周圍十分兇殘,一眼看去就是不好惹的那一種。

“我找殷。”影槐雪一身黑袍,看不清容顏,故意壓低了聲音,對著其中一個手下說道。

那人停下腳步,打量了影槐雪兩眼,然後才冰寒地開口:“老大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影槐雪嗯了一聲,直接快步走了過去。

昏暗的房間中只有一個男人,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他穿著白短袖長褲,剛硬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那痕疾從他的左臉貫穿到右臉,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尤其是他身上的氣勢,帶著撲面而來的血腥殺伐之氣,像是久經戰場的人才會有的。

不過能成為42號不可撼動的一個人,這樣想來也不會有多奇怪。

“你怎麼來了?”42號貧民窟有雙煞,他是其中一個老大,名字是殷,和另外一個也是多年都不對頭的那種,此刻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人,微皺了下眉,他看了一眼周圍,然後低聲,“我不是跟你說了,三年前那就是最後一單,以後我們就沒關係了。”

“我知道。”影槐雪冷笑了兩聲,她解開圍著臉的黑紗,然後坐在了一旁,盯著殷,“但是三年前的事情出問題了。”

殷的動作一頓,目光如炬,“你什麼意思?”

影槐雪沒說話。

殷卻從影槐雪的神情中看到了很多的資訊,他冷聲道:“你懷疑我?”

“你不是?”影槐雪反問。

“你別忘記了,我們一個船上的螞蚱!三年前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和我都跑不掉,我怎麼可能回去親手說出三年前的事情?”

這一點殷說的的確沒錯,但是那天晚上的畫像……影槐雪一直都帶著這幅畫,此刻就直接將還綁著繩子的畫扔到了殷的面前,“這幅畫又出來了,沒有任何人動過它,自己出來的。”

殷將信將疑的看了影槐雪一眼,然後拆開了畫像,看了一眼上面年少時期青澀的女孩,不屑嗤笑了一聲,“我說,三年不見你膽子怎麼變得越來越小了,一幅畫而已,說不定就是哪個人的惡作劇罷了。”

“不可能!”影槐雪激烈的反駁:“這絕對不是惡作劇,我已經仔細審問過所有侍衛,他們都說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有人闖進我的房間,這幅畫根本沒有人知道,那些侍衛更不可能知道,所以這幅畫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就被人攤開?”

殷被影槐雪說的心底有些發毛,但是很快冷靜下來,皺了下眉,“那個人我已經解決乾淨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

“我當然知道你的手段。”正是因為這樣,所有的事情都在往更加不好的方向發展,“三年前的事情,可能又要出來了。”

“當初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影槐雪問。

殷有些心煩意亂,他習慣性的拿起旁邊的煙,點燃了抽。

煙霧繚繞間,他緊皺著眉頭,“除了我就沒有其他人了……這件事情還是我親自做的,根本就沒有經過其他人的手,怎麼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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