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

一枚刀片挾裹著凜冽的風聲和寒意,直接擦過倪靈楚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倪靈楚瞳孔緊縮,臉上的刺痛感讓她顧不得形象的尖叫了一聲。

倪靈楚平生最在乎的就是這一張臉,她更知道這張臉對她的用處有多大,她捂著側臉,緊緊咬著下唇,憤恨的向遠處看去。

“我沒警告過你,這裡的東西你碰不得?”一道寒涼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落在倪靈楚的耳畔旁,帶著如凌冽冰雪般的寒意,和那目空一切的涼薄漠然。

這道聲音很熟悉,熟悉到讓倪靈楚整個人都僵硬了,她捂著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夙白小姐,這件事情和你無關吧?”

跌倒在地上的小兔子呆呆愣愣的看著一身黑色斗篷的神秘少女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然後——

染白冷著臉,她直接攥住倪靈楚的衣領,面無表情又幹脆利落的把倪靈楚的頭部往樹幹上狠狠一撞,動手得沒有一絲猶豫,完全只在驀然之間,甚至女孩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帶著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狠辣冷酷勁。

倪靈楚只感覺自己頭部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隨即眼前就是一黑,巨大的撞擊力使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

年輕的女孩手上還帶著純白色的手套,就那麼死死鉗制著倪靈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神情漠然,吐出的話如冷冷的冰:“我的藥劑,你動得起?”

染白松了手。

倪靈楚整個人就癱軟的跌落在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小兔子就這麼睜大了眼睛,瞪著這一幕。

“怎麼,怕了?”染白掀了掀眼,嗓音很淡。

“不,不是。”小兔子緊緊握著藥劑,聽到染白的話,猛地搖了搖頭,像是撥浪鼓一樣,結結巴巴的道:“就是,就是,很帥!”

“真的好帥,我沒騙你。”小兔子就沒見過那麼酷的人。

“行了。”染白漫不經心的摘下手套,扔到一旁,抬眸掃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小兔子,“還愣著做什麼?不走?”

小兔子反應了過來,它使勁點頭,哦哦了幾聲,隨即對著染白就是一鞠躬,“謝謝女巫姐姐!”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謝。”

小兔子眨了眨眼,“女巫姐姐真是個好人。”

染白:“……”

好人卡n+1次。

看著小兔子離開的背影,染白低著眸,視線平靜的落在狼狽不堪的倪靈楚身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倪靈楚,眸光勾勒出幾分涼薄,薄唇輕啟,一字一頓,語氣漠然:“別讓我這麼快弄死你。”

女孩漆黑如墨的眸,如同幽暗的深淵般,深不可測,危險又漠然。

她淡漠的甩出一句話。

倪靈楚捂著額頭,感受著不斷流出來的血,咬著牙仰頭看向身前的黑色斗篷少女,帽帳遮住了她的容顏,但是倪靈楚還是能感覺到這個人身上那種清貴出塵的冷漠,像極了高高在上的神。

可是——

憑什麼?

倪靈楚不甘心,她支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可是身體卻微微發軟,眩暈勁讓人感到有些噁心。

染白就那麼風輕雲淡的看著她,眸光淺淡薄涼,如神邸俯視眾生,萬物皆空。

這個時候,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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