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初夏季節,午後陽光照在身上,卻沒有一絲暖意,就連清涼的風颳在身上都是刺骨的寒意,如墜冰窟。

可是他還想這麼看著她,就想這麼固執看著她。

似乎是想試圖從這個人的眼底看出什麼一如過去的溫情,可是看啊看,那人眼底只有溫和淡漠的笑意,就連唇角揚著的弧度都始終未變。

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那種脈脈溫情了。

一想到這裡,

他整個人都像是禁不住般,狼狽的低下眸,像是想要逃避現實,

可是現實就在眼前,步步逼迫,又怎麼能逃避的了?

心底說不出什麼是什麼情緒,

憤怒,迷茫,委屈,種種交織在一起,亂麻一片,最後,在女孩毫無溫度的笑意下,似乎隨著全身血液漸漸冰涼,冷卻,像是燃滅的死灰般。

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也對,

寬的是她,安好的也是她,

這場感情,

永遠都做不到放棄的人,只有他。

“別這樣……”他嗓音乾澀,每一個字像是從刀尖上擦過般艱難,鮮血淋漓,“求你了……”

大抵是卑微到了泥濘裡,卻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奢望,眼巴巴的來到染白麵前,捧著那顆熱氣騰騰的心看著染白把它摔得粉碎。

別這樣好不好,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女孩沉默下來,風過無聲,女孩也沒有說話,氣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靜的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砰——”

那麼熾熱的跳,最後卻逐漸停止,死寂,被人毫不留情地踩得稀碎,可是卻仍舊巴巴的上趕著過去,眼睜睜看著這場鮮血淋漓。

看著女孩沉默的反應,君湛心底就已經清楚,這個答案,到底是什麼。

他整個人都禁不住般後退了一步,站在昏暗的樹影下,整個人都與燦爛陽光下的少女隔出了遙不可及的距離。

彷彿隔著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長河,一個往前走,一個想後退,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被浪濤完全淹沒,被風暴拉扯進深海中,直到再也看不見身影。

心口像是被一把鈍刀狠狠的攪動,

真疼啊。

疼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單手抬起,修長手指覆在心口,自虐般的,狠狠按了按,原本淺緋的唇早已失去了血色。

君湛似乎感覺到心口印著的那血色彼岸開始灼熱起來,溫度燙的驚人。

那印著的彼岸,只是為了遮掩心口曾經被刺過的傷疤,如今這傷疤,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直到,劇烈的疼。

只是君湛清楚,

這傷疤已經數年了,早就該好了,又怎麼可能會疼呢?

疼的,是他的心,一顆無時無刻為了面前的人牽動的心。

僅此而已。

君湛唇角扯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烈的像酒,他仰著頭,眼眶酸澀,望著遼闊的天空,視線有些模糊,其實已經有些看不清了。

他輕輕的,一字一字咀嚼著念,卻又讓人感覺艱難的像是從刀尖上擠出來的:“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男子漆黑漂亮的眸光,像是跌碎的星辰,打破的碎鑽般,支離破碎,眸底深處,像是陽光也溫暖不了的冰冷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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