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願意,他做不到,他不願意將就。

放棄那個人,他會死的,真的,

那個人是他一生的執念,也是他藏在心底的,最珍重的人。

冷風吹過,拂過男子的髮絲,雪花落在他的肩上。

他安安靜靜的靠在那裡,白皙額頭抵著冰涼的墓碑,閉著眼,像是睡著的模樣,

雪花緩緩落在君湛的睫毛上,又慢慢融化,染溼了睫毛,最後悄無聲息的滑落,像是一滴晶瑩的淚珠……

凜冽的冷風淹沒了那安靜的男子,蹙著眉,最後一句像是夢囈般,輕聲的低喃,

“白白……”

也許只有在無人的時候,他才敢小心翼翼的,虔誠又卑微的,輕喚一聲,曾經在心底掠過無數次的,最終卻沒敢喚出口的,繾綣的稱呼。

君湛在這裡待了一天,他用乾淨的手帕,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冰涼的墓碑,指尖一次次摩挲著墓碑上稜角分明的字,

起身的時候,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爹,娘,再見。”君湛自然的低眸道,唇角勾著笑,像是父母都還在,孩子離家前,跟父母的日常對話:“等有時間再來看你們,嗯……你們兩個要好好的。”

君湛最後看了一眼,那立於雪地之中的,孤零零的墓碑,有雪花飄落在上面。

他垂下眸,轉身離開。

白雪皚皚中,堆壓在松樹枝頭上的雪花又滑落了下來,露出那一抹長青色……

君湛找了一圈,卻也沒找到小松鼠到底跑哪去了。

他蹙著眉,唇角微抿。

心底有些無端的慌亂,帶來隱隱不好的預感。

君湛在心底告訴自己別多想,他壓下心底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沿途找著小倉鼠。

他想,

也許,小倉鼠是自己一個人跑到山裡去了。

君湛在山上找了一圈,也沒見得到小倉鼠的影子。

修長人影靠著樹幹,神情隱隱有些倦憊,更多的是煩躁,君湛吐出一口氣,彈了彈肩上落下的雪,重新往山上走。

養了小倉鼠這麼久,君湛多多少少也瞭解知道小倉鼠的一些習性。

它看起來懵懵懂懂的,實際上精著呢。

也認路,若是真的在山上,玩夠了也該回最開始的地方了。

君湛只能先回去在那等著。

夜已經深了,

一輪銀月銜掛在漆黑的天空上,透著清冷的光芒,

雪還在下,紛紛揚揚的落在枝頭,落在地上,目光所至都是仁慈般的雪白。

君湛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濃密捲翹的睫毛遮住了眼,只見唇角的一抹弧度有些冷。

一晚上的時間悄然過去,

淡銀色的清冷的月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只有那大雪還在不知疲憊的下著,彷彿要下到天荒地老。

君湛緊抿著唇,他面無表情的彈了彈肩上的雪,一雙黑幽幽的眸窺不見絲毫光影,像是世間最危險最致命的深淵。

這山下有個小村莊,君湛還是打算下去問問有沒有人見過一隻小倉鼠。

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山上,只有白茫茫的大雪,並無其他。

君湛吐出一口氣,還是沿著下山的路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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