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侍衛的通報,說君湛不見了,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君湛在這裡。

你看,

果不其然。

南離神情恍惚。

其實,南離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君湛了。

卑微,狼狽,不堪一擊,像是被人從深淵上毫不留情的拋棄,狠狠跌落泥潭,滿身荊棘。

上一次見到君湛這樣還是什麼時候?

南離恍惚的想,

哦,

那還是剛剛從崖底將君湛撿回來的時候,那時候的君湛也和現在一樣,狼狽不堪,遍體鱗傷。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

那時候的君湛,還很小,但是眼中有光,在抓住神醫谷谷主衣襬的時候,眼底迸發出的是對生存的強烈渴望還有噬骨的恨意,那種少有的韌性,是誰也打擊不了的,像是一匹幼小的孤狼,雖幼小,但絕不妥協,帶著骨子裡的倔強和野勁。

當時南離就在想,

為什麼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幾乎應該是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活著,可是卻又那般狼狽,眼底野狼般狠辣的恨意,讓人觸目驚心。

明明應該是個……驕縱無畏的年紀啊。

現在啊,

這匹小狼長大了,再也不用獨自舔舐傷口,他可以親手手刃曾經一個一個的仇人,也可以幫助更多的人活下去,但是……君湛眼底的光,就好像隨著那人的離開一同消失了,伴隨著生的勇氣,一同離開。

南離再也看不到君湛眼底的光彩了,再也……

南離只是感覺有些難受,他走上前,默默的看著那個一言不發如同雕塑的身影,垂下眼眸,低聲說道:“別看了,救不過來了,人早在三天前就死的透透的了。”

而現在在床榻上的,不過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君湛什麼也沒說,也不答話,平靜的站在那裡。

南離看了君湛一眼,見他沉默平靜的像是定格在那裡的雕像,南離低低笑了笑,那笑多多少少帶著自嘲的意思,看樣子也是沒想過讓君湛說話,只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你昏迷三天了,當時把你救出來的時候,你幾乎已經沒氣了,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真的,跟一具屍體沒什麼差距。”

南離勾唇,像是在笑,繼續道:“要不是那老頭知道你出事了從神醫谷出來,你現在已經死了。”

“當時把你救出來的時候大家還都挺震撼的,畢竟所有的傷幾乎都在你一個人身上,你護著的人傷口很少。可是呢?偏偏是你活了,她死了。”南離道,一句句輕飄飄又帶著自嘲笑意的話像是往君湛心口上戳著淬了毒的刀子,巴不得面前人心口支離破碎才甘心:“你說這是不是造化弄人啊?嘖嘖,可惜了你幾乎搭上一條命也沒救回來一個活的。”

南離去看君湛,像是想從君湛面具下的神色中看出什麼來,可是唯一看到的就是如同機器般木然空洞的平靜。

南離就是看不慣君湛現在這個樣子,眼底的死氣濃郁,像是隻身一人站在陡峭幽深的懸崖邊上,只要再踏出半步就能墜落無盡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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