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凰的效率真的很快,直接將資料以最短時間整理好交給染白。

染白指尖微微摩挲著資料,唇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反正她也睡不著,不如去搞點事情。

更何況,

她都不開心了,

他們為什麼還要開心?

於是,

就有了當朝女帝夜搜數家的畫面。

事情鬧得太轟轟烈烈,沒有一個人不知道。

這一晚上幾乎就是不眠夜。

人心惶惶,都怕牽扯到自己,哪裡還有心思睡覺?

一排排人拿著火把在夜中行走,包圍了鄭府,強硬行的踹開了每一扇門。

鄭家的人都被趕了出來,聚在一堆站在院落中間。

鄭家家主的臉色極其難看,又帶著某種不易察覺的慌亂驚恐,連長長的鬍子都翹了起來,憤怒的看著染白:“陛下,此時應當徹查,臣屬實有冤!”

年輕的女帝不冷不淡的抬了抬眸,唇角翹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哦。等你到天牢再說吧。”

鄭家家主:“……”

簡直跟強盜一樣!

染白神情漠然的看著那些人慌亂驚恐的神情,墨色眼瞳沒有半分波瀾起伏,永遠沉靜淡冷,透著某種風輕雲淡的涼薄。

翌日,

清晨,

朝堂之上更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只因為,

染白昨晚徹染白漫不經心夜的搜查以及,君湛回來了。

的在丹陛之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文武百官。

視線未曾在那道絕豔紅色身影上停留半分。

君湛站在文武百官之手,他長睫微垂,薄唇輕抿,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執著玉笏,眸色諱莫如深。

大臣吵得不可開交。

畢竟染白這段時間掌控了朝堂上大多數命脈,丞相一派自然不敢。

如今君湛回來了,

他們自然更加有了底氣。

與保皇黨展開了激烈的口水紛爭。

染白不耐煩的按了按眉心,嗓音隱隱透著戾氣:“吵夠了?”

氣氛奇妙的安靜下來。

染白抄起火凰衣袖,不耐煩著一張俊顏:“散朝。”

“……”

安靜,

安靜,

還是安靜。

這場早朝不歡而散,然而隱隱瀰漫著的針鋒相對的氣息卻遠遠沒有停止。

染白毫無遮掩的跟君湛奪權,針對兩派。

君湛也是絲毫不讓,

朝堂之上就是這麼僵持著,每一次早朝都是凝滯的氣氛。

-

浮雲閣,

曦夢孤零零的坐在木椅上,看著窗外陪伴自己長大的槐樹發呆,身上的衣服已經破舊了。

曾幾何時,自己和很多人圍繞著枝葉茂密的槐樹玩耍嬉鬧,一起度過無憂無慮的童年。

可如今呢?

她卻變成這個樣子。

壓抑感窒息著曦夢的頭腦,昏天暗地一團亂麻。

原本平常熱鬧的浮雲閣瞬間如同寒秋來臨蕭瑟冷落,平日裡沒事就往浮雲閣經常走動說笑的人一下子似乎人間蒸發沒有蹤跡。

曦夢頭疼欲裂,用手使勁的摁著額頭,之後又用指尖掐眉心和太陽穴。刺痛感襲來,依然遏制不住頭痛欲裂的侵略性。“四兒,你這個該死的奴婢這個時候野哪裡去了?”

寂靜的室內一點聲音都沒有。

真的是樹倒猢猻散,我還沒有死呢,你們居然就敢怠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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