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過去的世界自以為是。”少年勾著唇角,聲音三分邪,“還在自娛自樂。”

“不可笑嗎?”

年輕殺手仍舊維持著單手抄著口袋的姿勢,就那麼不緊不慢的直起身,然後慢條斯理的,和宋芝擦肩而過,連眼神也沒側一下。

她?

哪個她?

許白?!

宋芝心底升騰出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測。

為什麼宿漠要維護許白?!為什麼?

維護一個不肯屈服於主子的奴婢。

還是說他寧可相信許白,也不肯相信她?!

宋芝想著想著,咬了咬唇,牙齒深深嵌入唇瓣上,溢位來血跡。

宿漠走遠了些,避開了監控,他停住,然後低著眸,看著自己手中那一個在陽光下泛著寒光的銀針。

細而長的銀針,呈現著半透明的顏色,像是一根細細的銀白色絲線。

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

同樣凜冽而危險。

年輕殺手那一雙宛若潑了濃墨般的眸,毫無波瀾,像是料峭山谷深處的寒潭,滲著絲絲縷縷的寒意。

冷淡漠然,無慾無求。

頓了兩秒之後,

宿漠風輕雲淡的收回了銀針,好像什麼都沒做一樣,徑直走到了車旁,骨節修長而分明的白皙手指拉開了車門,長腿一跨,俯身,微彎腰桿坐了進去。

孫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聽到聲響,就回頭看著宿漠,忍不住問:“說什麼了?那個宋芝什麼意思?”怕不是有病。

修長少年靠著座椅,抬手摘下了黑色口罩,露出俊美而精緻的容顏,流轉著攝人心魄的美感。

他閉著眼睛,看起來懶懶冷冷的,“沒有意思。”

孫祝:“……”

早就知道宿漠也不可能和自己說什麼,孫祝也不失望,無趣的收回了目光,對著司機說:“行了行了,走吧。”

修長少年沒什麼情緒,冷淡著側顏,他睜開眸子,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瞳泛著某種涼意,像是深夜的霧氣繚繞,窺不見任何光影。

他瑩白微冷的指尖微微摩挲著匕首的邊緣,感受刀刃擦過指尖帶來的觸覺,神情漠然。

殺人對他來講太簡單了。

他殺過的人數不勝數,究竟有多少人連他自己都記不清。

匕首可以直接殺人,

但是染了毒的銀針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從前他喜歡一刀斃命,但是偶爾換個方式也可以。

宿漠低著眸,唇角緩緩彎起一抹弧度。

他不接受任何人詆譭他的信仰。

那個人是他餘生唯一的信仰、和追逐的光。

只能,

是他的。

屬於他。

僅此,

也唯一。

宋芝回到家裡之後,失神了一段時間,她還想要再次聯絡宿漠。

她不甘心,真的。

宋芝想不明白,

在陌生的世界遇到一個自己熟悉的人,不是應該惺惺相惜的嗎?

為什麼那個人會是這般冷漠又涼薄的態度,好像世間萬物都入不了那人的眼。

不應該的。

她是大宋的公主,她想要什麼沒有?

她應該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就像是在大宋的時候一樣。

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曾經一個自己的貼身奴婢走在自己前面,身份比自己還要高貴,權力比自己還要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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