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有明顯的揮之不去的咬痕,“你敢說你沒趁著我醉酒咬我?”

染白盯了他幾秒,然後慢條斯理地伸手,替少年整理好了衣領,指尖輕輕擦過那個印記,“你沒醉啊。”

“可這是讓你失望了。”少年的語氣莫名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沒醉。”

染白若有所思地看他,隨即點了點頭,唇角勾著微妙的笑,“嗯,我也知道你沒醉。”

褚淮:???

還沒等褚淮反應過來,雪衣少年已經不緊不慢的傾身,帶著甘冽微澀的草藥香,噴灑在他耳畔之際,一字一頓,許些戲謔:“所以,我是在光明正大的吻你,咬你。”

褚淮:“……”

“喻白你給我走!!!”

聽著少年像是炸了毛的貓的話,染白好心情的勾唇,眉眼含著笑,斜睨了他一眼,“讓我走,捨得?”

“呵。”褚淮扯了下唇角。

喻白我告訴你你敢走你就死定了,我們今天就玩完。

好歹不用褚淮的心聲說出來,染白真的沒走。

修長少年心安理得的靠在那裡,懶懶地看著半跪在自己面前上藥的雪衣人影。

從褚淮的角度,

剛好可以看到那人如畫的眉眼,長長的睫毛垂下繾綣的弧度,遮住了清冷瀲灩的眸,淡色唇瓣輕抿,是很適合接吻的唇形。

她膚色白的過分,是那種半透明的冷白,五官精緻,側顏線條幹淨漂亮,像是從水墨畫般走出來的乾淨矜貴的人,恰似人間驚鴻客。

褚淮的目光在雪衣少年上停頓了兩秒,才漫不經心的收回了目光,喃喃自語:“真是撿到寶了。”

由於褚淮的聲音太輕,染白並沒有聽清楚褚淮在說些什麼,她抬了抬長睫,眸光似清霧,淺淡的“嗯?”了一聲。

褚淮白皙手指抵住上揚的唇角,胡亂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搖頭,輕咳了一聲,催促:“沒什麼,你快點。”

另一邊,

見到少年天子去找喻白,喻父還是有幾分不放心,他在客廳不停的踱步,走了好幾圈,最後還是不放心,乾脆一咬牙,直接去了染白所在的庭院。

他慢慢走到門前,還沒推門進去,就已經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卻已經讓喻父瞬間石化。

“你快點。”

“急什麼?”

“嘶……”

“怎麼,疼了?”

“有點。”

“那我輕點。”

裡面傳出來的話很簡短,但是那所說的話的意思,以及屬於少年低磁質感的聲音,卻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

喻父:“……”

喻父好像聽到了自己不斷石化,最後碎裂開來的聲音。

他瞪大了眼睛,全身都在顫抖,簡直如同五雷轟頂,一臉呆滯,幾秒過後,他咬了咬牙,使勁把自己湊過去,緊貼著旁邊的紙窗,試圖看到裡面的情景。

但是完全看不真切,只能朦朧的看到裡面有兩個人影,像是交疊在一起,純黑和雪白交織成別樣的蠱惑。

喻父:“……”

他精神呆愣的轉身,一步步走出去,像是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精神錯亂。

“外面是不是有人?”褚淮擰眉。

染白眸也不抬一下,淡聲道:“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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