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繹沒敢告訴染白的是,除了抑鬱症外,他的情緒出了問題。

那幾乎是一種,劍走偏鋒,極其病態的偏執。

他單獨聯絡過心理醫生,醫生建議他立馬接受心理治療。

封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

這種偏執的情緒,只出現在染白一個人身上。

恨不得,將每一個敢說過染白的人,全部毀掉。

封繹答應過染白,他不會動手,不會讓自己手上染血。

所以他沒自己動手。

他的情緒出了問題,或許從見到少女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出了問題。

封繹清楚的知道,他病了。

這種不受控制的病態情緒,封繹不敢告訴染白。

封繹只知道,他無論做什麼,怎麼做,都不會傷害到少女。

染白俯身,親了親封繹,她低聲道:“我們去國外吧。”

她看著他,眼神清亮,“你的身體需要手術,我們去國外治病好不好?”

“好,都聽白白的。”封繹單手勾住少女的小拇指,唇角泛著一抹溫軟的笑意,像是冰雪初融後的一抹暖陽。

沒有了危險,沒有了陰鬱,只是純粹乾淨耀眼的笑。

曾經的他,不在意生死。

但現在不一樣,

他有了,活下去的目標。

染白失笑,她單手撐著封繹身側,細細密密的親著男子。

“封繹,你知道嗎?其實除了接吻,還有另外一種事情。”染白額頭抵著封繹的前額,她垂眸看著過分漂亮的男子,眸色略深,一向清冽的嗓音微啞。

“什,什麼?”他被親的有些難受,微微仰頭,細長而漂亮的眸,帶著似醉非醉的朦朧感,像極了江南小鎮常年連綿不斷的綿綿細雨。

“我教你。”染白笑了一下,微微眯眸,慢條斯理地道。

房間的黑色窗簾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拉上,明亮燈光悄無聲息的熄滅。

管家端著托盤,托盤上是一碗藥汁濃黑的藥,他走近房間,抬手,剛想敲了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細微的,不太清楚的聲響,管家一愣,試探性的一推門,發現門已經被人在裡面反鎖了。

管家低頭看了看藥碗,又抬頭看了看門,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頓時老臉一紅,趕忙端著藥丸遁走了。

堅決不能打擾少爺和夫人!

另一邊,

阮渺渺哭著跑遠,她靠在樹上,一臉委屈。

封先生為什麼會兇她?

她分明就是為了封先生好啊!

阮白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對……阮白。

阮白……

阮渺渺指尖狠狠嵌入掌心,掐出紅痕,她近乎魔怔的想。

對,

都是因為阮白。

如果不是阮白,封先生怎麼可能會兇她?她怎麼可能在學校那麼被人排擠?

甚至就連母親,都對阮白那麼好。

阮渺渺死死的咬著唇,眼底是深深的嫉妒和濃重的恨意。

她一定要嫁進封家!

阮渺渺這麼想著,平復著情緒,在四處有意識的尋找著封際浩。

“浩!”阮渺渺看到不遠處的身影,眼神一亮,連忙跑過去,神情單純如同純良的小白兔。

“浩,你怎麼了?”看著封際浩陰沉的臉色,阮渺渺心底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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