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夢瞳孔緊縮。
她知道，
君湛所說的忙，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意思，那不是什麼好事！
曦夢不知道君湛到底知道了多少，只感覺嗓子發澀，堵得慌，一個字都擠不出來，連帶著身體都跟著發沉。
“陛下還想在這站多久？”君湛淡淡開口。
“你猜？”染白淡然道。
話音剛落，染白抄著衣袖，徑直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君湛輕嘖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獨留曦夢一個人面色慘白如紙的站在那裡。
御書房，
周圍的宮人都被譴退了，只留下染白和君湛兩個人。
君湛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四周，沒人。
他懶懶倚在旁邊的書櫃上，手中隨意從書架上拿著一本書，濃密長睫微垂，慵懶勾唇：“陛下今天早朝真厲害。”
誰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染白沒理他。
君湛低低笑了一聲，語氣輕佻：“陛下是不是很開心？”
“不，不開心。”染白漠然答。
開心你個錘子。
“唔……”君湛歪了歪頭，眼眸流光瀲灩，搖曳著笑意：“臣以為陛下很開心的。”
冷清丞相隨意把手中拿著的書扔在旁邊，單手撐著桌面，慢條斯理的俯身，帶著點壓迫意味的。
他冷呵一聲，長睫微垂，漫不經心的懶散，嗓音很輕：“陛下怕是忘了，當初是誰把你按在這個位置上。”
“如今，臣也能把你拉下來。”君湛輕聲道。
染白微微眯眸，淡然而視，忽然勾唇笑了：“可只要我想，誰也不能。”
君湛頓了頓，撤身回去，嗓音若嘆息：“以前的陛下，多聽話呢……”
他優雅懶散的靠在一旁，撐著下頜，看她，眼眸碎光瀲灩：“原來陛下，一直在……偽裝？”
染白突然攥住他手腕，俯身抵過去，帶著身上涼薄的氣息，面對君湛微微不適的擰眉，她低眸，眸色深邃幽暗：“你瞭解過我嗎？”
君湛掙開她的牽制，按了按手腕，疏冷道：“我從來不想了解你。”
不是臣，不是陛下。
只是我，和你。
染白輕笑了一聲，“也行，你也不需要了解我。”
鎖起來就好了，還需要了解嗎。
染白看著遠處，漫不經心的想著，眸色一點點暗沉下去。
君湛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他散漫嗤笑一聲，修長漂亮的手指隨意拿著本書，側身靠在那旁的軟榻上。
翻閱了幾頁，君湛頓了頓手中的動作，嗓音很淡，意味非明的：“陛下藥效解了？”
“廢話。”染白毫不客氣的道：“不然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君湛掀眸瞥她一眼，白皙手指抵住唇瓣，眸光看著她，有幾分好奇探究的意味，更多的是邪氣的笑，嗓音透著懶洋洋的蠱惑：“……唔，臣很好奇，陛下是怎麼解的藥。”
“那你好奇去吧。”染白現在心情不是太好，連君湛都懟了。
君湛輕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陛下，丞相，孫尚書求見。”御書房來走來一個奴才，低眉順眼的道。
“宣。”染白冷淡的吐出一個字。
君湛眨了眨眸子，懶懶淡淡的倚著軟榻，一身華貴瀲灩紫衣，更襯著他多了幾分風流少年感，恰似翩翩世家貴公子，他捧著書，散漫的用書蓋了上臉，帶著漫不經心的淡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