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你是我的,我的。”染白一遍遍在薄言耳邊重複,固執的要死。

薄言攬著染白的肩,每一次都認真的答覆,不厭其煩:“嗯,我是你的。”

“白白,要我嗎?”薄言低聲,嗓音有些沙啞。

染白微微仰頭,只是一個字:“要。”

我想要你。

夜半,窗外是震耳欲聾的雷聲,傾盆大雨噼裡啪啦的砸下。

薄言一向眠淺,被雷聲吵醒,他看了看窩在旁邊的女孩,小心翼翼的起身,不想吵醒染白,動作輕柔的給染白捻了捻被子,這才躺了下來。

整個過程幾乎無聲無息。

“嗯?做什麼?”染白迷糊的說著,她警惕性很高,早在薄言一動的時候就醒過來了,但是……防範什麼的,對待薄言,大概是絲毫沒有的。

“下雨了,天涼,給你捻捻被子。”薄言小聲說著:“吵醒你了?”

染白輕抿唇瓣,搖了搖頭:“沒。”

她向薄言的方向靠了靠,眯著眼眸:“睡吧。”

薄言很輕的應了一聲,怕吵她。

只是幾分鐘後,染白睜開眼,看著面前人的容顏,他睡覺的時候大概很乖,睡袍穿的整齊,墨髮軟軟的搭散在前額,閉著眼睛,輕抿薄唇,總讓人覺得很乖。

染白盯著薄言一會,又閉上了眼睛。

說是要,可到了最後也沒做成。

不是她不想,是薄言是不願。

薄言說,不想他們的第一次,是在染白情緒不穩定的情況下。

他很貪心,想要很多。

染白本以為自己今晚是睡不下了,但或許是身邊的人讓人覺得太過安心,亦或者是今天太累,迷迷糊糊間,熟悉的消毒水味夾雜著清冽的薄荷香環繞在鼻翼,竟睡了過去。

清晨第一縷陽光揮灑,染白眯著眼眸,抱著被子,側臉蹭了蹭,看著面前已經穿戴整齊的男子,她伸手打了個哈欠,嗓音還帶著幾分晨起的啞:“早。”

薄言勾了勾唇角,溫潤的回了一句:“早。”

態度親暱而自然,像是已經在一起了很久很久。

“什麼時候醒的?”染白抱著被子直起身來,單手撐著床,問。

“不久。”薄言答,嗓音很輕,透著溫柔體貼的繾綣:“你要是困,就再睡會,我給你準備早餐。”

染白眯了眯眸,她家薄醫生一向賢惠。

本來想說一起去廚房來著的,話到口邊想起自己做的那些黑暗料理,染白沉默了一會,怎麼也說不出口。

只是點頭應道:“好。”

封落:我想宿主唯一的自知之明就放在廚藝上了。

薄言去廚房的時間,染白一手的扯起薄言疊放在旁邊的衣服,動作利落的穿好,她跳下床,踩著家居鞋去了洗手間洗漱。

從洗手間走出來,染白看著餐桌旁一身休閒米白色家居服的男子,笑了一聲。

沒穿正裝,讓他更多了幾分隨和內斂,貴氣不減。

乾淨漂亮的五官一如既往的精緻,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白衣公子,風度翩翩。

這十六個字似乎很適合形容他。

這是一個把溫、雅二字,融入骨子裡的男人。

如同從古代走出來的世家貴公子,一身貴氣,古韻依舊。

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

讓人聞之心動,遇之傾心。

世間至雅是薄言。一遇終身誤,不遇誤終身。

用來形容薄言,是一點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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