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偌大的操場上,

偶爾有人三三兩兩的經過。

不缺有人在瘋言瘋語。

染白單手撐著身子,坐在水泥牆上,纖細筆直的小腿輕輕的晃著,由於角度,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從身邊路過的那些人。

薄言繞了一圈,終於從水泥牆上看到女孩,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溫聲開口:“乖女孩,下來,聽話。”

染白眨了眨眼,纖長捲翹的睫羽輕顫,唇角勾起了一抹純良無害的笑意,微微歪頭,嗓音很糯,很軟:“那,你要接住我……”

薄言很平靜的微微頷首。

話音剛落,染白松開撐著身子的手,墜了下去。

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薄言的懷裡。

薄言看著懷裡安靜的小姑娘,眉心微蹙。

太輕了,以後應該好好調理調理身體。

感覺得到小姑娘微涼的體溫,薄言沉默了片刻,這才發覺。

原來自己嚴重高度潔癖,對一個人不管用。

“可以放我下來了嗎?”染白仰著頭,笑盈盈的看著薄言。

薄言微怔,若無其事的把小姑娘放在地上,感覺得到指尖殘餘的氣息,他微微捻了捻手,神情依舊溫和。

“我想喝奶茶了。”染白支著下班笑看著薄言:“草莓味珍珠奶茶。”

“總喝奶茶不好。”薄言輕咳一聲。

“可我就是喜歡喝呀。”

薄言遲疑了片刻,緩緩開口:“就一杯。”

“嗯。”染白含笑點頭。

染白自己不能離開,但是薄言可以自由出入。

待薄言的背影消失不見,染白緩緩收回了目光,微涼的指尖撫上自己含笑的唇角,有些懶散的看向旁邊:“你想看些什麼呢?”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左右的女子,模樣看起來有些刁蠻,神情有幾分陰冷。眉眼間還有著嬌縱以及隱秘的頹廢。

染白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嘖,不是神經病呢。

總是有一些人犯了罪被捕後用神經病的頭銜來逃脫法律,以此不需要負刑事責任,很顯然,染白麵前的人,就是這麼一位。

只是被送到了這麼一家神經病院,還是有點倒黴呢。

這裡,有病的人佔了百分之九十五,深海百分之五是正常的人,不過,手上多多少少都是沾了罪的,不然,也不可能進入這裡。

尹月神情有些難看的看著染白,抬起下巴就道:“我警告你,不準和他靠的那麼近!”

尹月的家世不錯,從小嬌生慣養,因為是獨女,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跟著一群朋友四處飆車喝酒,一不小心就攤上事了,醉酒之後繞著大馬路開車,結果一個不注意就撞上了人,等尹月察覺過來之後,那個人已經死了。

喝醉非法駕駛,出了人命。

那個人是家裡唯一的男性,平時打了好幾分工養活家裡的妻兒老小,沒想到這一次下班,就被一個富二代不長眼的給撞上了!

這種事情就算是尹家也不好遮掩,被撞死的家裡人鬧的很大,絕不肯接受錢,硬是要尹月坐牢,尹家只能搞的一個神經病的名頭把尹月塞進了神經病院。

等這陣子風頭過了再把尹月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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