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已然開始。
柳如煙看著那旁的染白，神情閃了閃，走上前去，“白白，宴會太悶了，你能我出去一趟嗎？”
少女懶洋洋的靠在那裡，黑曜石般清冷無波的眼眸落在柳如煙身上，淡色唇瓣緩緩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當然，可以。”
清冽乾淨的嗓音響起，格外好聽，卻讓柳如煙心底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柳如煙笑了笑，
幻？
開什麼玩笑？
她怎麼可能會不安？
“那我們走吧。”柳如煙笑的溫婉看著染白。
染白漫不經心的起身，一身青衣瀲灩，抄起繡著淡雅青竹的青色衣袖，似笑非笑的看了柳如煙一眼，步伐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柳如煙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白白，我們上那去吧？”柳如煙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說道。
“哦。”染白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看起來極其漫不經心。
柳如煙：“……”
柳如菸嘴角的笑意微微凝滯，片刻恢復自然，親密的挽起染白的手，“走吧。”
染白微微側身，躲開了柳如煙的觸碰，純淨如同藍色大海般的眼眸笑意盈盈的看著柳如煙，微微啟唇：“抱歉，我有潔癖。”
柳如煙臉上恢復的笑意直接僵硬了下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
嫌她髒？
柳如煙臉色一沉，“白白……”
染白輕笑一聲，純淨清冷的眼眸透著溫柔淺笑，乾淨內斂的嗓音專注而認真，“抱歉，我真的有潔癖。”
音質極好，語氣也極好，讓人生不起半分討厭之心。
柳如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白白，我們走吧。”
這一地，柳如煙沒有上前挽住染白的手。
染白微微頷首，步伐輕緩矜貴的向前走入，如同閒庭漫步，步步優雅。
盡數都是世家小姐的風度。
柳如煙站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的盯著前方纖秀的背影，咬了咬唇，跟了上去。
走進房間，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染白閒適的靠在那裡，“你想說什麼嗎？”
柳如煙一步步走進染白，笑的極其溫婉，“沒什麼啊，白白，這一次……”
柳如煙屏息，在心底默默叔叔。
三，
二，
一。
時間到了。
然而——
面前的少女完好無損，歪頭看著柳如煙，天藍色大海般純淨夢幻的眼瞳，含著清淺的笑意。
柳如煙眼底劃過一絲錯愕，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這，這怎麼可能？
不對勁！
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柳如煙心底瘋狂吶喊，眼底驚愕，接連退後了好幾步。
“你要去哪呢？”染白問。
柳如煙背脊僵硬，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
奪門而逃。
事實上，
柳如煙的確也這麼做了。
“親愛的，別走呀。”少女清冽乾淨的音質，縹緲的傳了過來，透著神秘的失真美感。
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透過天地穿了過來。
縹緲出塵，夢幻至極。
柳如煙神情恍惚，原本要推著門的手無力的垂下，整個身子就那麼倒在了地上。
染白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她微微俯身，低垂著漂亮的眉眼，看著暈倒在地上的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