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大人呢?”醫生邊給夜珏擦藥邊問道。

這麼情況,大人不在身邊。

太苦了孩子了。

“他們出去了。”夜珏語氣淡淡的說道。

只是目光一直凝視著躺在病床上的染白。

這一夜,

夜珏一直守在染白身邊。

當伊父伊母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染白靠在病床上,纖長瓷白的手端著水杯,輕抿一口。

精緻的容顏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淡粉的唇瓣微微泛著白色。

夜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染白,“白白,你還哪裡不舒服嗎?”

染白將水杯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甜甜一笑,“沒事了。”

高跟鞋的“噔噔噔”聲響越來越近。

一個棕色捲髮,穿著藍色貂皮大衣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伊母。

心疼的看著染白,“白白,你沒事吧。”

染白略帶蒼白的唇瓣輕啟,嗓音柔美清甜,“我沒事,是珏跑著把我送到醫院的。”

伊母雙手把著夜珏的肩,“小珏有沒有事?外面那麼冷。”

夜珏玫瑰花瓣般的唇瓣輕抿著,搖了搖頭,“沒事。”

只要白白沒有事,他就沒有事。

伊辰小小的身子撲到病床前,氣喘吁吁,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白白,你沒事吧?”

染白泛著淡淡白色的唇瓣綻放出一抹甜美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純良無害,是染白習慣性用的面具,“哥,我沒事。”

伊辰自責的垂下頭,嗓音帶著幾分低落,“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跟著爹地媽咪去公司,如果沒去,那麼就可以留在白白身邊。”

染白冰涼瑩白的指尖在水杯的邊沿打著轉兒,嗓音軟糯透著淡淡的沙啞,“哥,現在不沒事了嗎。”

當然,

發燒的後果就是。

夜珏對染白越來越接近,伊辰越來越粘著染白。

染白:“……”

如果可以,我能選擇再也不發燒嗎?

學校,

六年(一)班

染白坐在第二排,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襯得肌膚瑩白如玉,精緻的五官顯得幾分柔美,瑰麗唇瓣輕抿著。

染白的同桌,就是夜珏。

染白單手撐著下頜,雙腳搭在書桌下的橫槓上,素手拿著鉛筆在純白的畫紙描繪著。

因為,

所有知識她都知道。

所以,這種上課。

簡直,就是無聊至極。

染白輕戳了戳夜珏的手臂,將畫紙遞到夜珏面前,“吶,好看嗎?”

夜珏幽深妖治的瞳孔盯著畫紙上的男孩。

染白畫的是自己。

畫紙上,

畫著的是從側身角度的畫。

男孩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身子修長挺拔,雙腿交疊放在書桌下的橫槓上,襯得雙腿修長,輪廓分明,精緻漂亮的側顏俊美如斯,墨色的碎髮搭散在前額,纖長捲翹的睫毛微微垂下,玫瑰花瓣般的緋色薄唇輕抿著。

柔和的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照射在少年精緻俊美的側顏上,平添了幾分朦朧神秘。

夜珏菲薄的唇瓣輕輕勾起,少年青澀的嗓音響起,“很好看。”

染白百般無賴的趴在桌子上,“那是當然的。”

她畫的怎麼可能不好看呢?

伊辰坐在染白身後的一張桌,一臉生無可戀。

完了,

自己的妹妹徹底被這個野男人拐走了啊啊啊!

爭看這麼多年都爭不過。

誰家哥哥像他這個樣子?

不行,

再如何,

他也要維護自己的白白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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