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次踹翻被子,李嚴很無奈,只好去櫃子裡為他換了一條更薄的。

倏然,房門被人輕敲,兩短一長的敲門聲,顯示出來者的身份。

李嚴摸了摸雷紹騫的額頭,已經退燒了,李嚴稍稍安心。

沒辦法……老大不喜歡房子裡有女人的味道,所以他們這兒連保姆都是男的。

李嚴剛走到門口,房門卻被人突然推開,迎面撲來個人影,李嚴還沒看清,動作卻快過腦子,一把捂住來人的嘴,將對方拖了出去。

“魏楠,你瘋了?騫哥在睡覺,鬧什麼!”

李嚴將誤闖者推給魏楠,魏楠一臉委屈地看著李嚴,“嚴嚴,他突然來這招,我也沒料到……”李嚴瞪了魏楠一眼,這才把視線重新調轉到剛剛的男人身上。

“請讓我見雷紹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李嚴眼神一凜,無聲問魏楠,怎麼個情況。

魏楠靠近李嚴,低聲耳語幾句,李嚴眉頭緊鎖。

“真的?”

魏楠點點頭,“這人跟黎晚晴是合作伙伴,應該不會錯.”

李嚴再次瞪了魏楠一眼,對他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很不滿意。

鄭凱急得直冒汗,眼看天色漸晚,晚晴被“警察”抓走,一點音信都沒有,更主要是他打探了附加幾個派出所,都說沒有接到出警任務。

“你是雷紹騫的心腹,拜託你讓我見見他,晚晴她真的有危險,晚了就來不及了!”

李嚴有點為難,倒不是因為鄭凱的求情,主要是騫哥對黎晚晴的心思,確實有點非同尋常。

若是讓騫哥見鄭凱,一是雷紹騫身體情況不允許,而是現在的“皇韻”自身也有一堆問題,李嚴怕一個沒弄好,又沾了一身泥,不想節外生枝。

可是……若是騫哥醒來後知道黎晚晴出事兒,還知道他們做手下的“故意”隱瞞,這會不會更嚴重?當然,一心只掛念黎晚晴安慰的鄭凱,根本沒有精力體會李嚴和魏楠的擔憂,他現在只知道能救黎晚晴的只有他雷紹騫。

趁著李嚴和魏楠交換眼神的空檔,鄭凱突然繞過他倆,直接推門而進。

“喂!你!”

李嚴剛回身要抓他,卻撲了個空。

鄭凱火急火燎地衝到房裡,身後跟著要抓他的李、魏二人。

“雷紹騫,我……”“李嚴,你倆出去.”

低沉有力的嗓音,微微帶點沙啞,雷紹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此刻正靠坐著床頭,低頭點起支菸,繚繞的煙霧漫過他慵懶狹長的眼,銳利又詭譎。

“騫哥你醒了?”

李嚴最先反應過來,剛要過去看看雷紹騫的狀況,雷紹騫突然抬頭,犀利的視線逼退了李嚴的腳步。

“出去,他留下.”

雷紹騫幽深的眼神掃過李嚴、魏楠,最後定格在鄭凱的身上。

李嚴和魏楠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雖然都有話要說,不過看老大這個態度,也就心知肚明瞭。

黎晚晴的事兒,雷紹騫是絕不會不管的……房間裡只有雷紹騫和鄭凱兩個人,鄭凱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氣息有點不穩,雷紹騫抬手隨意指了指沙發,示意讓他坐。

鄭凱也不客氣,還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肚之後,雷紹騫低啞的嗓音再次響起。

“重說,黎晚晴她怎麼了?”

夜色將整個s市包裹,白日裡的喧囂和緊張,在夜色的安撫下,漸漸褪去那層蒼白的面具,換上了它特有的活力和神秘。

遠離s市中心的某處小山村,站在村中的山坡上,可以瞭望俯瞰整個s市的夜景。

迷幻,朦朧,璀璨,也墮落。

鄭大海將手中的菸蒂丟在地上捻滅,小綠豆般的眼睛,第一次折射出一種世態炎涼的滄桑感。

“辦完她了?”

鄭大海輕悠悠地問,言語間盡是勢在必得。

老鷹哆哆嗦嗦地提著褲子,褲腰上隱約還有血跡,“沒、沒沒沒辦成……”鄭大海的小眼睛頓時瞪成玻璃球,難以置信地回身盯著老鷹,一伸手狠狠抓了一把老鷹的下身,老鷹捂著褲襠哇哇大叫。

“老大,快鬆手!會死人的!”

鄭大海嫌惡地使勁一甩手,老鷹痛的跌倒在地。

“哼!你這種人真不如死了!”

鄭大海氣沖沖地重新點了一支菸,狠吸了兩口,“讓你去辦了陸瀟瀟,一個小女娃你也搞不定!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老鷹無奈,“頭兒,那女的性子賊剛!我跟哥兒幾個要是再逼她,她就要自殺!”

“屋裡連個毛都沒有,她用什麼自殺?蠢死得了!”

鄭大海一腳踹向老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一間四下無窗的小房間裡,棚上懸著一頂暗黃的吊燈,潮溼的地面上壘砌出一個低矮的水泥炕,炕角已經長滿綠茸茸的苔蘚。

陸瀟瀟整個人滿臉血汙地坐在炕角,她英氣的臉龐沒有了往日的颯爽,恐懼的眼神裡盈滿不安,顫抖的嘴唇被她咬出深淺不一的血痕,她卻沒有知覺。

她的手裡緊緊握著個尖碎石片,是從水泥炕的底邊上摳下來的,陸瀟瀟緊緊握住它,她的指甲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這個要她命的石片,此時卻成為她的護身符。

如果這群人要玷汙她,她一點也不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親身實踐。

被這群人糟蹋,她寧可死也不要!鄭大海趕到時,陸瀟瀟剛剛閤眼,稍作休息。

“瀟瀟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從了他們,我就放了你,多好的事兒,你看看你整的!”

陸瀟瀟連哼都懶得哼,鄭大海心裡打得什麼鬼算盤,她太清楚了。

要不是因為在他辦公室裡,看到那一紙“免職書”,她也不會因為太過震驚,而給了鄭大海對她下手的機會。

鄭大海抓她,就是為了威脅陸家,或者再直接點,威脅她父親陸震宇!“你這樣真不好,唉……”鄭大海裝出無奈的口吻,“瀟瀟你一向仗義,自己的死活都可以不在乎,可你就忍心看黎晚晴為你而死麼?”

這句話成功地戳中了陸瀟瀟的痛點,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她不能不管黎晚晴的死活。

“你把她怎麼了?”

陸瀟瀟神色駭人,憤怒的雙眼裡彷彿要噴出火,“鄭大海,你這個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

鄭大海斜睨了眼陸瀟瀟,突然哈哈大笑,“瀟瀟,你說得對!我就是喪心病狂!哈哈哈哈……”鄭大海邊笑邊鼓掌,掌聲剛落,門口有人進來,陸瀟瀟定睛一看,淚水絕望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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