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肖總派來的?”

在車站外面,站著兩個工人,穿著有些破舊的工裝,對他們問道。

林強還沒開口,就見其中一個工人拿著照片走了過來,經過一番對比,這才笑了起來。

“工頭,是他們!”

“走,上我們的車去工地!”

林強和方剛對視了一眼,各自提著行李跟他們上了一輛小貨車。

這貨車裝載著磚頭,前面的四人座,也顯得有些擁擠。

工頭慢悠悠的說道:“咱們的工程,早就已經板上釘釘了,也不知道你們那邊是什麼意思,突然讓我們叫停!”

“哦,這個事等我們到了工地再談吧!”

“別介啊,你先和我說說,為啥不讓我們動工?”

林強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他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說,長途跋涉加上口乾舌燥的,還差點死在高速公路上,諸多的不利讓他現在的大腦缺乏運轉的能力,只想保持沉默,讓腦袋好好休息一下。

工頭見他沒有回答,冷哼了一聲:“哎,是我多嘴了,你們兩個是遠道而來的貴客,我怎麼能要求你們這,要求你們那呢!”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嫌我們級別不夠?懶得和我們費口舌?”

林強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和你們是一樣的,都是在工地上幹活的人,無所謂高低貴賤.”

“工頭,老大讓咱們直接去富貴酒店,說要請他們兩個吃個飯.”

副駕駛上的工人收到一條簡訊,趕緊對工頭說道。

工頭聞言,暗戳戳的踩了一腳油門,將車開的飛快。

到達富貴酒店,林強和方剛下車伸了個懶腰,想著馬上就能吃東西,心情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被稱為老大的人,就是這次工程的負責人,劉總。

他站在酒店門口,笑呵呵的走上前來,握住林強的手道:“早就聽肖總提起過你,久仰大名.”

“客氣客氣.”

“我已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今晚不醉不歸怎麼樣?”

林強笑得有些勉強,因為他這次出差有點趕時間,和吳欣雨約定好最遲不超過五天就回去。

今晚如果喝大了,明天肯定起不來,又得耽誤一天的工期。

跟隨劉總進入到包間內,看見滿桌琳琅滿目的菜餚,和昂貴的香檳酒,林強有些不適,這擺明了就是個鴻門宴。

工頭對林強做了個請的手勢,表情卻是十分的不屑。

林強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阻止他們正在運作工程,對林強感到不滿,也是情有可原。

剛一落座,劉總就舉起酒杯,朗聲道:“來,讓我們正式歡迎林總的到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林強也只好端著酒杯,陪著笑臉。

“我不是什麼總,叫我林強就行了.”

“這話不對,肖總都說了,你是她最得力的下屬,讓我們務必好酒好菜的伺候你!”

“肖總的確是待我不薄.”

劉總點著頭,招呼兩人吃菜。

酒過三巡。

劉總的臉上已經滿是酒暈了,他說話有些大舌頭,明顯是喝得差不多了。

“林總,明天我帶你去工地上轉轉,你看著要覺得行,就在肖總面前,替我們說說話.”

林強低著頭吃了口菜,沉聲道:“一切都得等明天去了工地,才能知道.”

“瞧你這說話滴水不漏的勁兒,咱們兄弟之間談話,還需要這麼保守?”

“我們是合作關係,沒有必要稱兄道弟的吧?”

劉總尷尬的笑了笑,問道:“是差錢,還是差事兒?”

說著便從餐桌底下,拿出了一個黑色包。

這包看上去沉甸甸的,放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劉總轉動餐桌,將包轉到了林強的面前,示意他開啟看看。

沒等林強動手,方剛就站了起來,拉開拉鍊的那一瞬間,便瞪圓了雙眼,手也跟著打顫。

這黑色的包裡,不僅是裝著成捆成捆的現金,上面還擺著六塊黃金條。

“林總,這是咱金主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可不能佛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林強的表情,暗了下來。

他拉上黑包的拉鍊,轉動餐桌,將黑包還給了劉總。

隨即站起身,臉色不悅的說道:“我們這次出差,目的是為了查工地,而不是受賄.”

“是我說錯了話,這裡面的東西啊,和咱們的工程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就放心拿著,不會有人說出去的!”

“你們不說,就能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林總,你做人不能這麼犟啊,金主說了,你要是能答應我們的條件,回頭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後半輩子都過得無憂無慮的!”

好大的口氣。

後半輩子,林強的抱負,豈是這一個黑色小包能滿足的?林強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嘴角的油漬,低聲道:“今天的飯就吃到這裡吧,我想也沒必要繼續和你們聊下去了.”

“方剛,我們走.”

就在兩人走到包間門口,準備開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這扇門被人鎖住了。

身後傳來工頭鄙夷的笑聲。

林強轉過身來,冷著臉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叫你一聲林總,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們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固執己見,那就休怪我們不留情面!”

工頭對工友使了個眼色,工友頓時就從餐桌底下,拿出了一捆麻繩。

林強見勢不對,立即呵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法治社會也是看人的,在咱們這個地方,由金主說了算,誰也管不了他!”

……寂靜而又黑暗的地下室裡,迴盪著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林強和方剛背靠背,被麻繩綁在了椅子上。

他們的嘴由一條黑色的膠帶牢牢的封住,渾身上下都溼透了。

旁邊放著一個紅色的塑膠水盆,裡面的水已經見底。

半小時前,他們被帶到這個黑暗的地下室來,因為咬死了不肯鬆口,遭到工頭的暴力對待。

一瓢瓢的冷水打在身上、臉上,就跟人的巴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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