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媽問你個問題.”
對面柳南思突然問道：“跟秋淺在一起開心嗎？”
“還行吧.”
周序打著哈哈。
說很開心總感覺不好意思。
當然，他現在是看著秋姐修煉。
如果秋姐會聽到，他一定不這麼說。
萬一因為自己不好意思傷到秋姐就不好了，只是跟老媽說問題就不大。
“才還行？”
柳南思笑著道：“如果現在秋淺家裡人回來了，他反對你跟他秋淺的婚事怎麼辦？”
“再把他老人家送回去？”
周序下意識反問道。
這個回答惹的柳南思哈哈大笑：“先前我問你爸，你爸也是這麼說的.”
周序：“.......”這樣不好，傷和氣。
“不過這樣不好，傷和氣.”
柳南思語重心長道：“你們不能有這樣的想法，結婚是好事，打打殺殺多不適合。
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們一家都是好說話的人。
不會有問題的。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做一些準備。
現在你跟秋淺雖然在一起了，但是對方不一定沒話說。
可要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
這樣誰也說不了什麼...”巴拉巴拉。
周序一直聽著老媽說著，偶爾點頭稱是，表示明白。
許久之後，他已經忘記自己為什麼打這個電話。
直到對面掛了電話，他還在愣神。
最後他感慨了一句，老媽話真多。
一說起秋淺什麼的，就特別有想法。
“孩子啊？”
周序望著秋淺心裡嘆息，這個隨緣就好了。
孩子肯定是要有的，但是他們之所以結婚，不都是為了要個孩子。
再說，老爸老媽日子長著呢，讓他們等著吧。
秋姐還是一個愛記仇的女孩子，明年就當媽，感覺會手忙腳亂的。
不過秋姐要是真的想當媽了，自己當然也得全力配合。
那男孩好還是女孩好？身為修真者，男女問題都不大。
反正時間長，要男要女總能要到。
也就老爸老媽年紀一大把才結婚，導致生孩子不容易。
比如師父，又比如二叔。
都只有一胎。
老爸跟老媽大概是需要個兒子，這才有了他。
師父家第一胎就是大哥，封建的想法得到了滿足。
有兒子就夠了。
而他們老周家，第一胎是女兒，二叔家第一胎也是女的。
這時候不來個男的，他們大概會感覺少了什麼。
然後他周序應運而生。
未來註定繼承家裡的大飯店。
不過三老闆到底是什麼時候生的，他也不知道。
問了蘇詩，蘇詩說她小。
周序不信，要看她身份日期。
她扭頭就走。
八成是姐了。
姐跟妹差距是很大的。
如果三老闆是妹妹，那她沒用周序說不了什麼，小嘛，不如他很正常。
但是要大...就會被周序嘲諷。
至於自己小，這個完全不是問題。
這幾個月，他多了一個月姐，多了一個秋姐，再多一個詩姐。
能接受。
不過沒確定前，周序也擔心是自己大。
“下次問問二叔跟二嬸.”
拋棄這些，周序回想起自己打電話的初衷。
是想提醒老爸諸神迴歸會有危險。
“感覺老爸不怎麼在意，還有高個？誰啊？”
這個問題周序不可能想得出來。
自己一個小白，懂個屁。
不過佈下鐵律的人，倒是需要考慮一下。
“老爸說不知道，老媽說就是老爸.”
周序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便有了答案：“據我多年經驗，老媽有一定可能說的是實話。
假設真是老爸，那麼說明老爸是神明時代的人。
這也說明...”想到這裡，周序一臉驚恐：“這麼說，老爸何止是老來得子，這是一部歷史書有了孩子.”
周序搖搖頭，感覺有些誇張了。
不過要真是老爸，是不是說明老爸不太行了，所以才會讓鐵律衰退？仔細想了想過年期間，感覺老爸除了肚子大了一點，沒其他不一樣的。
“胖了，體質下降了？”
“應該不可能.”
之後周序就不多想了。
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想出答案，下次問問師父，或者問問二叔。
不行就直接找智者，看看神明時代有沒有老爸的身影。
這樣就能確定了。
他其實不怎麼希望是他爸，如果是的話，那他跟秋姐家不是世仇嗎？至於老媽說的和氣，鬼才信。
秋淺就是他們硬搶來的。
休息了下，周序拿出書坐到月姐之前看書的書桌邊，開始學習。
其他晚學一點無所謂，遠古文需要學清楚。
尤其是《荒古經世書》中的遠古文。
必須每個字都認識。
不然就無法完整的朗讀一遍。
能不能進入神話時代，全靠這本書了。
可惜還有半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
不過他很好奇，藏寶書最後的寶藏是什麼。
《荒古經世書》算一部分，那其他呢？周序想不出來。
也可能最後只是一個玩笑，這樣突出故弄玄虛之神的故弄玄虛。
當然，只要有《荒古經世書》下半部分，其他就無所謂。
長生，神位，都是過眼雲煙。
看了許久的書，周序才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李洛書失蹤好久了。
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果子開始成熟了.”
赤蒙突然傳來聲音。
周序抬頭看了看，發現上面已經有許許多多的小果子。
這些果子在一點點的變大，再過十來天大概就能成熟了秋姐的鎖也大致只能再堅持十多天。
這十多天，也就還在下三品的那些人才能晉升。
其他人就難了。
秋姐應該能到五品門口。
月姐不好說。
“對了，大地神犬是不是晉升？”
周序好奇的問道。
“嗯，狗崽子已經五品陣靈了，或許有機會靠近四品元靈.”
白貝笑著說道。
周序詫異，居然比月姐還快？三位狗長老感到自豪。
廢話，他們花了大代價的。
這種機緣可遇不可求，他們傾盡全力培養狗崽子。
差了不得被他們打死？“侯沉呢？”
周序又問。
“他不一樣，現在的他已經四品元靈了，他不是在修煉，而在恢復.”
白貝繼續道。
“原來如此.”
周序點頭。
也不在意。
十點。
秋淺他們修煉結束。
“好累，跟修煉了大半年一樣.”
蘇詩擦了擦自己額頭艱難道。
“修煉這麼久，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周序看了三老闆一眼，然後望向七天：“去幫三老闆活動活動身骨.”
“好的.”
被周序揍的鼻青臉腫的七天興奮了起來。
這裡的人都不好欺負，但是蘇詩最好欺負。
“嗯？”
蘇詩愣了下，然後大叫道：“為什麼針對我？”
周序也不在意，他收了書籍，便看向侯沉道：“說吧，是什麼事.”
聞言，侯沉下意識看了周邊。
周序明悟：“比較私密的話題嗎？那我們去樹後說.”
秋淺：“.......”你是怎麼想到私密這個詞的？少頃，周序跟侯沉來到了不死樹後。
秋淺他們在課桌邊看書。
月姐吃著水果看蘇詩被揍。
金光一閃一閃的。
她不由得感慨，蘇詩金光神咒越來越熟練了。
周序沒有理會三老闆，只是看著前方有些緊張的侯沉：“說吧.”
“其實我知道黑夜祭壇的背後是誰在祈禱.”
侯沉看著周序略微有些擔憂道：“對面應該是我的族地，枯寂湖.”
“你是墮靈族？”
周序有些詫異的看著侯沉：“看起來不像啊，聽說那邊墮靈族像喪屍.”
“我是借屍還魂，然後因為聖子的幫助，才活得像個人.”
侯沉解釋道：“一開始我是來尋找我們一族的神，災厄死神，希望他能將生機歸還我們。
讓我們一族活下去。
哪怕不歸還，也希望能夠讓我們好受一些。
只是找到這裡時遇到了聖子，最後我發現聖子或許才是我的救世主.”
“我？”
周序指了指自己道：“我是魔道聖子，怎麼看也不像救世主.”
像個大反派。
“聖子還記得血氣之法嗎？”
侯沉看著周序解釋道：“我們墮靈族生機被剝奪，血氣枯敗。
想要緩解需要鮮血維持。
可是治標不治本，也只是勉強維持。
但是枯寂湖是沒有鮮血的，大家如同行屍走肉。
而增強血氣的法門我們也學習過，可是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聖子交給我的血氣之法讓我恢復了血氣，一步步走向正常.”
周序明悟了過來，旋即道：“你找我是想要傳播血氣之法？不太容易，這是我師父給的，傳一兩個沒什麼，但是一族就要問問他老人家.”
侯沉當即跪了下去：“我跟族裡溝透過了，他們不願意相信我。
所以我只能帶著隸屬自己的民眾來投靠聖子。
只要聖子肯施以援手，我們將誓死追隨.”
“不要.”
周序搖頭道：“幫忙救助你們倒是沒問題，追隨就算了。
聽說你們為了追隨長生而跟隨死神，跟著我你們無法長生。
當然，救你們也不是免費的。
我需要你們幫我找找枯寂湖有沒有奇怪的東西.”
本來被拒絕的侯沉心沉到了谷底，但是聽到能施以援手又燃起了希望。
“奇怪的東西？”
侯沉有些不解。
“類似權柄這類的吧，你們信仰災厄死神這麼多年，有沒有權柄降臨？或者有沒有神明留下的手段？”
周序問道。
其實當對方說效忠時他是挺心動的，但是自己有幾斤幾兩，他也明白。
效忠他只會讓他難受。
所以不如換成交易。
這樣就不會帶來什麼麻煩，以後他們如何也是他們的事。
與自己無關。
再說，自己身份地位這麼高，萬一這些人拿著他的名號為非作歹怎麼辦？自己一個大學剛剛畢業進階為社畜的普通青年，至今為止也就管管圖書館的書籍。
秋姐都玩不過，怎麼可能玩得過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太陽神，冰雪女神經常嘲笑他遲早被眾神耍的團團轉。
所以，人要有自知之明。
侯沉思索片刻，道：“枯寂湖中，可能會有。
只是那個地方我們已經進不去了，幾乎成了禁地。
時常會有力量溢位.”
“有就行.”
周序直接拍板道：“你起來吧，那就達成交易。
我幫你救人，你們幫我探索一下枯寂湖。
不需要幫我得到，只要告訴我準確訊息就行.”
侯沉整起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周序，就這樣？讓他感覺如夢如幻。
“不過我只能盡力，幫不了就算了.”
周序提醒道。
“我知道.”
侯沉連忙點頭。
不敢有絲毫遲疑。
“那你想怎麼救？只是血氣之法嗎？”
周序問道。
侯沉低頭，他對此也不知。
“算了，我們過去一趟吧，你跟你的人商量一下，然後召喚紅月。
我們直接降臨。
然後再試試看。
血氣之法到時候我也帶過去，不過並不是誰都能修煉，大概是不能完全普及。
當然，前提是我師父答應，我得問問他.”
周序想了想說道。
“我知道.”
侯沉點頭。
能這樣他就很高興了。
“你們說完了？”
秋淺過來問道。
“差不多說完了.”
周序看向秋姐，想問問怎麼了。
“快來看，蘇詩金光神咒更進一步了.”
秋淺笑著說道。
周序：“.......”三老闆這麼厲害的嗎？等周序走過去，發現蘇詩渾身金光，手持光盾，在不停的防禦。
以金光凝聚成物，這他還沒練成。
三老闆居然比他還早學會。
這天賦點，不低啊。
“沒事，今天會用，等下就不會用了.”
周凝月在一邊說道。
寒酥跟明南楚跟著點頭。
蘇詩就是這樣。
果然，等蘇詩跟七天打完，就再也用不出來了。
她也不在意，自己這麼沒用，用出得出來才有鬼。
周序：“.......”好好的一個天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真的是被月姐打成這樣的嗎？“你去跟你族人商量一下，然後建立祭壇，把祈禱語後半段改成秋姐的。
到時候我們直接過去.”
周序對著侯沉說道。
侯沉有些激動的應下。
之後周序他們就離開了邊界城。
......枯寂湖。
宮殿中，眾人依然在。
他們通常一坐就是一天。
少動一些儲存體力。
“聽說侯沉那座城傳來訊息了？”
侯恆看著下方的人問道。
“我聽說了，好像是正在建造祭壇，似乎想要招來他們的新神.”
一位女子說道。
“他們真的在玩火，難道這裡有死神權柄他們不知道？到時候兩者碰撞，必有一失傷.”
國師嘆息道。
“拭目以待吧.”
侯恆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