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古長青,你瘋了嗎,你敢無視長老的話.”

王烈怒吼,瘋狂的掙扎,然而古長青的右腳力大無窮,硬是將他的頭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今日臺上,傷我好友.”

王侯劍再次斬下,將王烈的左耳斬掉。

這一幕,讓所有人冒出冷汗,此刻的古長青,如同瘋魔。

修行者的生命力強橫無比,即便受了如此重的傷,也無大礙,但是那種疼痛,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古長青,我是沐千陽,我以執法殿大長老的身份命令你,放掉王烈,滾下去.”

那長老見古長青無視他的話,當即怒喝,強橫的氣息湧動,瞬間將古長青籠罩。

“我與王烈,已經簽下生死契,我殺他,合情合理.”

古長青冷然看向沐千陽,“你貴為執法殿長老,就是如此執法的嗎?”

“放肆!”

沐千陽大怒:“我執法殿行事,何時輪的到你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說三道四。

我命令你,放掉王烈,你是準備違抗執法殿的命令嗎?”

“放開王烈,古長青,我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責.”

其他長老同樣飛下,看著古長青道。

“王烈是純靈根,你不過是雜靈根,宗門讓你修行,已經是恩同再造,怎麼,你還敢以下犯上,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諸位長老顯然對古長青非常不滿,即便古長青表現出了極為強橫的技法之能。

但是在雜靈根與純靈根的對比之中,古長青完敗。

“罪責,我古長青有什麼罪責?”

古長青聞言頓時質問道,“就因為我是雜靈根,所以我就應該站在這裡給王烈殺是嗎?就因為我是雜靈根,所以任何人都能欺辱我是嗎?就因為我是雜靈根,所以,我就是可以隨時丟棄的垃圾是嗎?”

說著,古長青的長劍放在王烈的脖子上,殺機凜然:“你們,也配做長老嗎?睜開狗眼看看,看看她,紫月,她難道不是月靈宗的弟子嗎?她不是一條命嗎,她沒有尊嚴嗎?王烈,出爾反爾,如此欺辱同門師妹,你們不聞不問。

王烈當著眾目睽睽,殘害同門,你們默不作聲。

呵呵,我光明正大的擊敗王烈,簽了生死契的情況下合理斬殺王烈,你們出現了。

你們就是這麼當長老的?既然都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還要什麼臉,立什麼宗規?”

“古長青,我們怎麼做長老,還不是你能夠評價的,我最後說一次,放下王烈,滾回去。

我既往不咎。

否則,休怪我無情.”

沐千陽右手一揮,一柄長槍出現,槍尖直指古長青。

整個聖戰臺安靜無比,所有人的目光皆匯聚在古長青的身上,都在想著古長青該如何做。

殺了王烈?應該不可能,殺了王烈,他也必死無疑,最正確的做法,是讓長老們保證既往不咎,而且保證王烈以後不會再找他古長青的麻煩。

高臺之上,沐初寒眼神複雜的看著下面的古長青。

她以為,自己不可能在見到這個男人,她以為,雜靈根的修士進入宗門之後,很快會泯然於眾,最後被趕出月靈宗。

她從未想過,會在這裡見到古長青。

甚至於,這個男人竟然擊敗了王烈。

今日的賭鬥,她並不關注,所以,她並不知道王磊的對手是古長青。

她來這裡,只是為了防止王烈成為內門弟子。

臺上,紫月握著胸口,素手緊握,古長青說的話,一詞一字皆打在她柔軟的心上。

是啊,她也是月靈宗的弟子,她也是個人,她也要尊嚴,為什麼,同樣努力修行的他們,總要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難道,資質差的修士,就不是人嗎?古長青手中的王侯劍不曾刺下,所有人都認為,古長青不敢刺下這一劍。

“古長青,你的確不能殺他.”

一道清脆無比的聲音響起,沐初寒飄然落下,鳳目之中,平淡無比。

古長青聞言定定的看著沐初寒,雙手緊握,牙齒緊咬。

他,想過那一次誤會之後,他與這個女人可能有以後。

他,也幻想過自己有一天變強,讓這個女人刮目相看。

沒有男人可以對與自己發生過關係的女人無動於衷,一枚入宗令,還有女人為他開闢的安全通道,都足以讓古長青的心火熱一些。

在他最落寞的時候,這個女人的出現,無疑會在他的心中點上一點痕跡。

但是,幻想終歸是幻想。

這些長老可以阻止他,但是沐初寒不行。

至少,他覺得沐初寒能夠保持沉默,便是對他最後的尊重。

可是,這個女人並沒有,她如同冰塊一般,將那一日發生的一切消融的一乾二淨。

這一刻,古長青突然醒悟,這是個怎樣的世界啊?弱肉強食,勝者為王,他,一個雜靈根的弱者,難道有資格進入這些高高在上的強者的眼中嗎?他,憑什麼抱有幻想?“憑什麼,我不能殺他.”

古長青一字一句道,那種淡淡的傷感轉瞬而逝,此刻,這個女人在他眼裡,與其他人一般無二。

他撇棄了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就是個弱者,在別人眼裡,就是個雜靈根的廢物。

變強,變得更強,這就是他的路,但是古長青知道,他已經沒有以後。

殺了王烈,他也會死在這裡,不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仇人在前,劍鋒在手,是個男人,便不會退縮。

“他是我清月峰的天驕弟子,我是清月峰之主,我必須保他性命.”

沐初寒雙目並未直視古長青,彷彿是在躲閃什麼,又彷彿是天生的淡漠。

“你只是雜靈根的修士,在修行界,沒有公平可言,純靈根的修士本就比你們更有價值,即便你心中不服。

你也必須面對這個事實。

放下王烈,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找你麻煩,而且,我也可以保證王烈不會在找你麻煩.”

沐初寒認真道。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古長青的身上,顯然,此刻放過王烈,才是最好的選擇。

“古長青,你永遠都只是個雜靈根的廢物,你憑什麼殺我?哈哈哈,你殺不了我,我是純靈根天才,你我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王烈的臉上露出一絲病態的笑容,在這個時候,這一番話是何等愚蠢無比的嘲諷,卻又是如此的現實,古長青敢殺他嗎?古長青拿什麼殺他?一腔熱血?一命換一命?別傻了,沐峰主已經給他活路,現在誰會為了所謂的尊嚴去死?“將你的腳拿開.”

王烈斜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古長青道。

古長青聞言,右腳慢慢抬起,彷彿已經認可了沐初寒的話。

眾人見狀皆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果然,如他們所料。

然而下一刻,古長青的右腳猛地用力,狠狠的把王烈抬起的頭顱再次踩下,巨大的力量爆發,幾乎在剎那之間,手中的王侯劍刺出,瞬間將王烈的脖子刺穿。

頓時,所有人目瞪口呆。

此時,古長青的聲音慢慢響起:“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就是我古長青的道。

想要殺我,我古長青奉陪!”

聲音落下,王侯劍抽出,劍鋒直指沐初寒等人,筆直的身軀中,唯有錚錚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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