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對什麼東西開始懷疑,那麼從前所有的結論都會被推翻。
這兩天,葉澤仔仔細細的回憶了這些年的經歷。
周舒珮失手打碎了花盆,被白悠悠辱罵,被氣的犯了心臟病,胸口痛了半個月。
周曉曉喜歡的所有東西都被白悠悠搶佔,據為己有。
她們一點一點讓白悠悠在他心底變成了任性自私的模樣。
從什麼時候起,那個小時候會在車庫照顧流浪貓的白悠悠,在他心裡潛移默化成了一個高傲驕縱的大小姐。
是哪一件事情改變了他的想法?也許是那一年,母親發著高燒,白悠悠卻非要母親廚房幹活?又或許是周曉曉或是母親告訴他,白悠悠又在外面欺負人了?記憶太過久遠,葉澤理不清了。
直到他看見母親揹著他是那副兇狠殘暴的面容,不,或許更早一點,當他看到她對傭人頤指氣使,說打就打的暴虐模樣,那些記憶中的證據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推翻了。
“嗯……”臥室裡傳來輕微的動靜,似乎是白悠悠在睡夢中說了一句,什麼夢話。
葉澤卻立刻從客廳沙發上跳起來,輕手輕腳開啟臥室門。
直到大床上傳來白悠悠綿長的呼吸,他才轉身靜靜的離開。
三天了,白悠悠對他還是不冷不熱的,因為白守信,她不敢對他怎麼樣。
可是他知道,在她心裡,他殺了那個孩子,他就是她的仇人,她不過是在隱忍,利用他對付周舒珮罷了。
天一亮,白悠悠就在臥室裡大喊大叫。
“我要吃油條,包子.”
她坐在那裡,眼睛是迷迷瞪瞪的,可是口吻卻驕縱的厲害。
葉澤皺起眉,“這都是垃圾食品,醫生讓你高蛋白低脂肪飲食,你忘了?”
“砰!”
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器被白悠悠一把掃到地上。
“天天吃青菜,天天吃豆腐,我吃的夠夠的了,你到底去不去!”
葉澤站在那兒,迤麗的眉眼眯著,“實在饞了,我去給你買麥當勞也比油條強……”“滾!葉澤,你給我滾!不買油條,我今天什麼都不會再吃!”
白悠悠像看垃圾一樣的瞪著他,跳下床把門關掉,將葉澤掃地出門。
“白悠悠,你夠狠!我葉澤這輩子除了你,還沒給任何女人這樣當過孫子!”
葉澤在外面憤憤的大聲道,開啟門奪門而出。
半小時後,他還是給她買回了兩根油條,另一個袋子裡提著新鮮的海鮮。
白悠悠早已餓得咕咕叫,聞到油條的味兒,陰沉的臉色稍霽,走過去劈手奪過塑膠袋,“慢死了,你巴不得餓死我是不是!”
葉澤站在她身後,雙目裡一點一點積聚起憤怒,“白悠悠!你就不能好好對我講話?我拋下我的女兒跑到這裡照顧你,你卻拿我當下人一樣使喚?”
白悠悠咀嚼的動作一停,狠狠將手裡的剩下的油條扔向葉澤的臉,“不願意,你可以滾啊,去找你的老婆,去找你的女兒,別在這裡礙我的眼,我死我活都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