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二哥了。”程微忍不住回道。

自從當了小遊魂,程微發現最大的好處就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脫離了身體的束縛,人不自覺就會變得肆意起來。

阿慧的回答卻中規中矩:“找二哥有點事。”

程微頓時警惕起來。

這幾日阿慧可沒閒著,把她玩過用過的都看了一遍,還打著鍛鍊身體的名義讓歡顏二人扶著在伯府走了幾圈,顯見是在一點一點熟悉她的一切,這時候來尋二哥,定然有事。

“什麼事?”程澈把書放在膝上,問道。

“二哥還記不記得,今年正月你帶我去了舒表弟那裡之後,又去了何處?”阿慧語氣平靜地問道,心中可不平靜。

當時她躲在程微體內,目不能看,不知道是在何處,可是那個地方卻給她帶來強烈的熟悉感,那種熟悉感不是虛無縹緲的感覺,就像一團烈火從心裡燃起,差點把她憋瘋。

可恨那小丫頭警惕得很,竟是半點口風都不透露。

她總算是佔了這個身子,哪怕再不願靠近程澈,也不得不走上這一遭了。

“不是又去了程家莊嗎?微微怎麼忽然問這個?”

程家莊?

阿慧在心中默默唸著,衝程澈一笑:“我喜歡那裡,還想再去散散心。”

程澈頗為意外。

他記得清楚,當時微微是急匆匆拉著他離開程家莊的,就像逃命一樣,怎麼好端端又想去了?

“天越來越熱,路上怕你身子受不住,等天氣轉涼,二哥陪你去吧。”

阿慧已是站了起來:“不用二哥陪,我就是現在想去。”

程澈一把拉住阿慧,神情無奈:“那好,稟告過母親,二哥陪你去。”

阿慧抽開手,搖頭:“真的不用了,我帶著歡顏和畫眉去,就不麻煩二哥了。”

“不成。”程澈語氣嚴肅起來,直截了當地道,“我不放心。”

阿慧與程澈對視,最後敗下陣來:“那好,二哥想去就去吧,我這就去和母親說。”

她雖不完全瞭解這對兄妹的相處方式,可一直知道程澈在程微心中的分量,若不是仗著這次墜崖能推說死裡逃生轉了性子,哪敢立刻疏遠他。

饒是如此,還是不能疏遠太過,以免露出馬腳。

阿慧這麼謹慎是太珍惜重回世間的機會,其實並不太擔心程澈會發現真相。

這身子就是程微的身子,要是誰能猜出換了一個靈魂,那才是見鬼了。

阿慧走後,程微留了下來,哪怕明知程澈聽不見,依然依偎在他身旁,絮絮叨叨寬慰他。

許久後,程澈把放在膝頭遮掩異樣的書冊隨手扔在書桌上,喃喃道:“微微墜崖回來,竟是性情大變,真的是經歷過生死的緣故嗎?”

若是這樣,為何連一些細小的行為習慣都改變了呢?

程澈陷入沉思,程微激動得險些落淚。

果然,如果這世上有誰能發現她與阿慧的不同,非二哥莫屬。

不過程微同樣明白,就算二哥察覺到她們的不同,也不可能往招錯魂這麼匪夷所思的方向想。

她必須繼續努力,爭取早點有能力入夢提醒二哥。以二哥的聰慧,只要她能傳遞出一點資訊,說不定就是轉機。

程微有了努力的方向,心情輕快起來,入夜,輕車熟路飄程序澈的書房。

程澈無法入睡,程微就不能吸取陽氣,眼見都要到三更半夜,急得飄來飄去,最後乾脆坐在被程澈捧著的書上,搖晃雙腿嗔道:“二哥,你就不困啊,再不睡覺,我就吸別人去了!”

她怕傷害程澈身體,每夜適可而止,能力的增長就快不了,阿慧要真是有什麼壞打算把她逼急了,說不定就心一橫眼一閉,吸別人去了。

許是程微的埋怨有了效果,程澈總算熬不住,放下書卷躺到了榻上。

書榻靠窗,並沒有寢室的床舒服,睡上去硬邦邦的。

迎面是一排排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大多是經史子集,一翻身,就能看到窗外漫天的星斗,從視窗吹進的夜風更是能令人清醒幾分。

這正是程澈想要的。

自打那一夜芙蓉帳暖,軟玉溫香,他是再不敢回屋睡了。

程微跟著躺到書榻上,見程澈竟然還沒睡著,而是望著窗外繁星不知想著什麼心事,

再耽誤下去天都快亮了

好不容易等到程澈睡著,呼吸聲均勻起來,程微鬆口氣,毫不猶豫把唇湊了上去。

程澈本來就睡得不踏實,

他心中一驚。

不知為何,這夢一次比一次要真實了,若不是清清楚楚知道這是夢,他會以為此刻折磨的他苦不堪言的,真是微微。

程澈拼命想要睜開眼睛,卻像被魘住一般,使不上力氣。

他看不清少女的容顏,只能感受到她的氣息,真真切切。

然後,身體漸漸燥熱起來。

等到程微回神,看到程澈臉色緋紅,額頭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往下滾,不由慌了神。

二哥怎麼難受成這個樣子?

程微因為愧疚都會匆匆飄走,這一次,她嚇得不敢動,小心翼翼把手貼上程澈額頭。

“這麼熱?”

程微反手摸摸自己額頭,冰涼透骨。

小遊魂當然是陰涼陰涼的。

她沒有多想,整個人貼了上去,給程澈降溫。

程澈驀地就感覺身上一沉。

這感覺遠比前幾日要真實萬分,他苦苦堅持的一切驟然坍塌,

程澈頭一次在夢境裡看清了那雙眼睛。

再熟悉不過的丹鳳眼,因為詫異而亮晶晶的,隨後就溢滿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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