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從海洋上吹來,吹得陳見海鼻子有些癢。

“你真的誰都不給?”

伊娜開口問道。

“誰也不給!”

陳見海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開口。

是的,他就是這麼摳!好好的東西幹嘛要給出去?等明年他的積分再多一些,手裡再寬裕寬裕,他自己建個天文館當館長不好麼?伊娜疑惑的看著陳見海。

“我以為你會選擇盤古天文館.”

陳見海吐出菠蘿蜜的核,將盛放菠蘿蜜的小水晶碗放在旁邊的木桌上,開口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以為?”

伊娜聳聳肩。

“你知道的,每個人都更希望能把好東西留給自己的國家.”

陳見海點了點頭:“你說的沒有錯.”

伊娜更加困惑了。

在她看來,國內的這些天文館真的沒有比盤古天文館更加適合存放那張中世紀星空圖的地方了。

可是陳見海也並沒有選擇盤古天文館的打算。

忽然,伊娜從躺椅上坐起身,驚訝的問道:“難道你想自己建天文館?”

陳見海眉毛一挑。

可以啊!!這大妹砸反應夠快的了!看著陳見海的表情,伊娜震驚的瞳孔都縮到一塊了,脫口而出道了句:“就你?!”

陳見海不樂意了。

“嘿嘿嘿,咋說話呢!”

“我咋了,我不優秀麼!”

伊娜強忍著沒有翻出一個白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位實在的浣花國姑娘發自肺腑的開口道了句:“老闆,真的,你把東西給努維莎宮吧.”

“努維莎宮真的很不錯.”

“可能你沒有去過努維莎宮所以不知道她的美,”“我發誓,如果有一天努維莎宮給我發來邀請函,我會毫不猶豫的將我的東西獻給她.”

伊娜湛藍色的眼睛望著陳見海,給出了自己最為堅定的意見。

只是可惜,這番肺腑之言的物件卻是陳見海。

“嘖嘖嘖.”

陳見海有些鄙夷的看了眼伊娜,“小丫頭片子就是沒出息,啥玩意兒管你要東西你就給,沒點自己的立場.”

伊娜:……???陳見海看著對面這個似乎傻掉的保鏢,苦口婆心道:“聽哥一句勸,不能別人管你要啥,你就傻乎乎的全都給人家.”

“你瞭解他麼!”

“你知道他表面光鮮亮麗的,裡面是啥樣的?”

“社會很複雜的!”

“這年頭,誰有不如自己有,能攥在自己手裡的就不能輕易交出去.”

“你以為你是為了藝術,為了人類的瑰寶傳承,傻乎乎把東西交出去,還覺得自己很光榮.”

“其實人家本來就是奔著你的東西來的!”

“只是他身後的光環迷感了你,讓你願意心甘情願的把東西交出去.”

“真是夠強盜的.”

伊娜:……???淳樸的浣花國妹子有些茫然的看著陳見海。

她前面的話聽懂了,但是後面的話沒太懂。

“什麼意思?”

伊娜不解的開口問道。

“意思就是……”陳見海斟酌了一下用詞。

“我是個商人,不是慈善家.”

陳見海將右手放在頭下面,給自己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角度。

“這個東西雖然不是我親手賺來的,但是我為了擁有它做了太多別人看不見的工作和努力.”

“隨隨便便,輕飄飄的一封邀請信就想讓我心甘情願的把東西交出來,”“憑什麼?”

陳見海輕輕地笑了笑。

他仰起頭,海風吹過椰子樹帶來一陣沙沙的響聲。

不遠處的海面上,兩個身材火辣的金髮妹子抱著白色的游泳圈在開心的踩著浪花。

在他欣賞金髮妹子火辣熱情的身材的時候,他不會去想這兩個妹子在日常的生活中每天是多麼汪重運動自律、注意飲食和睡眠,遠離垃圾食品,才能在海邊盡情的穿著漂亮的泳衣,展示自己的美好。

在伊娜拿著高額的年薪,嘴裡說出她會在鯊魚口中保護自己,死在自己前面的時候,他也不會去想伊娜一個年輕姑娘有這麼厲害的身手與膽量,背後付出了多少男人都支援不住的心酸。

在大家都在猜測自己會將那份中世紀星空圖給誰的時候,也沒有人會知道,為了能夠攢齊“星辰探索者的凝望值”,陳見海不僅在獅堡酒店地鐵站專程修建了一個辦公區,全程為“義和天團”服務,更是多花費了幾十份工資去擴充地鐵站工作人員,確保在維持地鐵站秩序的基礎上,盡一切可能的滿足“羲和天文”的研究要求。

除了場地,在酒店住宿上也破天荒的給出了8折的折扣。

這些全都是他在看不見的地方用真金白銀,人力物力砸出來的。

陳見海絕對是傻了,才會將這麼珍貴的東西輕而易舉的拱手讓人。

伊娜看著陳見海,眉頭輕輕簇起。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又覺得你說的不對.”

“我覺得這跟做生意不是一回事.”

說到這,伊娜微微困惑了一下,一副想反駁又不知道應該從哪反駁的模樣。

“你覺得我不對就不對吧,我覺得我自己對就行.”

陳見海咧嘴一笑,呲著一口大白牙,渾然不在意對方的看法。

反正東西是他的,他樂意給誰就給誰。

“還有啥話想說的?”

看著伊娜一副想開口又猶猶豫豫不吱聲的模樣,陳見海忍不住開口了。

“我不覺得為了一張天文圖去修建一座天文館,是個商人會去選擇的決定.”

伊娜困惑的開口。

“修建天文館要花很多錢,但是贈送一張天文圖卻能換取足夠高的聲望與名譽,這要遠比修建一個天文館得到的回報要大的多.”

陳見海笑著搖了搖頭,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我那可不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星空圖.”

這些日子以來,無論是羲和天團還是那些國內外的天文研究專家,都是天天“中世紀星空圖”的叫著,好像陳見海擁有的就是一張紙面的星圖,隨時隨地都能裝在包包裡拿走。

但實際上,他擁有的是一個佔地至少5萬平的全息動態星辰版圖!單純為了一張星圖,修建一個天文館確實是不值得。

但是如果是為了一個5萬平中世紀全息動態星辰版圖,那修建天文館可就是個相當值得的事了。

“神神秘秘的.”

伊娜不喜歡這麼繞彎子的跟陳見海說話,於是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

“天文館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建水族館呢.”

伊娜小聲的嘟囔一句。

“你以為我不想?”

陳見海沒好氣的接了一句。

“那你為什麼不建一個!”

伊娜反問。

“因為我不能搶了別人的活.”

“誰的活?”

“我也不知道……愛特麼誰誰,反正我是負責開酒店的.”

……就在老闆和保鏢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互相搭話的時候,陳見海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了。

“這誰啊?”

陳見海看著螢幕上的陌生電話號碼,疑惑的接起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哪位?”

“您好,我是叢文儒.”

一個低沉絲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蠻低音炮的,聽上去還挺好聽。

叢文儒?陳見海快速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這個人。

沒印象啊!按以往他的尿性,碰到這種不認識的陌生電話,他直接就把電話撂了。

但是聽叢文儒的語氣好像也不像是賣保險的,所以陳見海還是按捺著性子,客氣開口道了句“您好您好”,隨後就不再開口,等待對方主動說明來意。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不吱聲,對方竟然也沒吱聲。

一瞬間陳見海甚至以為自己的電話是不是掉線了。

“喂?”

陳見海試探的再次開口問了句,想聽聽對面還有沒有人。

電話的另一端再次傳來了一句:“陳老闆您好,我是叢文儒.”

陳見海眼中露出一絲困惑。

聽著對方的語氣好像跟自己認識,難不成是之前哪個跟酒店簽訂年會合同的企業老闆??“請問您是……”陳見海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

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

大概3秒鐘之後,醇厚柔和的聲音響起,彷彿引導和啟蒙一般說道:“是這樣的,我之前在南江大學任教.”

老師?!陳見海晃了一下神。

他這大學四年雖然沒咋學習,但是課還是有按時按點上的。

所有專業課的老師他都見過,沒聽說過有這麼一位啊!難不成是別的專業的?雖然想不起來這位老師是誰,陳見海還是坐起身,很尊敬的開口道了句:“老師您好,我是陳見海。

請問您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說實在的,隨著陳見海的酒店越蓋越大,人緣確實比以前好很多,以前許久不聯絡的,也都主動有了聯絡。

有聯絡同學情的,還有聯絡這這那那的,還有碰到難處想要幫忙聯絡求助的,反正啥都有。

此時在陳見海的心中,已經把“叢文儒”定義成了透過其他同學拿到他的聯絡方式,有事兒找自己的存在了。

“你對我沒有什麼印象嗎?”

醇厚柔和的聲音有些驚訝,似乎陳見海的反應完全不在他的猜想之內。

陳見海很抱歉的開口道:“抱歉老師,您可能不是我的專業老師,我沒有什麼印象……您有什麼事兒嗎?”

瞬間,電話的另一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雖然海邊的風很大,椰子樹葉的沙沙聲很吵,海浪裡金髮妹子的玩水聲很嘈雜,但是陳見海還是隱隱約約聽到電話裡傳來了一道極粗的吐氣聲。

“呼……”許久,電話的另一端叢文儒開口了。

“下個禮拜我要去南江……”話還沒說完,陳見海頓時一副瞭然於胸,無比敞亮的開口道:“沒問題叢老師,您想玩幾天想住哪都沒問題!”

好傢伙,原來是這事兒啊!陳見海這兩年接待了不少同學和老師,不差這一個。

、“稍後我讓人跟您聯絡,您有什麼行程安排跟她說就行.”

電話另一端再次死亡一般的沉默。

沉默的彷彿那年的期末考試,他跟小浪偷摸做了小紙條在下面抄簡答題,卻發現監考老師就站在他身旁的死亡寂靜。

但是最後被抓的卻是小浪~~哦也!“老師,您隨時來隨時住我的酒店,有事兒給我打電話電話就行!”

“我這邊還有點工作,回頭您來了咱倆再聯絡.”

陳見海這套話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已經快融合成肌肉記憶了,熱情接待、因為工作痛惜不能見面、下次有空再聚聚……一套大招全部放完,陳見海結束通話電話,隨後將叢文儒的電話發給前臺接待小妹兒,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他將手機甩到旁邊的桌子上,接著懶洋洋的望著大海發呆。

估計就是個要來南江度假遊玩,而不知道住哪的老師,總歸好好接待就是了。

叢文儒……陳見海嘴裡砸吧砸吧,這名兒真挺熟!但是他真的確定他真的沒聽過這老師的課,要不然他不可能對“低音炮”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了想,陳見海掏出手機,給徐波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徐波正常應該在廚房裡揉麵團,電話響了大半天才被接起來。

“咋了海子?”

徐波的聲音從電話裡面響起。

“大波,咱們上學的時候有沒有一個老師叫叢文儒的?”

陳見海疑惑的問道。

“叢文儒……那不是咱們南江大學校長麼?”

徐波的聲音響起。

陳見海愣了一下。

“咱們校長不是文聞韞嗎?我記得我畢業證上的大印還是文校長的大印呢.”

徐波開口道:“文聞韞確實是咱們校長,叢文儒是他上一屆.”

“咱們大一剛上學的時候校長是叢文儒,下學期他就調任去當什麼主任了好像,具體去哪我也忘了.”

“反正就是他走了之後才是文聞韞接的……你問他幹啥啊?”

陳見海道:“沒事兒,就剛才叢校長給我打電話,說下個禮拜來南江玩.”

“行,我知道了,我這邊好好接待就是了.”

……此時,春陽省文化科技體育中心總主任辦公室禿頂俊秀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後面,捏著電話,牙根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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