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惑心看著姬玄,眼神冰冷刺骨,兩人的實力相當,若是真的打起來,短時間內難分勝負。

但冥惑心明顯並不像在姬玄身上浪費時間。

“你想做什麼?”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冥惑心會服軟一般,姬玄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本就是無理也要攪三分的性格,就更不要說現在他佔理了,那勢必是要作天作地外加作死。

“你剛剛淹了我的地盤和寵物…”

話音剛落,冥惑心一揮手,原本還在不斷上漲的水位迅速下降,直至徹底退卻。

“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說著冥惑心便準備繞過姬玄準備離開,然而姬玄對此卻並不滿意。

“就這,你打發要飯的呢?”

冥惑心的聲音中帶著隱忍的怒火,“你想如何.”

聞言姬玄嘿嘿一笑說道:“住處嘛我打掃打掃還能住,但但這寵物我也養夠了,打算換個品種養養,你覺得魚如何,您便成原型在這裡陪我百年,反正你大多數時間都在沉睡,不過百年的時光而已,只是你打個盹的功夫.”

姬玄越說越興奮,絲毫沒有注意到冥惑心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你的這個提議不錯,正巧本尊也已經多年沒有養過寵物了,如今突然有些手癢.”

話落,一道藍色的水柱瞬間將姬玄籠罩在其中。

鯤鵬出水為鵬,入水為鯤,嚴格來說也算是水族。

水柱之中,姬玄瘋狂的拍打著水柱的外壁,但卻始終無法將其破壞,而且,他越是掙扎,將他包裹住的水柱便縮小的越快。

“冥惑心,你這個小人竟然偷襲,一大把年紀了你還要不要臉.”

姬玄在水柱一臉一邊試圖掙脫水柱的束縛,一邊破口大罵。

然而,水柱不但限制了他的行動,更加阻隔的他的聲音,無論他如何喊叫,外面的人都聽不見絲毫。

之前說過,姬玄與冥惑心的修為相當,兩人之間互相分出勝負很困難,但將對方困住,困個千八百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時,原本的水柱已經縮小成了一個水球,懸浮在冥惑心手掌的上空。

水球之中,一條通體藍色的小魚正在裡面來回遊著,一邊遊一邊還會時不時的撞擊一下水球的邊緣,試圖掙脫束縛。

每一次撞擊之後,小魚的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便會惡狠狠的瞪向冥惑心,一張小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罵街。

冥惑心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姬玄說道:“你在這懲罰之塔這裡蹭吃蹭喝已經夠久了,不如換個人蹭如何,放心,本座會好好對待你的,你好好表現,或許百年之後本座膩了,便將你給放生了.”

被困在水球中的姬玄氣的兩眼一翻,差點被氣暈過去,報復,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報復,這麼多年了,冥惑心還是這麼不當人,早知道他就不招惹他了。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姬玄知道,若是時光能夠倒流他依舊會選擇這麼做,沒有其他原因,只是習慣了。

除了吃喝之外,姬玄最大的愛好便是看冥惑心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上露出其他表情,雖然每一次都會被修理一頓,但他依舊樂此不疲,百試不爽。

教訓完姬玄之後,冥惑心看著水球中的藍色小魚,心想要不要將他送給洛挽凝,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以姬玄那惡劣的性格,若是讓他知道了小丫頭的存在,怕是會從中作梗。

“接下來要怎麼走?”

隨著姬玄被困,整個懲罰之塔也變得不受控制起來,而做這一切的自然就是姬玄了。

此時的姬玄已經停止撞擊水球了,但在面對冥惑心的詢問的時候,他先是白了一眼,然後直接轉身,用屁股對著他,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對此冥惑心也沒有生氣。

這時,他看到洛挽凝給自己傳來的訊息,眉頭微微皺起,他沒有想到自己離開這麼久,太初宮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個一樣子。

將太初宮的具體位置告訴洛挽凝之後,冥惑心繼續開始爬塔。

另一邊,洛挽凝看完冥惑心的訊息之後,不由的有些驚訝,誰能夠想到,身為三大勢力之一的太初宮竟然不再蓬萊之內,而是在萬米之下的深海之中。

至於今日的方法。

之前冥惑心給洛挽凝的那塊令牌是宮主令牌,只要有這塊令牌在,他便能夠在太初宮中暢通無阻。

除此之外,擁有令牌的人還可以直接給太初宮的人發號施令,甚至連面都不需要見。

洛挽凝將令牌從空間裡面重新找出來,“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這樣想著,洛挽凝很快便透過令牌釋出了第一條命令,尋找洛明塵和洛明鈺。

與此同時,萬米之下的海底。

原本平靜的太初宮此時變得一團糟,甚至就連閉關許久的老祖也紛紛出關。

“怎麼回事,洛明塵和洛明鈺到底是什麼人?”

說話的是一名形如枯槁的老者,他的頭髮,鬍鬚和衣服上還沾著未乾的泥土,顯然是剛剛從土裡爬出來。

此時老者一雙銳利的眼睛打量著下面的人,整個人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就在剛剛,所有太初宮的修士腦海中都同時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讓他們尋找叫做洛明塵和洛明鈺的兩個人。

找人這種事自然不可能會驚動閉關的老祖,他們是想要知道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此時,另一位看上去有些邋遢的老者緩緩開口說道:“老胡,你問他們有什麼用,你我都應該明白,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宮主令牌.”

聽到宮主令牌四個字,眾人不由的看向一旁的太初宮宮主,似乎是在詢問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宮主令牌竟然還能夠做到這種事?

此時太初宮宮主都快哭了,他感覺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

這時邋遢老者再次開口說道:“如今在太初宮傳承的宮主令牌不過是當年按照真正的令牌仿造的罷了,真正的令牌在很早之前便隨著太初宮的主人一起消失了.”

邋遢老者說的是主人而非宮主。

那個強大的男人,是太初宮的主人,更是他們這些老東西等待多年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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