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若雪悽慘的模樣，夏溪雪的臉色蒼白，雙眼通紅的看向洛挽凝，彷彿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無力嗎？你們當初殘殺千雲大陸中的人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的感覺，那時的你可有一絲心軟？”
當初君御將夏家調查的非常詳細，自然也將夏溪雪才是毀滅千雲大陸的罪魁禍首這件事也給調查出來了。
在聽到洛挽凝的話之後，楚落落一臉震驚的看向她，“挽凝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們才是毀滅千雲大陸的罪魁禍首？”
洛挽凝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你到底是誰！”
夏溪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面色蒼白的看向洛挽凝。
她明明已經將千雲大陸中的所有生物都已經屠殺殆盡了，活著的人也全部都掌控在他們的手中，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一定是故意嚇唬她的，為自己剛剛殘暴的行為找藉口。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的算的，現在，你的命掌控在我的手中.”
洛挽凝的嘴角帶著笑，但那笑容在夏溪雪看來卻令人十分的恐懼。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擋在了洛挽凝的面前，楚落落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親手殺了她.”
聞言，洛挽凝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沒有氣息的夏若雪，最終點了點頭，答應了楚落落的請求。
曾經的她也揹負著血海深仇，所以很清楚，只有親手將仇人殺死，心中的那個心結才能夠解開。
夏溪雪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楚落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沒辦法殺掉我的，別忘了，你的身上還有我刺下的奴印，只要有奴印在，你就永遠都是卑賤的奴隸，生生世世都擺脫不了這個身份.”
自從被擼來九天之後，楚落落變無時無刻不生活在仇恨之中。
如今造成她一生悲劇的仇人就在面前，區區三分之一的奴印，怎麼可能奈何的了她。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被抓住之後，眼睜睜的看著父母妹妹被屠殺，死無全屍，更加讓她心痛的是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在她的心中久久的揮之不去。
楚落落手中的長劍一點一點的沒入夏溪雪的身體。
夏溪雪臉上的表情從自信逐漸變成了不可思議，最後到恐懼。
“怎麼會……”
她不敢相信，她明明已經催動了楚落落身上的奴印，她為何沒有對她言聽計從，反而是將利劍一點一點的貫穿她的胸口。
夏溪雪永遠都不會明白，奴印雖然厲害，但卻並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在當一個人心中的恨意達到頂點的時候。
而且，因為澹臺滿和夏若雪的死亡，楚落落身上的奴印已經不完整了。
所有因素加起來，這才讓楚落落成功殺死夏溪雪。
“砰！”
楚落落手中的長劍掉在地上，此時的面露痛苦之色，彷彿又千萬只螞蟻在啃咬她的身體一般。
見此，洛挽凝想要上前，卻被蒼影給攔住了。
“主人，這是奴印在反噬，你是幫不了她的，只能夠依靠她自己挺過來，您與與其關心她，倒不如先處理另外一件事.”
蒼影所說的便是之前夏天突然狂化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情，那個被稱作丹聖的人明顯是知道內情的，這也是洛挽凝獨獨將他留下的原因。
察覺到洛挽凝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丹聖心中一驚，身體卻因為被不明力量禁錮的原因無法動態。
“你想做什麼？”
在見識過夏家姐妹的下場之後，丹聖明白，面前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更甚至於，她們根本就不屬於九天。
這才想法不由的讓丹聖心中一驚，要知道，九天與上界之間的通道已經白封閉許久了。
洛挽凝緩緩的走進說道：“我想要做什麼取決於你接下來說的什麼，夏天為何會突然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
聽到洛挽凝的詢問，丹聖面露猶豫之色，明顯並不想要將實情說出來。
見此，洛挽凝直接將手中的劍架到他的脖子上。
鋒利的劍刃上還留有剛剛在夏若雪身上沾染到還沒有乾涸的血跡，一滴一滴的低落在丹聖的袍子上，將原本不怎麼幹淨的袍子染成了紅色。
“等一下，我說，我說，不要殺我.”
聞言，洛挽凝依舊沒有將劍從他的脖子上移開，無奈之下，丹聖緩緩的開口說道：“夏天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一個實驗.”
“什麼實驗？”
丹聖搖了搖頭：“具體是什麼實驗老夫也並不清楚，只知道若是這個實驗成功了，變能夠將其他人的修煉天賦換到自己的身上.”
“夏天的修煉天賦普通，我不知他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了這種實驗，竟對其入了迷，在得知兇獸的修煉天賦要比人類還要強大之後，他竟然試圖將兇獸的天賦嫁接到自己身上.”
顯然，夏天的實驗失敗了，他雖然獲得了兇獸強大的實力，但也徹底淪為了怪物。
不過，按照丹聖的說法，夏天的實驗之所以會失敗，還是因為他實驗的步驟並不準確。
雖然丹聖不清楚他是從何處得知了這種實驗，但從一個醫者的角度來看，這種實驗是有悖人倫，甚至是天理不容的，所以註定會失敗。
“你既然知道這種實驗有悖人倫，那你為何又要幫助他呢？”
洛挽凝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她的話，丹聖眼神震驚的看向洛挽凝，“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關於實驗的事情，他也是在被夏家囚禁之後，夏天才透露給他的。
當時的他覺得這件事有違人倫，想要勸夏天回頭是岸，但卻在夏天將自己的實驗成果展示在他面前的時候不自覺的被吸引。
若是這項實驗真的成功了，那麼他們的名字將會流傳千古，被世人所讚頌。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或是有意或是無意的，丹聖給夏天提出了不少有用的意見，幫助他完善自己的實驗。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夏天竟然瘋狂到在自己的身上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