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小西見他果然變臉了,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不再關注那邊。

邢寬看著他們惡性迴圈的表情,不禁搖頭。

飯後,邢寬準備讓司機送他們回去,但是靳廷森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非要走回去,說是反正也不遠,就當散步了。

顧小西疑惑的望著他,隨即看了看已經黑透了的天色,有些害怕:“我們早點回去可以在家鍛鍊的,剛吃完飯不適合散步.”

“偏要.”

靳廷森傲嬌的回應。

顧小西閉嘴了,靳少爺高興就好。

邢寬不打擾他們坐著司機的車離開。

靳廷森目送邢寬的車往回城的方向駛離後,折身往山上的路走。

顧小西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扔在了身後,她當即快跑追上。

雖然兩旁有路燈,但是這截路太荒了,幾乎沒有人影往來。

就算是車輛,也少有路過的。

她跟在靳廷森身後,好幾次想要伸手抓他的衣角,卻都因為不敢而放棄。

轉過前方的一個彎道,距離他們的大門還要走兩公里。

微風從某個方向吹來,晃動著身姿,驚醒了沉默的樹林,起整條山道除了樹葉的婆娑聲,就是兩人的腳步聲。

先是一陣低訴,很快被風驚醒的樹木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林間聳動,即將破繭而出。

整條山道除了這驚心的聲音,就是兩人的腳步聲。

而且靳廷森人高步大,她都必須小跑才能跟得上,可是上坡路她哪有那麼持久的耐力能一路小跑,所以每當她跑不動喘息的時候,她的目光都不敢離開靳廷森。

眼看兩人的距離超出了她自己設定的安全距離,她就忍住喘息拔腿追上。

反覆幾次之後,她感覺自己好像跑了馬拉松一樣,整張臉發漲發燙,整個胸腔也緊壓得讓她覺得窒息。

慢慢的,她追不上靳廷森了。

以前她不知道他的耐力與體力這麼好,現在見識了還來不及誇,就已經快要廢了半條命。

起初她還挺害怕的,畢竟這裡沒有人煙,但是走到後面,她就不怕了。

因為她已經瀕臨憤怒的邊緣了。

她那麼多次的休息,那麼高頻率的喘息,她不相信靳廷森沒有察覺到,但是他沒有停,一直在往前走,擺明了就是要甩掉她。

好啊,她如他的意,她不走了!妖魔鬼怪也好,深林兇手也罷,要來就來,她跑不動了,也走不動了。

不走了!靳廷森早就發現顧小西沒有跟上來,但是他以為她會像之前那樣休息一會兒跟上,但是走了足足百米遠,他都沒聽見顧小西跟上來的腳步聲。

他收步,回頭望著空蕩的身後,微微眯眼,原路走了回去。

走了沒多遠,就聽到了一聲抽泣。

他不禁再度止步。

顧小西坐在地上,本以為靳廷森發現她沒有跟上之後會調回來找她,結果十分鐘了,竟然絲毫身影都看不到。

她的憤怒在沉默與悄寂中被消磨,最後演變為了恐懼與無助。

兩種情緒的衝擊下,她沒忍住恐慌,哽咽的哭了起來。

委屈的哭泣聲混著不曾離開山頭的風聲,嗚咽作響,響震了山林。

在她哭了幾分鐘之後,她才從地上站起來。

看了看後方沒有動靜的山路,再看望不見盡頭的前方,她選擇了繼續往前走。

因為這裡距離靳廷森的山莊更近。

靳廷森站在彎道的內側,聽聞哭泣聲停止了,一道小小的身影在地面緩慢前行,他欣慰的抿唇。

正打算在那裡等顧小西,不想卻聽聞空靜的山道上突然想起了一道囂張的油門聲。

顧小西也聽聞了,她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就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宛若一束流光風馳電掣的行駛在夜色與路燈交匯的道路上。

她看到對方那麼張揚,不敢走,怕對方會被衝撞,選擇站在原地。

藏在暗處的靳廷森聽聞油門聲越來越近,目光緊緊地鎖著顧小西的身影,身子擺出了隨時躍出的準備。

顧小西站在那裡,看著車輛駛上了上坡的彎道,沒敢動。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對方上了坡道也不減速,而且見到孤身一人的她後還故意往她這邊打了方向,車頭瞬間對準了她,碾壓般的朝她衝去。

靳廷森當即衝了出去,目光掃了一眼對方的車牌,銳利似獵食的野豹。

顧小西見對方衝過來了,嚇得大叫,驚慌的後退,不料後方是一個斜坡,她腳一滑整個人往後仰。

恰時,距離她不遠的靳廷森以驚人的爆發力抓住了她,但是因為事出緊急他沒顧及伸出的哪隻手。

直到整條手臂傳來了握住顧小西,傳來了劇烈的痛感,他才意識到自己用錯了手臂。

但是也顧不得了,他將顧小西壓入懷中,靜默的注視著在顧小西即將跌倒就轉向駛離的車。

直到對方駛過了彎道,他才將受傷的手輕輕落在顧小西的腰上,輕聲安撫著在他懷中瑟瑟發抖的她:“別怕.”

顧小西真的被嚇到了,之前摔落山坡的陰影爬上了心房,讓她驚悸不已。

在靳廷森溫暖的懷抱中,顧小西漸漸回神。

當他看清抱著她的人是靳廷森的時候,她倉皇的後退並推開了他。

不想靳廷森的手因為之前的拉傷收勢不及,在被她退開的時候撞到,他當即悶哼了一聲,捂著手臂驚疑的望著她。

他的身材修長,黃金面具在路燈下泛著一圈光暈,整個人卻因這片光暈而浮現了稜角。

顧小西望著再度凌銳的他,手足無措的盯著他。

見他被捂住的手臂的指尖滴下了一滴血後,她慌忙跑過去:“走,快回去!”

兩人回到山莊,顧小西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了藥箱,想要幫他處理傷口,卻被他拒絕了。

顧小西不解的盯著他,他卻強硬得不肯妥協。

她只得妥協走出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回頭望著靳廷森:“你是不敢讓我看你的傷嗎?”

靳廷森側頭迎視她,他的手本來已經握起剪刀,準備劃開袖子。

聽聞顧小西的話後,冷然勾唇,放下剪刀,靠躺在了沙發上:“你來.”

顧小西沒有遲疑,走上前,握起剪刀剪開了他的袖子,露出了裡面纏在手臂上卻又被鮮血侵染的繃帶。

看到這個傷,她愣了一下,不期然想起拉斯維加斯那晚殷御宸身上的傷。

她輕柔的剪開了纏在他手臂上的繃帶,當一道足足六七厘米長的刀傷橫向分佈在他的手臂上後,她再度愣了一下。

果然……不是。

放下這不切實際的想法之後,她用心的為他擦拭傷口,在他的提點下重新上藥,並幫他把傷口包紮好。

其間,靳廷森就是淡然的坐著,望著顧小西的目光卻由淺入深,她知道她心裡的懷疑沒有散去,看到這個傷應該就不會再懷疑了。

為了遮掩這個傷,他故意再傷了一次手臂。

總算還沒有白白受傷。

很快,顧小西將傷口包紮好了,她收起藥箱將它放入了之前的位置。

再度站在客廳的時候,見靳廷森還在沙發上坐著,想了又想才出聲叮囑:“你的傷今晚應該不能見水,不然容易感染.”

靳廷森聽聞她的聲音輕輕側頭,默不作聲的注視著她。

沉默蔓延。

顧小西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敗下陣。

“我去幫你倒點水.”

靳廷森望著逃般的衝向廚房的人,清淺的彎眸。

接過她遞出的水杯後,他慢慢的將裡面的水喝乾。

隨後再度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顧小西被他看得心驚肉跳,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看她。

然而下一秒,手腕上突發起一道力,她驚叫了一聲,就被拉到了沙發上。

而一直沒動的靳廷森突然躍起,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兩人對視,顧小西隱覺不對,伸手擋住靳廷森的俯身。

靳廷森眯眼,一絲危險意味悄然瀰漫。

顧小西驚惶的望著他,不是說不能人道,那現在的這個表情,這個姿勢又是為什麼?“靳廷森,你手上還有傷,而且……而且……你……”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怕再度惹怒靳廷森。

靳廷森望著驚慌失措的顧小西,她的抗拒與戒備他一一看在了眼底,但是她未出口的話卻讓他心裡窩火。

這個該死的身份,讓他什麼都不能做!“靳廷森?”

顧小西見他還是不動,戒備越來越明顯。

靳廷森狠狠的沉下一口氣,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她身上下去。

繼而,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

顧小西躲過一劫,扶著沙發輕輕喘息,心頭的驚悸卻揮之不去。

那一夜,她一點睡意都沒有,腦中被千萬的思緒塞滿,不得放鬆。

昏沉的一夜沒睡,她卻很清楚自己沒有懶覺的福利,只能起床準備早餐。

靳廷森用了早餐後,很有閒情雅緻的拿了一把剪子去花圃修建花葉。

顧小西本來不想跟著去,可是眼神交鋒,她總是落敗的那一個,只得提著一個口袋跟上。

他在前面剪花枝,她就在後面收拾這些不要的花枝。

雖然她認為這種事情,完全用不上靳廷森親自上陣,但是她卻不敢說不,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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