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寬見靳廷森遲遲沒說話,回頭看著他:“阿森,這下怎麼辦?”

好不容易答應方了他,這下要前功盡棄了!靳廷森也料到事情會在那麼短的時間生出鉅變:“阿音,你帶一隊人立刻趕往別館,李迦未必知道李橈他們來了,你立刻過去悄然將他們看守起來,不要讓李迦跟他們碰面.”

“好。

我立刻就去.”

刻不容緩,伍妙音當即走了出去。

伍妙音剛走,靳廷森就放下了杯子,起身對邢寬說道:“阿寬,你陪我去一趟醫院.”

“好.”

邢寬滿心生憂,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來到醫院後,病床上躺著的人由李迦變為了他的手下。

對方看到靳廷森親自來了,知道自己犯了錯,身體不能動,語氣卻很坦蕩:“殿下,我們失職,讓對方逃了,還損失了一個同伴,還請殿下責罰我.”

靳廷森冷冷地看著他:“等你藥效退了,直接去領罰.”

“是.”

那人見自己逃過了死劫,心裡的重石這才放下了。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先跟我們講一下.”

邢寬見這個時候不問原有,先論結果,他們也真是夠敬業的。

這時,躺在床上的人才想起昨晚對方讓他轉達靳廷森的話,說道:“昨晚我們按照安排來替換班,正好輪到我們給那個人注射麻醉劑。

但是沒想到對方早已就有了想要逃離的想法,等到同伴過去給他注射的時候,他就將同伴制服了,還故意壓低聲音引誘我過去將麻醉劑注射入了我的體內.”

邢寬聽聞後,漂亮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亂麻:“沒想到李迦竟然早就有這個打算.”

說著,他思維一發散,立刻看著靳廷森:“這麼說,他現在也有不和解的準備了!”

靳廷森聽後,秀雅的眉頭也蹙起了,陰翳剛散的臉瞬間又沉了下去。

“還有,對方還讓我帶一句話給殿下您.”

“說.”

靳廷森吐字含霜。

“他說這筆賬,他一定要會找您要回去的!”

“殿下!”

邢寬聽聞這句話,知道李迦是一定要計較到底了。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們不對,如果李迦要計較,那他們肯定會打起來的。

雙方的和諧一打破,難保其他國家不會趁亂作怪。

到時候必然是一片風聲鶴唳,風雲變動了。

靳廷森瞪了邢寬一眼,他能想到的事情,自己能想不到嗎!只是現在情況已經不由自己控制,更不由自己說了算。

與其被動的接受對方的打壓,還不如現在就撕破臉呢!“邢寬,打電話給阿音.”

邢寬猜不透靳廷森的想法,只得照做。

電話接通後,靳廷森拿過了電話,衝著那頭吩咐道:“二十分鐘後,你派兩個人驚擾一下里面的人.”

伍妙音正在小心的蟄伏著觀察裡面的情況,聽到靳廷森突如其來的話,不禁愣住了:“為什麼?”

“你不要管原因,記住二十分鐘後就動手,我會來接應你們.”

“什麼!”

伍妙音感覺自己聽了天書。

但是靳廷森根本不理她,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走!”

靳廷森將電話扔給邢寬,大步往外走。

邢寬小心的接過電話,一臉憂愁的跟上去,問道:“你要做什麼啊!為什麼要那邊動手,還要去接應她啊?”

靳廷森沒有理會,兩人一路走到樓下,上車之後,他才反問:“難道你想被動挨打嗎?”

邢寬被這幾個字砸得反應不及,不過他反應極快,想了幾秒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引誘李橈出手,我們再以這個為藉口來禁錮他們?”

靳廷森冷哼。

邢寬雖然覺得這樣做太膽大,但是眼下這的確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而且還必須在對方沒有察覺之前將戲做足,否則就會被對方搶佔了。

“那我通知幾家媒體,讓他們將這件事報道下來,這樣李橈他們也就沒有地方申訴了.”

靳廷森也覺得可行,這個辦法雖然很是卑鄙,但是已經兵不厭詐,況且已經卑鄙了一次,也不在意多一次。

“要可靠度的,以免爆出一些不該爆出的事.”

暗中包圍了李橈他們所在別館的伍妙音一邊警惕的看著裡面的人的動靜,一邊不停的看時間。

正好二十分鐘後,她立刻吩咐自己後方的人潛入裡面。

兩人得到暗示,蒙好了面便手腳並用的從坡上滑了下去,隨後立刻坡尾的弧度將自己拋起來,張開手臂攀住了外牆。

隨即伍妙音跟他們打了一個進擊的手勢,兩人便翻身越過外牆,鑽入了裡面。

自從昨天被心理專家的話提醒後,李橈一直坐立不安。

一方面是覺得這件事沒有確鑿的證據,無法切實質疑這件事的真實性,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如果是真的,那這件事是否應該率先告訴李政,讓他來定奪。

反覆想了很久,他也沒有拿定主意,只能不停的會議室內踱步。

其他人也被這件事弄得左右為難,發表不了一錘定音的結論,也垂頭喪氣的坐著。

心理專家只管分析,拿主意的事情他不參與,所以他沒有出聲。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就看靳廷森那邊會給他們什麼訊息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二十了,靳廷森那邊還是一點訊息也沒傳出來,他暗自著急,卻又暗自戒備。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外面又怎麼了?”

李橈正值煩悶,語氣很不耐煩。

“我去看看.”

心理專家掃了一眼其他人,見他們都是不打算動,這才起了身。

剛開啟門,就望見的人一臉警惕的望著外面,一個個都將隨身攜帶的槍握在了手中。

外面也站著一圈保鏢,像是包圍了什麼人。

“發生了什麼事?”

心理專家高聲問道。

話音一落,便聽一記利刃穿破玻璃的聲音隨之響起。

同時,正欲回答他話的保鏢奮不顧身的朝他撲來。

心理專家被他壓倒,倒下的過程他親眼看到一段銀光劃過他臉的上方,直直扎入了後方的牆壁,發出一記清脆的叮聲。

銀光過於扎眼,讓坐在室內的李橈察覺,他一下子也從裡面衝了出來,看到外面的兵荒馬亂,立刻喝道:“怎麼回事!”

“將軍,有人偷襲我們的別館,已經傷了我們好幾個人了.”

一名保鏢立刻彙報。

“什麼人敢來這裡搗亂!”

李橈氣得不輕,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些人是活膩了嗎!“目前還不知道,我們還在抓他們。

但是對方的身形太詭魅,我們沒有找到.”

“找!撅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他們找出來!”

李橈厲色發話。

“是.”

得到了號令,保鏢這就調派人手將整個別館內部團團圍住。

看到這樣大的動靜,那麼多訓練有素的保鏢,以及他們手裡的槍支,伍妙音得意的揚眉,飛快的拿出手機快速拍了幾張,竟然敢在菲彼得王國公然使用槍械!這個罪名可是很有拿捏度的。

猛地,她反應過來了,或許這就是靳廷森的目的。

顧小西經過一夜的顛簸,在九點多的時候抵達了菲彼得王國的機場。

為了不被人認出來,她特意喬裝了一番。

不僅換了一身很顯老的衣服,還特意在飛機上用捲髮的夾子將自己的頭髮捲起,經過一夜的發酵後整個頭髮弄成了泡麵頭,儼然失去了在鄰國的嬌俏勁兒,變為了一個不懂得搭配的少婦。

走出機場後,她望著熟悉的景緻,呼吸著熟悉的空氣,她一直沒有安全感的心才覺得很是舒暢。

為了爭取時間,她選擇打車,而且還直接去了一定能找到靳廷森的國會大樓。

走在路上時,想到自己即將又要見到那張魂牽夢縈又不敢沉淪的臉,她的心很矛盾。

縱然之前一鼓作氣殺回了這裡,但是真正臨近要見他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想打退堂鼓。

從前的生活不僅是沒有自由,更是沒有自我,如果不是靳慕琰的那件事,她很有可能將自己生埋入了那片黃金胄地。

很諷刺,好不容易逃脫了,如今自己卻要再度主動送上去。

可是轉念想到李迦,那個在自己顛沛流離了半生,唯一不吝嗇給予自己美好的人,她覺得這是自己該做的。

這份恩欠得太大,必須要還。

“不好意思啊,女士,我的車沒油了,需要去前面的加油站加油,還請您見諒啊.”

計程車師傅抱歉的跟顧小西說。

顧小西看前方的確有個加油站,很理解他們的工作,便點頭:“好,我是不是需要在路邊下車啊?”

“對的,等我靠過去,你就先下,到對面的街邊等我。

謝謝你啊,真是麻煩你了.”

計程車師傅很客氣。

“沒關係.”

顧小西搖頭,能拖一時也是一時啊。

她下車之後走到了街對面的路邊去等師傅,今天的天氣不錯,天空藍如淳玉,蔚似博海,一朵白雲也不見,藍得純粹剔透,很是漂亮。

這裡的氣溫是初春的氣溫,雖然有太陽很暖和,但是還不至於像鄰國那樣穿著吊帶到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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