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走了進去,伍妙音立刻讓其他人也回來,這裡已經被其他人找過幾百遍了,不可能有蹤跡的。

所有人上船後,貨船才緩緩靠岸。

一靠岸,靳廷森就被時臻開車送回了殷家,雖然他想回家看看孩子,但是他這個樣子不合適,所以先行回去梳洗一番。

剛進門就見到醒來的管家正在客廳內不安的踱步。

“管家,沒事了?”

他積壓在心口的情緒因為之前的身體發洩,舒緩了許多。

管家見靳廷森回來了,這才戰戰兢兢的開口:“少爺,夫人……夫人不見了.”

“我知道.”

管家錯愕:“您……您知道了!”

靳廷森不想再提這件事,緩緩頷首:“好好休息吧,我去洗個澡.”

“哎.”

管家一臉困惑的點頭。

在靳廷森走入殷家之後,一直隱藏在夜色中的人才緩緩走出,下午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他雖然沒有看到全部,但是也派人收集了訊息。

漸漸的,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而且最讓他意外的是,死在一所私人住宅的將軍。

想著,他再度拿出了電話,電話接通:“殿下.”

“那邊怎麼樣?”

“事情發生了變化,您吩咐我們要接應的人出事了,現在沒有她的訊息.”

“什麼!”

那頭的人聲音一下子拔高:“這是怎麼回事!”

“確切的事情暫時還不清楚,好像是被人擄到打了一艘船上,結果意外墜海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好一陣,才重聲問道:“你確定訊息沒有錯!”

“確定.”

“你們繼續留在那邊,我明天親自過來.”

“殿下!”

那人很吃驚。

“還有什麼事?”

那人收起了錯愕,解釋道:“將軍被人刺殺了,死在了菲彼得王國.”

電話那頭的人沉吟了一會兒,答:“等我過來在細談.”

“是.”

結束通話電話後,那人領著自己的人悄然離開了原地。

靳廷森本想洗個澡就去一趟殷家的,哪知太累竟在浴池裡面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凌晨,浴池的水是恆溫的,他拿過手邊的浴袍起了身。

卻見起身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與顧小西在這裡嬉戲的情景。

夜深人靜時,所有的防禦都失去了平時的強硬。

回憶來襲,他便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當初的她極愛笑,每次笑都是眉眼彎彎,像是一泓泓彎月。

而且那時的她很溫柔,看著他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愛戀與喜悅。

哪想,如今他們竟然落至了一人孤守,一人不明的結局。

他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裡面的眉目如刻,五官冷峻,一看就很薄情。

如果他今天不說那些話,結局是不是不一樣?如果他不跟她冷戰,他們也不會留下那麼多痛苦。

可惜,現實容不下如果。

想著今天顧小西由溫柔變至冷絕的眼神,心臟就爆發出一陣劇痛,讓他站不住。

從前這個時候總是有一雙溫暖的小手安撫著自己,如今這隻手卻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

只留下這份蝕骨銷魂的痛楚瘋狂作動。

海與天被濃郁的黑暗相連在一起,波濤在黑暗下怒湧著,一下接一下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碎裂如花。

兩道人影仰面浮在海面,隨著浪濤拍案,被推送到了旁邊的砂石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生機勃勃的光芒驅散了黑暗,以著不可抵擋的氣勢佔據了每一處角落,每一寸陰暗。

晨光熹微,一個出海來到這裡的漁民率先發現了躺在沙灘上的兩個人,還沒等船靠岸就跳下船,朝這邊疾奔。

來到兩人身前,他伸手探了一下兩個鼻下,確定兩人都有氣之後,才將他們扛起,放在船上。

隨後才驅船往回趕,將兩人送到了自己家。

後半夜幾乎未眠的靳廷森起了床,可能是昨夜泡至半夜的緣故,起床時覺得頭重腳輕。

可是他沒管,穿好衣服後,直接下樓。

“少爺,你這麼早就要出門嗎?”

管家還沒備好早餐就見他走了下來,緊張的問道。

“嗯.”

靳廷森揉了揉頭,繼續說道:“我這幾天不會回來,你幫我照顧好這邊就行了.”

“可是少爺,您還沒吃飯呢?”

“不用了,我要去靳家一趟.”

管家聽後,沒有再阻攔。

靳廷森驅車匆匆趕到了靳家。

到靳家的時候,邢寬昨晚安排的人還在,見到他來了之後紛紛讓行:“殿下.”

他輕輕頷首,緩步往了裡走。

進去時,穆清蕭正在給今今換衣服,雖然有李嫂操持,但是她很多事還是學著親力親為。

“母親.”

昨晚的怒火消了,靳廷森禮貌的跟穆清蕭說話。

穆清蕭自他進去後,就一直盯著他的臉,昨天因為事發突然,她根本無暇顧及他的臉的問題。

如今近距離看時,她卻覺陌生。

聽聞他的稱呼,她有些膈應,只能裝作沒聽見,繼續一心一意的繼續給今今穿衣服。

今今已經兩個多月了,面板細膩,小臉紅彤彤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四周,見到靳廷森時,突然咧嘴一笑。

靳廷森看到那個笑容,感覺空蕩的心頭一下子被某種東西塞滿,不再冷颼颼的了。

他主動走上前,伸手摸著今今的小臉。

現在的他不懂愁苦,不知辛酸,更不知道他的媽媽已經失蹤了。

在他的指尖徘徊在他臉上的時候,今今突然伸手抓住,開始了恩恩嗚嗚的哼聲。

靳廷森冷硬的心柔軟得如一灘水,陪著他輕聲哼著。

今今彷彿遇到了知己,立刻手舞足蹈的哼著。

穆清蕭雖然還是不能原諒昨晚靳廷森對她的態度,可是看到愛孫這麼活潑,她又掩飾不住心頭的慈愛,輕聲道:“今今,爸爸來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雖然那張臉與小時候不一樣了,可是習慣與神態卻做不了假。

而且當初的事情,如果不是她疏忽,他也不至於面目全非。

今今嗚嗚的張著嘴巴,笑得眉眼彎彎。

這副模樣像極了顧小西,引得靳廷森身子一僵。

穆清蕭有話要對靳廷森說,把孩子給了李嫂:“李嫂,把今今抱出去轉轉吧.”

李嫂小心的接過,點頭抱著今今走了出去。

靳廷森目送著今今離開,直至再也看不見才罷休。

穆清蕭見靳廷森對今今很是不捨,冷哼了一聲說道:“都說養兒方知父母恩,可是我在你身上真的沒看到這份恩.”

靳廷森收起了溫柔的神色,眉目再度冷厲:“母親,我今天來除了看看今今,還想向你確認一件事.”

穆清蕭不予理睬,挺直著背脊坐著。

靳廷森見她不接話,也不生氣,繼續說著:“昨天的事情,你有沒有參與?”

穆清蕭聽聞這個問話,一下子瞪了眼:“你認為哪件事跟我有關?”

靳廷森伸手揉了一下額角:“蕭沁為什麼能綁到顧小西.”

穆清蕭蹭地站了起來:“你懷疑你的母親跟外人勾結,想要害你!”

“我只是在求證.”

“你已經認定我站在了你敵對的戰線上,還跟我求證什麼!小森,我是你的母親,你見過哪個母親會置自己的親生骨肉於險地!”

“你不要用這種母親至偉的姿態跟我說話,我不想跟你翻舊賬!”

靳廷森有些不耐煩了。

穆清蕭被他話裡的隱意哽住,倏地又坐了下去。

沉默了片刻後才答:“我不知道蕭沁是怎麼綁了顧小西,這件事跟我無關.”

“真的?”

靳廷森放下了手。

“你如果不信我,我說什麼都沒用.”

靳廷森目光一沉,起了身:“這幾天我會回來,但是你不用等我吃飯.”

穆清蕭見靳廷森又要往外走,出聲攔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天邢寬替你出面解釋昨天是發現了恐怖分子,但是我不相信。

靳慕琰和顧小西去了哪裡,為什麼至今都沒有看到他們?”

昨天發生的事情,她是有耳聞,可是卻不知道細節。

而且她至今還不知道顧小西與靳慕琰到底去了哪裡,有人說墜海,有人說被拘禁,她不知道是哪一種。

“這件事你不用管,你只用知道以後菲彼得王國的事由我說了算就可以了.”

這句話完全是將她劃分為了生命之外。

穆清蕭聽聞後,心頭泛起一片苦楚:“小森,你在讓我看看你的臉.”

靳廷森惱怒的別開:“我還要去國會,先走了.”

穆清蕭看著靳廷森的離去,酸楚翻湧,霎時間紅了眼。

如今一切如意,可是為什麼她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呢?抵達國會大樓,因為昨天已經曝光了身份,所以他沒有再戴面具,而是一臉冷然的走入了國會大樓。

一些不知情的基層人員見到他後,震驚得站在了原地。

短短一個上午,關於昨天他親自證明自己就是靳廷森的事情傳遍了公司。

為了解釋清楚這件事,邢寬特意安排了一個記者招待會。

蕭離的離職,對他來說不算意外,畢竟跟著靳廷森那麼久,他很清楚他的行事作風。

能這樣,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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