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寬見靳廷森衝動的往前走,暗自著急,他們早上聽信這戶人的話跑了完全相反的路,如今想要追也晚了。

而且這一路上,有著多少岔路,多少拐點,多少可以選擇的方向,他們這樣大海撈針是不可能找得到顧小西的!可是,現在他也不敢勸,這個男人還在犯傻,就讓他折騰吧!不知是環境所致,還是自己心理的問題,顧小西這一夜休息得並不好。

夜間,睜眼了無數字,又逼著自己無數次睡去,好不容易看到天色漸明,她不想再逼自己睡,索性坐了起來。

開啟門朝陽臺走去,這是她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彷彿走入這片不被束縛的空間,她的身心都會自由起來。

海水從起初的怒湧變為了柔波,泛起一圈圈盪漾不休的漣漪。

天際,一道橘紅色的光奔躍著鑽出了的地平線,那片不可抵擋的光芒映得海面紅彤彤的,很是好看。

很快,天空大亮,陽光從厚重的雲層中射出,天地間瀰漫起絢爛的彩霞。

看著這般美景,她不由沉醉了,徹底放鬆了自己。

直至房間門被扣響,她才回神。

轉身回屋,輕輕開啟了房門,便見一身白色家居服的李迦站在門口,白色本是純色,很襯人的膚色,而他又是一身清雅,俊逸不凡,穿起來很好看。

李迦見顧小西眼下泛青,臉色也有些白,不禁擔憂的問道:“我想著你們的身體沒恢復,特意讓廚房備了些養身的吃食,讓你出來吃一點,再回來休息.”

顧小西穿著絲綢的吊帶睡衣,不敢將門開得太大,只得點頭:“好.”

李迦見她答應得很乾脆,又問:“你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顧小西無所謂的搖頭:“沒事,稍等一下,我待會兒出來.”

說著,她關上了門。

李迦折身回客廳,並未有異色。

很快,顧小西穿著一件素白的t恤和一條九分褲走出來了,頭髮過長,她便將它紮起,透著幾分精神。

“小西,快過來,坐下.”

李迦起身為她拉了座椅,讓她過來坐。

顧小西淡淡一笑,道謝之後坐下去。

目光巡視了四周後,疑惑的問:“靳慕琰呢?他不吃嗎?”

“我已經差人叫他了,應該快下來了吧.”

李迦剛說完,靳慕琰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

或許是這裡的人都喜歡穿白色,今天的他也是一身白色,不同的是他穿的運動裝,額際有些溼潤,像是剛運動回來的。

“你出去運動了嗎?”

顧小西疑惑的問道。

靳慕琰柔和一笑,原本清俊的五官頓時熠亮了起來,絲毫不見昨天的虛弱與頹廢:“我出去跑了幾圈,總不能一直悶著吧.”

這句話讓李迦一下子想起了一些事,不過他沒有立刻說,而是在心裡反覆斟酌。

顧小西聞言,臉色沒有變化,但是心裡也在想,自己來了這邊,能做什麼。

靳慕琰是有意說給李迦聽的,要的是讓他知道,即便他們住在了這裡,也並不是吃白食的人,他們有能力也有體力養活自己。

三人心事不一的坐著吃飯。

所有傭人都安靜的在後面排了一排,宛若空氣。

吃了一會兒,李迦才算找到了合適的措辭,出聲問顧小西:“小西,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或者,你有沒有想要做的事?”

顧小西被問到,不由愣了一下,隨即看著靳慕琰,又看著眼神滿是鼓勵的李迦,有些迷茫:“我目前還沒想好.”

李迦聽聞後,又沉思了一番,才道:“你之前上學是學的什麼?”

“經濟學分析.”

顧小西回答,隨後又好奇的看著他:“怎麼了?”

“沒事,我問問.”

李迦溫和一笑:“你應該還沒畢業吧?”

說到這個,顧小西臉色一暗:“對啊.”

當初為了生今今,她不得不休學,之後又深陷內爭之鬥,她連自己都來不及規劃,就淪落到了現在的地步。

“沒關係,你慢慢想,不著急。

只要你確定,你會留下就好.”

聽聞李迦的寬慰,顧小西輕輕點頭,卻還是有些困惑。

而靳慕琰卻接起了話:“我對我自己有安排,不需要王子來操心.”

李迦聽聞靳慕琰的話,笑容多了一絲深意:“好,靳先生既然有安排,那我就不插手,免得亂了你的計劃.”

兩人對視,一番看不見的硝煙悄然瀰漫。

匆匆吃完了早餐,李迦便去了書房處理每天需要處理的事情,而靳慕琰跟顧小西說了一聲之後就出了門。

顧小西一個人呆在客廳,偌大的客廳不時的往來著傭人,可是卻出奇的安靜。

讓她每次放下水杯的時候,都不得不注意再注意,生怕驚出一絲聲響擾了這份靜。

還沒坐到五分鐘,她坐不下去了,便朝外面走。

剛走到門口,一名女傭便上前:“顧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交代.”

顧小西收住了腳步,臉色有些難看,隨即搖頭:“不用,謝謝.”

自覺的朝房間走去。

女傭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一臉茫然的站著不動。

顧小西回到房間,看著全然陌生的空間,觸碰著全然陌生的擺設,心頭突然湧現了一絲悲涼。

原來想要從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也是那麼的難。

天空湛藍,陽光充沛,照得到處都是金光閃閃,暖意盎然。

在這片燦爛的金海中,一輛座駕以著極為蠻橫的姿態停在了路中,車前邢寬衣衫不整,愁容滿面的踱步。

駕駛室內,靳廷森一腳踏地,一腳放在車內,狂放不羈的坐著。

淡漠的眼睛,沉寂如一灘死水。

二十分鐘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從左側駛來,停在了距離兩人兩米處,車上的人紛紛下車彙報情況。

“沒有.”

“沒有.”

“沒有.”

一臉三聲沒有,讓邢寬有些心力交瘁。

他回頭看著冷麵的靳廷森,低聲道:“阿森,我們不知道顧小西是被誰帶走了,根本不可能憑著這裡的路找到她。

你清醒一點!”

靳廷森傾身,拿出了放在車內的腿,傾身壓在膝蓋上:“找!繼續找!”

眾人聽聞這聲命令,不由面面相覷。

他們已經連續奔波快半月了,從顧小西墜海至今他們的吃喝不規律不說,還幾乎夜夜不眠,體力快抵達極限了。

邢寬見他們沒有立刻起身,明白那些人也快要被折磨瘋了,走到靳廷森身前,低聲說道:“阿森,我們盡力了,你也盡力了。

如果顧小西真的不想讓你找到她,你怎麼能找得到呢?”

靳廷森陰沉著臉,咬緊了牙關:“我不能失去她.”

從親眼看到她墜海,到不死心的到處找,如今好不容易聽到她沒死,就在不遠處,他沒有辦法放棄。

邢寬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如今剛成為繼承人,已經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在顧小西身上了,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難道你真的想放棄自己的一切嗎?”

靳廷森聽聞邢寬的話,驀地一怔,放在膝蓋上的手暗自攥緊。

邢寬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難放棄,可是這件事也不能再堅持下去:“阿森,你沒有辦法找到一個一心想要消失的人。

而且你還有孩子在家等你,你忍心讓他小小年紀,就失去被疼愛的資格嗎?”

如果說顧小西是他的堅守,那今今就是他的妥協。

顧小西已經決意離開,就是要放棄他,也要放棄了今今。

所以,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今今。

在兩人僵持的時候,突然靳廷森的手機響了。

他伸手掏電話,看到上方顯示的是家裡的座機號時,他愣了一下。

本欲不想接,可是又想到今今還在家,他便接了起來。

“小森,你現在在哪裡,快回家一趟。

今今突然哭鬧不止,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電話那頭穆清蕭慌亂的聲音讓靳廷森最後的猶豫都放棄了,當即起身對邢寬和其他人吩咐道。

“回菲彼得王國!”

“是.”

所有人如釋重負,紛紛起身。

“怎麼回事?”

他坐到了後座。

邢寬立刻招手讓先前的人來開車,自己也坐到了後面。

穆清蕭的聲音很無奈,也很著急:“不知道,今今就是突然這樣,我猜他可能想你了,所以想讓你回來看看.”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靳廷森啞聲回應,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邢寬知道這個時候能讓他妥協的肯定是那個孩子,暗自感嘆著,沒有說話。

而靳廷森轉頭看著窗外,外面晴空萬里,可是他的心裡卻是陰霾密佈。

今今,你是不是也感應到了,你的媽媽不要我們了?在靳廷森乘坐的直升機飛出國界的時候,李迦接到了內線的彙報電話。

“邢寬留下了嗎?”

“留下了.”

“我知道了,繼續盯著邢寬,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彙報.”

“是的,殿下.”

結束通話電話後,李迦望著桌面,目光沉在空氣中,隱秘內斂。

靳廷森,是你先放棄了小西,那麼就不要怪我橫刀奪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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