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本就不抱期待的心還是感到了一陣悲涼。

“希望你說到做到.”

他利落起身,徑直越過餐桌上了樓。

穆清蕭見他也無視自己離開,伸手將面前的碗碟推倒,一臉怨毒。

靳廷森充耳不聞。

回到房間後,他看到顧小西並沒有休息,而是站在窗前發呆。

他走過去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貪婪的呼吸著顧小西的氣息,直到整個心扉都被她充滿,才覺悲涼消減。

顧小西沒有收回視線,只是伸手握住了手,一觸不禁回了頭:“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靳廷森抬起眼簾望著他,那雙如夜的眼眸迎著日光,如同迎風燃起的燭火,熠熠生輝。

“沒事。

不過我跟母親談了一下,她說以後不會為難你,也不會逼我們離婚。

小西,你可以接受嗎?”

顧小西聞言,流露出關切的眼睛驟然一暗:“你信嗎?”

靳廷森不敢看顧小西的眼睛,他不敢說因為自己還有私心不能離開,他怕她會說他自私。

雖然他自己也這麼覺得,可是他沒有辦法放棄。

從小失去了一切,忍受了常人不敢想象的痛苦,他就發誓一定要站在最高的地方,用最寬廣的羽翼來守護自己和以後的家人,所以他必須往前走。

況且,如今的情勢,早不允許他放棄了。

顧小西見他沒有說話,而是用著一種歉疚與憂傷的眼神看著她,她回頭繼續看著窗外。

靳廷森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不說話。

收緊了手,小心翼翼的問道:“小西,你生氣了嗎?”

顧小西重重嘆了一口氣,如果她不是那麼愛著他的話,或許她還能放肆自如一些。

可惜……“還要等多久?”

靳廷森沒想到顧小西會問出這句話,不由愣住了。

隨後他將顧小西掰過來,與她面對面。

他愛憐的捧著她的臉,滿目的珍惜與感動:“小西,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說完後,他深情的吻了她。

顧小西看著他的深情,感受著他的溫柔,隨著心一點點的淪陷,她慢慢的閉上了眼。

他們都是不被命運眷顧的人,兩人都是一路跌撞,歷盡痛苦,又都對幸福有著期待,有著憧憬,所以她理解他的難處。

可是在心底的最深處,她又是多麼希望,希望他能為自己妥協。

舌尖糾纏,她的酸苦一併流露了出去:“廷森,你愛我嗎?”

靳廷森竭盡全力的汲取她的呼吸,她的溫度,她的一切,深情回答:“我愛你.”

顧小西的心得到了慰藉,酸苦被驅散。

不管未來如何艱難,她都能邁腿走下去。

當晚,靳慕琰與蕭沁再度約在了之前去過的咖啡館見面。

兩人見面後,蕭沁就望著他,看似溫文如玉,實則心如蛇蠍,這個男人真的是恨可怕。

靳慕琰察覺了她打量的目光,慢悠悠的放下了手裡的咖啡笑道:“怎麼?突然發現我比你的心上人好看?”

蕭沁冷笑了一聲,認真而嚴肅的申明:“他是無人能及的.”

靳慕琰不介懷的挑眉,隨後道:“今天的新聞一撥,靳家就已經亂了.”

蕭沁挑了他一眼:“是嗎?為什麼我沒有看到關於靳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呢?”

“你以為穆清蕭和靳廷森是吃素的?這件事事關整個菲彼得王室的顏面,關乎靳廷森是否能順利成為繼承人,他們怎麼可能讓那邊的人繼續報道下去.”

聽了靳慕琰的解釋,蕭沁有所理解:“今早看到報紙的時候我,我就猜到了是你。

還在想你為什麼要一家名不見涇川的小報社曝光這個新聞,但是現在看來你是自有打算啊.”

“一新聞突然曝光,又突然銷聲匿跡,就算找不到證據也能在人心底留下痕跡。

既然明知道他們會阻止,我就不會讓他們找到證據.”

任何一家大型的報社都擁有完善的體系,只有那種小報社才不管會是人打了曝光電話,只要有新聞就好。

他可不想被人供出來,被這件事連累。

蕭沁明白他的意思,又打探道:“這個新聞被掩蓋了,你打算怎麼辦?不了了之嗎?”

“怎麼可能.”

靳慕琰冷笑,眼中閃動著冷冽之光:“想要捲起風浪,就不能讓風停下來.”

蕭沁對於靳家會興起什麼風浪她不管,她只在意靳廷森與顧小西到底什麼時候能散夥。

“那我呢?你打算怎麼讓我介入?”

“不著急,很快就需要你登場了.”

靳慕琰賣了一個關子。

蕭沁聞言,目光轉狠。

雖然昨天的新聞沒有被普遍知曉,但是還是有人知道。

靳廷森抵達國會大樓的時候,蕭離就跑到了他的辦公室找他。

靳廷森看著不請自來的蕭離,見他面色不對,猜到了他的來意:“你是為了報紙的事來的.”

蕭離瞠了一下眼:“你既然已經猜到了,那你該知道,這件事不是沒有透風吧.”

“我知道.”

靳廷森知道得算晚的,雖然已經讓時臻及時阻止,但是他清楚一定會有人知道,會有人議論。

然而他心裡最在意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內閣大臣裡面有知道的嗎?”

蕭離搖頭:“目前來說還不清楚,這件事在這裡也只有某些人知道,而且這些人也不多。

我已經壓住了我手下的人讓他們不要嚼舌根,但是其他人我就管轄不了.”

“謝謝.”

靳廷森輕輕一笑。

蕭離以為靳廷森會很生氣,但是沒想到他還能那麼淡然:“你不擔心嗎?”

“下週就是內閣大會了,我擔心也沒有用。

與其在意這種無聊的新聞,還不如想辦法把靳慕琰搞出局.”

蕭離同意他的觀點,沉默了片刻又問:“你覺得這件事跟靳慕琰有關係嗎?”

說到靳慕琰,靳廷森的目光一下子狠厲了許多:“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幫兇.”

那晚參加今今滿月酒的人都是與靳家往來甚密的親朋與商業夥伴。

而且他和顧小西是呆在較裡面的洗手間,對方能不露聲色的拍下這些照片還能全身而退,如果不是清楚靳家佈局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對方能捕捉到這些畫面,說明對方很注意他們。

具備這兩個條件的人,不多。

“這麼說,這件事是靳慕琰的訊號彈了.”

內閣大會在即,他現在還被靳廷森嚴密監控,想要與靳廷森全力一搏了。

靳廷森自若接受:“你那邊有新的進展?”

“靳慕琰最近沒有現金流或者賬目的流動,看起來很安分,但是這種平靜極有可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假象.”

“沒關係,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算他翻騰出浪我們也能將他壓入海底.”

蕭離見靳廷森說得那麼自信,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顧小西呆在靳家,今天穆清蕭又出去了。

不知道在忙什麼,她也不在意。

雖然今天穆清蕭沒有阻止她和今今見面,也沒有再從語言上嘲諷她,但是她還是覺得度日如年。

今今還小,處於貪睡的時期,沒陪她多久就睡著了。

而自從穆清蕭帶走今今後,他就沒有再吃母乳,這種不被需要的失落感牢牢籠罩了她。

看著今今睡著了,她輕輕在他吹彈可破的小臉上親吻,今今,你知道嗎?媽媽很愛你,很愛你。

只要你開心,媽媽能犧牲一切。

睡著的今今輕輕動了一下,小嘴蠕動了幾次,隨後繼續安睡。

李嫂見狀,想要抱走小少爺,卻又有些不忍心。

雖然之前她是被穆清蕭招來,又被她叮囑要好好看著顧小西,但是她是母親,也是女人,能看到顧小西的不幸福。

尤其是昨天的風波後,她感覺顧小西比一般的女人還要命苦。

所以,只要穆清蕭不在,她會適當讓顧小西和今今多呆一會兒。

下午穆清蕭從外面回來,今今已經午睡了。

顧小西沒有帶在房間,而是坐在客廳翻看著以前的雜誌。

她掃了一眼顧小西,見她低頭看著雜誌,不說話也不抬頭,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心裡又有氣,但是顧及到昨晚靳廷森的話,她又不得不忍下去。

等到穆清蕭走出了顧小西的視線,她才放下了書。

整個靳家很大,也很死寂,就連微風吹進來也激不起半點漣漪。

她麻木的坐了一會兒,起身回到了房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給自己下了鎖,把自己鎖在一寸方地,身心兼不得自由。

回到房間,她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原本清脆的樹木已經染了秋色的黃,半綠半黃的樹葉掙扎著在秋風裡留守,瑟瑟顫抖。

而有些不堪承受的樹葉被無情的帶離了枝頭,埋入黃土。

秋風來襲,天地蒼涼,呈現一片衰敗的頹色。

她感覺自己彷彿也步入了秋色,還未絢爛,卻已被霜色覆蓋。

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天,靳廷森特意將週末的時間空出來,為的是帶顧小西出去散散心。

因為所有的事情都逼入了最後的階段,他一直很忙。

但是連續兩天他回去的時候都發現顧小西早早的睡了,而早上他走得太早,她又沒醒,他們已經兩天沒有說話了。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野心從而忽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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