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迦見記者們要他說,跟李政交換了眼色後,走上去對著諸位記者,溫聲道:“整件事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楚,不過我希望大家不要惡意詆譭小西,也不要去打擾她。

這件事中,有很多因素不是人力控制的,小西也是受害者.”

“王子這麼說,您還是鍾情於她了?”

李迦聞言,餘光注意到李政的臉色已經有些慍怒了,便道:“最後,請大家注意我們的訊息,我們會盡快安排記者招待會跟大家說這件事的。

但是現在,請大家不要打擾我母親的休息,也不要這樣辛苦奔波,還請大家能答應.”

說著,他雙手合十,對大家表示感謝。

在他表示感謝之後,記者也沒有再多提議,畢竟李迦在他們的心裡還是很有信任度的,而且這件事他們雖然有知情權,但是卻不忍過多為難至今還為顧小西辯駁的他。

靳慕琰站在記者外圍,眼看著李迦這般維護著顧小西,心頭五味雜陳。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小西的喜歡,不亞於任何人。

可是如今,這一對比,竟然讓他生出了自慚形穢的心思。

眼看著記者在他的言語散去,他很著急,趁著記者正在散的時候,朝前面衝:“李迦王子,李迦王子.”

之前李迦並沒有聽到靳慕琰的聲音,但是之後隱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他立刻循聲回頭。

在一群散去的記者中看到有人正在朝前面鋪,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靳慕琰。

“小迦,走吧.”

李政沒有看到靳慕琰,見記者終於散去了,打算和李迦一起走。

李迦點頭,想到靳慕琰找自己肯定有事,不方便跟李政同乘,便對李政說道:“父王,我今晚回我那邊吧,您回去好好休息。

我回去也好準備一下,處理後續的事情.”

“好.”

李政沒有懷疑,點頭答應。

之後的事情,還是需要他們來解決。

李政與李迦在門口分別,而李檬在裡面陪許安淑。

但是許安淑覺得醫院不是好地方,自己已經沒有大礙了,不忍心讓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在醫院待著,便讓她回去休息。

李檬起初不答應,但是拗不過許安淑,只得答應。

“母后,那我明天早早的來看您。

您想吃什麼?我讓宮裡的侍女準備.”

“不用了.”

許安淑知道李檬是心疼自己,收納了她的心意。

“不行,您要告訴我,醫院的飯菜雖然也是為您特製的,但是哪有自己家裡的香。

要不然,我還是讓阿姨給你煲您喜歡喝的湯吧.”

“好,你安排吧,我都喜歡.”

許安淑寬容的笑著。

“那我就先走了,母后您好好休息.”

許安淑目送李檬走了出去,這才安心躺下休息。

李檬坐著電梯下去,走出電梯的時候發現門口沒有像之前那樣嘈雜吵鬧,狐疑的走出去。

就見之前烏壓壓坐著一群記者的門口,現在空無一人,就連警衛都撤走了。

她暗自鬆了口氣,這樣至少不會影響母后的休息。

她給自己的司機打了電話,本想坐在大廳等著,可是坐下的瞬間,她看到李迦的司機還在,她愣了一下,難道哥哥還沒走?想著,她又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聽聞一陣壓低的對話聲從左側的幽暗小廊傳來,她聞聲走去,剛走到半路,就見那邊傳來了動靜,緊接著兩道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逆光而來,直至走到了燈光之下,她才認出是自己的哥哥以及一道很熟悉的身影。

她盯著另一道身影看了好一陣,這才認出對方是跟她有一面之緣的靳慕琰。

當即就指著他,一臉驚愕的望著李迦:“哥哥,你和他……?”

李迦並沒有告訴她關於靳慕琰的事情,見她那麼激動,側頭對靳慕琰說道:“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會找你的.”

“好.”

靳慕琰見李迦願意幫忙了,沒有猶豫,立刻就走了。

李檬見靳慕琰就這麼走了,還瞪著眼問他:“哥哥,你什麼時候和他接觸的?你們剛剛在那邊說什麼?”

李迦自然不會告訴她靳慕琰的目的,淡了淡容色,答:“是其他事情,你不用管。

不是讓你照顧著母后嗎?你怎麼出來了?”

“母后讓我回去的,說我呆在這裡不好.”

李檬見李迦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撒嬌道:“哥哥,你知道的,母后一旦不願意父王都拿她沒辦法,所以我也只好答應。

不過我已經跟母后說好了,我明天會很快來找她的,而且會帶上她喜歡吃的東西.”

李迦聽是母后的意思,也沒有再不高興,只是道:“既然你答應了母后,那你之後一定要好好做。

這段時間我和父王會忙其他的事情,照顧母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檬檬,你現在是大人了,應該學會幫著父王與母后分憂,不要再做任性的孩子了,你明白嗎?”

李檬聽著李迦的教誨,點頭答:“好的,哥哥,我知道了.”

“恩.”

李檬見他不那麼生氣了,才問他:“哥哥,我可以跟你回去嗎?我還不知道我的司機什麼時候能來呢?”

“不了,我今晚回去有事要做,你自己回去吧。

你不是還要照顧母后嗎?”

李檬見他不答應,也沒有勉強,只是對靳慕琰的突然出現,微有疑惑。

臨近一點,夜色最是濃郁,人的情緒在這樣一片幽靜中變得格外的脆弱。

在李迦這邊暫時結束了風波之後,這邊文茜正在奔在城內的每一條街道上找邢寬的身影。

她幾乎動員了所有朋友,找遍了所有之前邢寬去過,或者帶她去過的地方,但是仍舊沒有找到邢寬。

她的心在擔心與挫敗中也被煎熬到了極致,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距離之前葉茜交代她的額時間剩下不到四個小時。

她一方面擔心著邢寬會不會遭遇不測,另一方面又在難受他對自己視若空氣。

找到半夜,她沒有辦法了,將車直接停靠在了路旁。

藉著路燈,看著已經迷離的道路,心頭滿是蒼涼與悲傷。

她趴在方向盤上,感覺自己一事無成,什麼都做不好。

就在她幾乎要自我放棄的時候,突然她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哪個朋友找到了邢寬。

但是沒想到的是,竟是邢寬的回電。

她愣了幾秒,然後一下子就哭了。

她立刻接起電話,不等邢寬那邊出聲,立刻就委屈地問:“你怎麼了?為什麼不理我?”

邢寬之前回這個電話的時候就是鬼迷心竅,聽到她在質問自己為什麼不理她,以及那邊隱隱壓抑的哭泣聲後,心頭升起了一股無力感。

不想跟她糾纏太多的時間,他直接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文茜這才忍住泣聲,回答道:“葉茜從過來了,她說讓你五點去機場接她.”

“什麼!”

邢寬驚訝:“葉茜過來?她過來做什麼?”

“她說之前在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那邊,她知道小西受委屈了,所以要趕過來幫她.”

邢寬聞言,抱怨道:“這位大小姐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文茜聽邢寬這麼形容葉茜,忍不住笑了:“她才不是呢,她是為了小西過來的.”

“現在已經一點了,還有四個小時,你是開車出來的嗎?”

邢寬的這句問話,讓文茜看到了一絲曙光。

“是啊,你……”“你過來接我吧,我在xx路.”

文茜聽那個地方有點偏遠,不由疑惑:“你怎麼在那邊?”

“自然是有事.”

“哦,那我到了跟你聯絡.”

“恩.”

邢寬收線。

文茜開著車朝那邊走。

四十分鐘後,才看到了站在路邊的邢寬。

他穿著中長款的襯衣,帶著一頂黑白相間的帽子站在路邊,一身隨意,但是也帶著旁人沒有的風華。

她立刻停車,解鎖車門,對他喊道:“上車.”

邢寬拉開副駕的車門,長腿一跨就上去了。

上車後,他看了文茜一眼,直接道:“不要跟我說話,我已經36個小時沒休息過了,我想休息一會兒.”

文茜心疼的看著他,正欲問現在去哪兒,又見他裹緊衣服,壓低帽子,躺在副駕上,低聲道:“直接去機場.”

“好.”

文茜答應,啟動車緩緩前行。

距離兩人上次這般親密的呆在一起,已經是三週之前的事情了。

當兩人再度重逢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有多想他。

這裡到機場不算遠,只有十多公里,但是她卻開了足足一個小時,在兩點多的時候到了機場的出口。

這裡的天氣屬於白天很熱,但是晚上很涼的,她擔心他會感冒,特意開啟了空調。

但是又擔心他醒來會餓,所以下車準備去對面的超市給他買點吃的。

一系列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驚醒了他。

而這一切,邢寬並飛沒有察覺,只是不想理會。

分開的這段時間,他發現自己竟然會想起她,甚至好幾次險些去找了她。

他覺得很奇怪,而且很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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