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森看到顧小西往外衝,起身想要去攔她,但是左肩暫時動不了,他剛撐起身體又跌坐了回去,臉色的蒼白比起先前更為明顯。

他輕輕側頭,看著被鮮血侵染出濃重色彩的左肩,剛剛的話不過是隨口一說,不想卻被當了真,如果她仔細些,就算不去觸控也能看出他是真的。

“小西!小西!”

伍妙音的身影最先從那邊衝了過來,直直去追顧小西。

時臻與不知道為什麼將襯衣系在腰上,赤-裸著上半身的邢寬一起出現,見靳廷森側躺在地上,兩人的神色同時一變。

“阿森!”

“殷總.”

時臻先看到絲質睡衣上那不同尋常的殷紅,當即衝還在望著顧小西離去方向的伍妙音吼道:“音音,快過來!”

伍妙音聽聞時臻變聲的呼喚,當即側過頭看來,見靳廷森臉色不對,立刻跑過去。

走近一看,就發現了他的傷勢,當即問道:“子彈打進去了嗎?”

靳廷森搖頭,目光望著顧小西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薄唇顏色變淺,聲音卻仍有理智的清醒:“沒有,擦過了.”

伍妙音立刻讓邢寬與時臻幫忙把他扶起來,送進去。

時臻連連點頭:“好.”

邢寬也點頭,與時臻一起扶。

回到客廳後,伍妙音開始為靳廷森包紮。

退下了絲質睡衣,靳廷森強健寬闊的胸膛露了出來,已經暈染了股股血色。

她拿出棉籤為他擦拭,發現傷口在靠近背部的後方,立刻止血。

時臻與邢寬兩個人宛若門神站在了客廳,一左一右的守著他們。

看到靳廷森的傷口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斂眉。

伍妙音的手法很好,很快就止住了血,拿出繃帶為靳廷森包紮,將傷口做了密封處理。

靳廷森自始至終都沒有吭聲,彷彿身體不是他的。

直到傷口被包紮好,伍妙音才盯著靳廷森的臉,狐疑的問:“你都受傷了,為什麼小西還走了?而且走的時候,好像很生氣.”

靳廷森面不改色的將睡衣重新披在身上,淡色答:“沒什麼.”

伍妙音見他不願意提,與時臻他們交換了眼色,沒有再問。

這時,哨兵那頭的隊長從外面走進來,見到靳廷森臉色陰沉,其他人也氣色不善,立刻垂首致歉:“靳先生,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讓您受傷了,請您責罰我們,我們絕無怨言.”

“你們怎麼能開槍呢!難道不知道那是我們專門請來的客人嗎?”

時臻率先提出了質疑。

“我們當時就見到那個女的一臉驚慌的跑出來,以為她是刺客……”“你們……”時臻不知道怎麼說他們了。

“靳先生,是我們反應過度,對不起,也請您儘管出發我們.”

靳廷森聞言,也理解了他們為什麼會動手,但是神色仍然淡淡的。

沉默了一陣才開口:“開槍的人是誰?”

“那人在外面,因為沒有得到您的同意,所以沒有帶他進來.”

“帶進來吧.”

“是.”

那人看了看靳廷森的臉色,走出去帶人。

伍妙音見靳廷森沉著的跟對方說話,彷彿一點都沒動氣,覺得不對勁。

抬眼看著時臻與邢寬,見兩人都沒發覺不對,以為是自己敏感了,便沒開口。

很快,隊長帶著一個小個子兵進來了。

“靳先生,就是他.”

被隊長點名的人見到氣勢內荏的靳廷森,當即就慌了神,立刻求饒:“靳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當時我是被之前的那聲槍響帶動了,看到您出來了,我已經準備放下槍了,哪知不小心還是扣動了扳機,才讓您受傷了,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

靳廷森對於這個措辭,不是很滿意。

“是……是的.”

那人低著頭,不敢抬頭。

隊長看不出靳廷森的神色,目光轉了轉,沒吭聲。

靳廷森起身,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他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其他人看著他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抬起了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放在那人的肩上,齊齊驚了色。

“你不小心開的槍卻差點要了我的命,你覺得我該怎麼罰你?”

“我……我……”那人百口莫辯,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不知道啊?”

“是,是的.”

“那我給你一個回答?”

“靳先生.”

那人聽聞靳廷森平緩的語氣,沒有放鬆,反而更加驚懼。

靳廷森淡淡勾唇,冷酷的五官含著那份笑意,猶如地獄修羅。

突然,他舉起了之前他從房間拿出來的小型手槍,對準了那人的太陽穴。

“靳……”“砰——”隊長的話未完,立刻就被一槍決絕的槍響打斷。

緊接著,他身旁的人猶如被抽取了骨架的布偶,軟軟躺下徹底死透。

伍妙音與時臻、邢寬看到這一幕,紛紛驚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盯著他。

隊長一臉驚恐地望著他,渾身僵硬,連嘴角都僵住了,說不出話。

靳廷森不管三人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隊長,低聲道:“對方差點殺了我,就是刺客。

我這樣做,隊長你覺得合適嗎?”

隊長在他森冷的視線中吞了一下口水,然後磕磕巴巴的答:“我……沒……合適.”

靳廷森聽聞答案,滿意的點頭:“既然你也同意了,那你知道該怎麼處理吧.”

“是.”

隊長一把撈起自己的隊員,就退了出去。

靳廷森見狀,目光幽幽的盯著隊長離去的背影,神色冷至無情。

“阿森,你這樣做,會讓大家都陷入恐慌的!”

伍妙音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為這個意外殺人,重聲提醒道。

靳廷森放下槍,頭也不回的反問:“那你認為,我是殘忍了?”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容易給自己招惹是非。

那些人雖然是我們僱傭來的,但是畢竟還是這裡的人,不是我們的自己人.”

“就是因為他們不是自己人,犯下這樣的錯才不可原諒。

難道你認為,非要等到我死了,或者顧小西死了,那才叫合適嗎?”

“可……”伍妙音還想爭辯,但是卻被時臻阻止了。

“音音不要說了,殷總受了傷,應該也累了.”

伍妙音不甘不願的閉嘴了。

時臻又回頭徵詢靳廷森的意見:“殷總,今天您沒有特別的安排,要不然您今天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吧.”

“對啊,最好不要讓那邊的人知道你受傷了.”

邢寬也同意。

靳廷森被顧小西這麼一折騰,也覺得累了,緩緩點頭,轉身上了樓。

等到他上樓後,時臻與邢寬交換了眼色,帶著伍妙音去了之前的偏廳。

“阿音,你老實說,現在阿森的情況怎麼樣?”

邢寬很清楚靳廷森的個性,先前的他還算剋制有禮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卻讓他覺得沒有底。

顧小西對於靳廷森來說,就是不定時炸彈上的導火索,說不定靳廷森就因為她爆炸了。

“在小西墜海之後,他的情緒就一直處於壓抑的狀態。

不過還好有今今陪伴,所以他的情緒關注點在小西的事情上沒有被完全投入。

但是現在,今今不在,小西又一直跟他對抗著,他的狀態如果再這樣惡化下去,很難說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可是,我們不能讓殷總就這麼被情緒控制,否則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剛才出聲試探,結果發現他比我想的還要情緒化了.”

“那現在怎麼辦?是讓夫人幫忙,還是不讓殷總見夫人?”

時臻很擔心。

“現在我也摸不準,如果小西能起到正面作用,當然是好的。

可是我怕現在的小西,只會刺激他,不會起到太正面的作用.”

伍妙音沉色回答。

邢寬忍不住嘆氣,邪魅的臉上也籠上了一層擔憂:“那你認為,現在還應該讓阿森留在這裡嗎?”

伍妙音聽聞後,無可奈何的衝他笑:“你以為,我們能弄走他?”

“強的呢?”

邢寬試探的問。

“你敢嗎?”

伍妙音反問。

“……呵呵.”

邢寬乾笑:“還是算了吧.”

時臻見兩人既是擔心,又沒有辦法,愁容滿倦:“這麼說,現在只能任由殷總這樣惡化下去了?”

伍妙音見時臻很是擔心,輕輕一笑,答:“其實沒有那麼悲觀,你們以為阿森自己沒有察覺嗎?他還是會自己調控的,必要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想盡辦法穩住他,這樣還是能起到作用的.”

“是嗎?”

時臻盯著她。

“當然,你不信我,還能信誰?”

眼看兩人要撒狗糧了,邢寬立刻出聲:“你們說歸說,不要在我面前動手動腳啊,不要真的把我當空氣.”

說到這個,伍妙音立刻想起了之前顧小西來的目的,當即利眸一轉,逼向了他:“你是不是和文茜出問題了?小西之前來,就是因為你.”

邢寬愣了一下,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沒什麼,就是和她分手了.”

“分手!”

伍妙音與時臻都瞪大了眼。

時臻驚聲說道:“你們之前不是挺不錯的嗎?而且我看你也挺在意她的,怎麼好好的就分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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