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來了,彷彿不見到靳廷森不罷休一般。

“蕭小姐,您是來找殷總的嗎?”

他穩住神色,不卑不亢的問道。

蕭沁睨了他一眼,柔媚的眼睛盛著冷色,道:“你今天又打算以什麼藉口來拒絕我?”

時臻聞言,淡淡一笑:“蕭小姐的話言重了,我只不過是遵從殷總的意思,不是故意在為難您.”

“是嗎?廷森未必是不肯見我,難保不是某些人自作主張.”

面對蕭沁的挖苦,時臻並沒有露出不快,反而將目光落在了蕭沁手上:“蕭小姐,不知道您今天是為了什麼來,我好幫您通傳.”

“我來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你覺得我會在那麼熱的天氣下走這一趟嗎?”

蕭沁不悅了。

時臻望見後,點頭答:“那您稍等.”

說著,他自己去了靳廷森的辦公室。

伸手輕輕敲門,不多時裡面傳來了靳廷森稍顯懶倦的聲音。

“請進.”

時臻應聲推門,進去時見靳廷森坐在沙發上,衣上有著明顯的褶皺,顯然是剛剛在休息。

“殷總,蕭小姐來了說是有重要的東西要親手交給您.”

靳廷森聞言,揉了揉發緊的額角,慍怒的叱道:“不見!”

時臻見靳廷森心情不佳,立刻點頭退了出去。

出去時,便見蕭沁自作主張的站在了辦公室門口,高傲的臉上滿是震驚與傷痛,彷彿被剛剛靳廷森說的那兩個字傷到了。

時臻遲疑了一下,才道:“蕭小姐,我們殷總……”蕭沁的神色一邊,直接朝門口走去。

時臻慌忙阻攔:“蕭小姐,請您留步,殷總沒空……”但是蕭沁畢竟是女生,而且還是一個難纏的人,他又不好動真格的,自然就沒攔得住。

靳廷森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逆著光,臉龐與肩頭都騰起了一層光暈,映得他眉目如雪,五官似霜。

見自己進來,那雙暗藏銳利的眼睛瞬間冷霜入目,使得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在門口頓足,不敢上前。

靳廷森見蕭沁那麼不識趣,漠然開口:“你有事?”

面對時臻還趾高氣昂的蕭沁,在他面前只得偃旗息鼓,嬌羞怯弱得像個孩子:“廷森,我這次來是給你送今晚華騰集團的五十週年慶晚會請柬的.”

聽聞是華騰,靳廷森的臉色稍緩,但是還是寒光陣陣:“我知道了,把請柬給時臻吧,沒事就不要打擾我.”

“廷森!”

蕭沁見他正眼都不看自己,就讓自己走,立刻出聲。

靳廷森已經站起來了,見蕭沁不依不饒,登時回眸,眉眼如刃。

蕭沁心頭一跳,慌得不成規律,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靳廷森等了兩秒,然後直接轟人:“時臻,送客!”

“是.”

一直等在一旁的時臻立刻走到蕭沁的面前,禮貌的伸手領路:“蕭小姐,這邊請.”

蕭沁的心性還是高傲的,見靳廷森那麼不留情面,一顆芳心碎成了碎片,帶著滿腔委屈走了。

時臻見蕭沁扭頭就走,還不忘將手裡的請柬扔出打在他臉上,頓時也委屈了。

哎,為什麼他老是那個被虐的人呢?好不容易送走了蕭沁,時臻拿著請柬,跟靳廷森確認今晚的行程:“殷總,您今晚要去嗎?”

靳廷森聞言,沉默了幾秒,才道:“去露一面,畢竟之前殷氏與華騰之間的合作還是不少的,而且他也算是幫了我一把的人.”

“是,那我立刻去安排事宜.”

“不用太過高調,一般即可.”

“是.”

時臻出去後,靳廷森再捏了一下眉心,然後睜開眼望著左手邊的地方,那裡是一個被裱起來,卻只嵌了一枚戒指的相架。

那是他與顧小西的結婚戒指,當初被她扔在了漁島,還贈予了人。

現在想起自己看到戒指的情形,內心的憤怒仍如滔滔江水難以平復。

自己珍若生命的東西,在她的眼中竟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扔棄,隨意增人的毫無眷戀的禮物。

而且她現在竟然還敢和李迦徹夜相處,她真的是越來越失控了。

所以,他必須去見她了,否則就晚了。

想定,他伸手拿起了那個相框,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婆娑著光滑的鏡面,隨即薄唇輕勾,盪漾開一抹冷絕的笑:“小西,這一次我看你要怎麼逃!”

鄰國,正在檢查資料的顧小西突然感覺心慌,手一下子失去了控制,抽搐了一下。

而就是這一下,打翻了她放在旁邊的水杯,水杯裡沒喝完的水全部倒了出來,而且還順著桌面極快的侵溼了她清理好的稿子。

“啊!”

她立刻拿起杯子,搶救資料。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那沓資料全部被侵溼,字跡一下子就模糊了。

徐許也看到了她的境況,當即一急,便責怪了她:“小西,你怎麼能那麼不小心!這些資料是馬上就要送到財務管理室存檔的,你這樣弄,那不是要讓我陪你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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