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皓家裡。
這邊吳子皓在家因為小悠的徹夜未歸,而擔心了一晚上沒有睡著。
他一直在打小悠的電話,可從一開始的無人接聽到後來的關機,他越打心裡越焦慮,恨不得能有什麼特異功能,知道小悠的去向,然後把她給帶回來。
最後給小悠的老闆,也就是自己的發小打電話才得知他被雲森集團的蕭澤帶走了。
雖然吳子皓只是一名醫生,完全和金融業不搭邊,可雲森集團和其總裁他是聽說過的,是的,只是聽說。
所以,他更想不通,這位大名鼎鼎的蕭澤,怎麼會把小悠帶走?關於這一點,張老闆也想不通,他知道的並不比吳子皓知道的多。
“我之前也沒見過這個蕭澤,但是他昨天確實表現的有點怪怪的,一見了小悠,就使勁抓著她,後來又說小悠長得很像他一位故人.”
電話裡,張老闆無奈的說著。
吳子皓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了一下,雖然他還不瞭解所有的事情,可這一句話也猜到了幾分,他心底隱約覺得要出事了。
“那他是怎麼把小悠帶走的?你怎麼也不攔著點?”
“爺啊,我倒是想,可也得有那機會才行啊,兩人一前一後去上廁所之後就沒再回來,我正要出去找呢,就被他的秘書告知,蕭總有點累了,先行回去了,正好遇上了酒醉的小悠,一併送她回去.”
“我哪裡知道他是往自己家送啊?”
張老闆表示自己很無辜。
“子浩啊,你也沒有和我仔細說過,這小悠到底是和你什麼關係,我昨天看著這小悠十有八九和蕭澤認識,可要說認識吧,小悠又表現的不認識蕭澤,所以,我現在都亂了,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吳子皓並沒有那個心思給他解釋,再說,現在要他解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下次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不等電話那頭有什麼反應,先行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掛了電話以後,吳子皓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
他曾想過小悠有一天恢復記憶的場景,也曾想過有人找到小悠的情況,可是每次一出現這個念頭他就制止自己往下想。
是的,他不願意去想這些。
他曾在小悠放棄心理治療後,自己去問過醫生她的情況,醫生並沒有告訴他小悠的病情進展,只是和他說了一段話。
‘失憶在現實生活中發生的絕大多數原因都是一種應激性的結果,意思就是她其實是自己的潛意識主動選擇的結果,是她可能經歷了重大創傷,覺得不能應對的時候,自身做出的一種保護性舉動。
’‘所以,您的意思是小悠現在這樣也是她自己不願意恢復?’‘是的,可能她的理性情感告訴她自己一定要恢復記憶,可她的內心深處並不願意想起,她的心結很重,自我調適比醫學干預的結果要好的多,強行讓她記起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聽了醫生的話後,他就一直在想,如果是小悠自己主動忘記,現在又抗拒想起,那麼是否就代表她的過去曾經狠狠的傷害過她。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也就不必糾結,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在她需要的時候,困難的時候,開心的時候都陪著她。
吳子皓想自己並不介意她過去是什麼樣子的,哪怕她是變態殺手,神秘特工他也認了,沒有過去不要緊,他會陪著她,創造一份新的記憶,一份屬於他們的記憶。
可是,現在好像有人要來打破這個美夢了!吳子皓陷入瘋狂的思考中,腦中正在天人交戰,可是這時,他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小悠上了樓正要開啟門,可剛把鑰匙插進去轉了一下,門就從裡邊被開啟了,接著就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吳子皓。
“你還沒去上班啊?快遲到了?”
小悠愣了一下,本能的問出口。
“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我都快擔心死了.”
“呵……我能出什麼事,昨天不是和老闆去談生意嗎,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你給我打電話我可能沒聽見,後來我就喝醉了,手機沒電了我也不知道,剛剛才發現的.”
“那你昨晚住哪了?”
“昨晚啊,昨晚我們和雲森集團談生意,雲森集團你知道吧?很有名的,我也是去了才知道是和他們談生意的……”小悠看著吳子皓嚴肅的臉,知道自己不能再東拉西扯的掩飾了,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剛我不是說我喝醉了嗎?去上了趟衛生間,出來就意識不清了,差點摔倒在地上.”
“後來正好他們的那個蕭總出現拉了我一把,他說他本來是想送我回家的,可是我醉的一直在睡覺,怎麼叫都叫不醒,他沒辦法只能把我拉回自己家,讓我在他家客房裡睡了一晚.”
“那他幹嘛不把你交給你自己的老闆,而是把你帶回自己家?”
“嘿嘿,不知道,可能他當時被我嚇蒙了,沒想到吧.”
“是啊,雲森集團的總裁心理素質實在是不行啊.”
吳子皓語帶無奈。
“是是是,你也知道的,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都是紙老虎空架子,經不起嚇的.”
小悠笑著,沒有多說,只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昨天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表白內心奇怪的感覺……很亂。
亂的連她自己都沒有理清楚思緒,所以不知道怎麼和吳子皓說,再說了,吳子皓這種老好人性格,知道了還不得天天替她擔心。
“行,那你現在一定不好受,去床上歇著吧,我去上班了.”
他也識相的沒有多問,等小悠什麼時候願意說了,再說吧。
“嗯.”
小悠點頭。
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關上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希望他不要多替她擔心什麼……另一邊,不到一個上午,離川就將小悠的救命恩人的資訊查了個遍。
蕭澤看著離川發來的郵件,腦海裡響起剛剛離川和他說的話,他只說了一句話:“澤,你可能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