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吧.”
陸小悠伸著懶腰朝沙發那兒走去,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拿起了一旁的報紙隨意的翻看了起來。
怎麼都是財經類的?小悠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皮都疼了起來,隨手把報紙丟到了一邊。
“先生.”
這時,只聽見女傭恭敬的喊聲,陸小悠緊跟著抬頭朝扶梯那兒望去,那尊佛可算是起床了。
“昨晚讓你分類的檔案,你分好了嗎?”
蕭澤一下來,兩人視線一對上,他便冷淡的開口詢問起來。
陸小悠愣了兩秒,檔案,昨天林思語抱到她房間裡來的那些檔案?呃……她昨晚回房間就鬱悶的睡覺去了,哪裡還想得起檔案的事情啊。
倒是他……真是心心念唸的還記著她工作的事情,一點都不怠慢著。
“現在才早晨7點,正常上班時間是早上9點,所以9點之後,我會把檔案分類好,放在你的辦公桌上.”
陸小悠有板有眼的回答著,這個時候了,她也只能夠拿這話堵過去,反正也無可厚非。
不是工作時間,她也沒有一定要工作的理由。
“好,10點前,必須放到我的辦公桌上.”
蕭澤的話穩穩的砸下來。
陸小悠只覺得一塊大石頭都壓到了腦袋頂上一樣,10點前?他這是要逼死她嗎?那麼一堆檔案,一個小時哪裡弄得完?故意的,他是故意這麼說,反嗆她剛剛的那句話,真是個壞的夠嗆的男人!“先生,先生!”
這會兒,急促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兩人的視線同時的朝疾步奔來的女傭望去,只見那女傭懷中抱著一團絨球,正是陸珊珊以前養的波斯貓。
蕭澤冷眼看著那急匆匆的女傭,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說。
女傭一臉的著急:“先生,這貓……這貓……”“貓怎麼了?”
“貓……死了.”
女傭低下了腦袋,把懷裡的貓往蕭澤的面前遞了遞。
“你說什麼?”
蕭澤怔住了眼,幽深的眼眸看著那隻安靜的縮卷的波斯貓,已經從它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
陸小悠也吃驚的盯著女傭懷裡的貓,死了?這貓昨晚上不還活蹦亂跳的要爪她麼?怎麼一夜之間就死了?女傭有些怯怯的道:“應該死了有一會兒了,剛剛才在院子發現,它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應該是被人勒死的.”
“被人,勒死?”
蕭澤語氣一樣,眼眸微轉。
落到了小悠的身上。
陸小悠也正想著,誰把這貓弄死了,就忽然感覺到蕭澤的目光朝自己的身上看過來,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你盯著我幹什麼?”
“你說呢……”蕭澤眯了眯眼睛。
陸小悠的確也被他的話說的愣了有好一會兒,反應過來立刻說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我殺死了這貓?!”
“為了不照顧這隻貓,你不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麼?”
蕭澤剛剛平冷的聲音瞬間加重的語氣。
呵斥了出來。
一屋子的女傭都嚇得低下腦袋,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陸小悠僵僵的站在屋子裡,腦子裡迴盪著昨晚她故意置氣的話。
‘我又沒說真要弄死,只是說我和它不和,一不小心有個萬一的話就不好了。
’她記得昨晚說的話。
可因為這麼一句話,他就什麼證據都沒有,說是她把貓勒死的嗎?可笑!“呵……蕭澤,你要覺得是我,那就是我乾的!”
陸小悠冷笑的說著,她受夠了去解釋,也懶得解釋什麼。
她始終都相信著那句話。
當一個人不相信你的時候,無論你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如果他打心眼裡認定是她乾的,那她解釋都是廢話。
就像陸珊珊的死一樣,他的心裡,早已經給她定下了一個位置。
無論她做什麼都是錯的……所以現在他才會沒有任何證據的把矛頭指向她!“陸小悠!!”
蕭澤皺緊了眉頭,一步貼到了她的面前:“我看你也是活膩了!!要不要去給這隻貓陪葬?”
說罷了話。
大手猛地掐住了陸小悠的脖子。
“呃……”喉嚨的疼痛傳遍了全身,陸小悠只覺得氣管像是被人給勒住了一樣,她被迫的仰起了腦袋。
掐住她脖子的大手彷彿鐵鉗一樣死死的捏著她。
疼……窒息的疼痛越來越弄,陸小悠甚至覺得眼前都開始模糊了起來,她到底是什麼?真是人不如貓!陸珊珊死了一隻貓,他就要她去陪葬?這種話,也虧他說的出來!“蕭、蕭澤……”小悠雙手抓著他掐著她脖子的手腕:“你放手!”
“你不是什麼都不怕麼?!”
蕭澤掐著她脖子的手再度用了用力氣。
“啊!”
陸小悠悶哼的發出了撕裂的聲音,眼睛因為疼痛而漲紅,脖子的地方,感覺每一根脈搏都被他掌心的力度而扭曲。
腳尖早已經被他提起來離了地。
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死了?給一隻貓陪葬?不!蕭澤不會就這麼殺了她,他要是真想折磨她的話,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讓她去死?陸小悠不再掙扎,閉上了眼睛,原本亂動的手也跟著垂了下來,儘管疼痛讓她難受到不行,可她也不在亂動一下,甚至不支吾一聲。
就像是一個隨意被他捏弄的布偶一樣。
這樣看起來就像是等死的她,也讓蕭澤瞬間失去了興趣。
“陸小悠,你很有一套麼!”
蕭澤手掌的力氣鬆了鬆,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女人是故意不掙扎的。
她身上的那根傲骨太倔強了,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連一句懇求的話都不說。
小悠眯著睜開一隻眼睛,他手掌的力度小了一些,她自然可以稍微的喘氣一下,輕語道:“什麼有一套?蕭澤,你太高估我了,我現在不過是你手裡隨意可以捏死的螞蟻而已.”
“你知道,我不會輕易的讓你死.”
“你的心思,我又怎麼會知道……?”
呵,她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只有害怕疼痛,而不害怕死亡……兩個人對視著,眼裡的情緒,彼此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