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生下了這個生命,就能夠救媽媽的命。
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她從沒有覺得替人代孕,用自己的身體賺錢,有什麼可恥。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再生下孩子後,竟然會那般的捨不得那個孩子。
可是,那個孩子也只是一場交易,所以捨不得也得捨得,她甚至都來不及再多抱一會兒,就永遠見不到了。
‘哇哇哇……’嬰兒的聲音一直沒有消失。
陸小悠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嬰兒的臉蛋……她的胸口難受的震疼的一下,那種心疼猛地將她從夢境中牽扯了起來,陸小悠顫抖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朦朦朧朧的,她定了好一會兒,終於才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對了,讓她記得在陸珊珊的房間時被張佩文用花瓶打暈了!小悠一下坐了起身,又四周望著周圍的環境,這裡是蕭家?怎麼會回來了?“太太,您醒了啊.”
女傭正巧拿著水壺推門進來,瞧見陸小悠坐在床上,恭敬的低了低頭。
“我怎麼回來的?”
陸小悠問道。
“是您孃家的女傭把您送回來的.”
嗯?陸小悠鄙夷的悶哼了聲,張佩文這又是要玩哪套,把她打暈了又鬆了回來,難道只是想揍她解氣?“太太,水.”
女傭倒了杯水遞到了床邊。
小悠接過了水輕抿了一口。
“太太,您不舒服嗎?怎麼眼睛紅紅的?”
女傭好奇的追問著,看著陸小悠的眼睛,好像是哭過一樣,。
小悠起手摸了摸眼睛處,指腹都還能摸到眼角的地方掛著淚痕,她哭了嗎?竟然睡覺的時候都哭了?呵……也是,只要想到當年的那件事情,心裡就總是難受,想到那個嬰兒……便是更加的不痛快。
她只在那個孩子出生時抱過那個孩子一下,現在那張臉蛋是越來越模糊了,如今四年過去了,那孩子也長成了個可愛的小姑娘了吧。
“沒什麼,還沒睡醒而已.”
陸小悠趕緊掃去腦子裡的那些東西,輕聲回答了一句。
“那您再休息一會兒吧.”
“不了,外面怎麼那麼吵?”
陸小悠轉移開注意力,女傭進來後,她的房門就一直開著,所以也能夠清楚的聽到外面似乎有很吵鬧的聲音。
“外面在找東西。
所以有些吵鬧.”
“找東西?找什麼東西?”
這動靜聽起來,是蕭家上上下下的傭人都在找?“先生的懷錶不見了,所以吩咐我們趕緊把東西找出來.”
女傭話落,小悠的神色愣住了,懷錶?原來蕭澤是在找陸珊珊的那枚懷錶啊……他倒是真在意陸珊珊的東西,只是不見了而已,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小悠擺了擺手,示意讓那女傭出去。
“是.”
女傭離開後,陸小悠這才不緊不慢的下床。
“嘖嗯……”這一動彈時,才覺得後腦勺的地方有些疼的厲害,她摸了摸腦袋後面,好大的一個包。
這個張佩文,下這麼重的手,怎麼沒直接殺了她去給陸珊珊陪葬呢!忍不住吐槽著,陸小悠走到了一旁的衣架邊,把被女傭換了的那身衣服拿了下來,在口袋裡摸了摸。
這塊表,她還是趕緊還給蕭澤的好,免得他哪天發現表在她這兒,還以為是她偷得呢!小悠從口袋裡拿出懷錶,突然感覺摸著表有些不對勁。
她趕緊攤開了手掌。
呃!!怎麼會這樣?!陸小悠看著掌心裡的那塊懷錶,錶盤和表蓋已經分離開!怎麼壞的啊!她只覺得胸口一涼,手裡拿著壞了的懷錶,仔細的想著,難道說是她被張佩文打暈摔在地上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口袋裡的懷錶給壓壞了?這……不嚴重吧?陸小悠一隻拿著手錶盤,一手拿著表蓋,把兩個東西拼了拼,也不知道這東西還能不能夠修好……蕭澤那個傢伙,那麼在意陸珊珊的東西,要是知道她把陸珊珊的懷錶給弄壞的話……只是想想,小悠都覺得頭皮發麻。
“你醒了?”
忽然,伴隨著門被推開,聲音也傳了進來。
是蕭澤!陸小悠警覺的將表蓋和錶盤握在掌心裡,雙手也背到了身後,抬眼朝門口看去,進來的人果然是蕭澤!還好她動作快,在這表沒修好之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她把表弄壞了。
“呃,嗯.”
小悠僵僵的應了一句。
“怎麼?睡一覺,睡傻了?”
蕭澤朝屋裡走去,仔細的看著她,只覺得她的神色不對勁。
小悠被他那雙眼睛盯得渾身不自在,這個傢伙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在懷疑什麼,可千萬看出來啊。
小悠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唇,眼睛詭、迅速的往旁邊一轉,趕緊說道:“喔,大概是沒睡醒,所以……頭還有些暈.”
“那就接著睡吧.”
蕭澤冷淡的說著,自己卻坐到了床邊。
陸小悠疑惑的看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叫她繼續睡,自己卻冠冕堂皇的坐到了她的床上:“嗯?那你……”“我陪你一塊兒睡!”
邪肆的唇角勾大,他已然脫了外套躺倒了床上,空出了床的一邊:“來.”
他拍著床邊,示意讓她躺在這裡。
陸小悠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他躺著的姿勢:“我突然覺得,有些餓了,還是先去找點吃的吧.”
邊說著。
她拔腿就往屋子外面跑去。
,“呵……”蕭澤輕笑了一聲,這丫頭難道不知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嗎?眼底的餘光化作一絲無奈,他坐了起身,手機鈴聲也剛好響起。
‘鈴鈴鈴……鈴鈴鈴……’蕭澤接起了電話:“說.”
“爺,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在停車場襲擊太太的已經招人了指使他們的人是您公司調香部門的一個主管.”
電話裡的人恭敬的說著。
“知道了!”
蕭澤眼色一沉,掛掉電話,目光中多了幾分闇火。
夜幕降臨,陸小悠吃過了晚飯後,就在客廳裡坐著看電視,原本酒足飯飽,她困的跟狗一樣,可一想到上了樓,蕭澤就在她房間裡等著她回去睡覺,她還是寧可一夜都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