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中毒之事並沒有對外聲張,趙全福那邊查也只能暗暗的查,調查速度很慢。

姜蔓耐心的等了五天,等到雲太醫和談院使兩人將永安帝身上的毒都解了,趙全福那邊卻依然什麼進展都沒有。

於是,她決定冒險和永安帝說一說自己的猜測。

晚間,姜蔓伺候永安帝更衣的時候,手故意在永安帝腰間的香囊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愛妃,怎麼了?”永安帝問。

姜蔓抬頭衝永安帝笑了笑,道:“妾身想著趙公公將乾寧宮都快翻個底朝天了,可依然什麼都沒查到,會不會是皇上中毒的原因並不在乾寧宮?”

永安帝看了看姜蔓,又低頭看了看腰間的香囊,微微蹙眉,“愛妃是懷疑這個香囊有問題?”

不等姜蔓說話,永安帝又搖了搖頭,笑道:“愛妃想多了,趙全福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這香囊送到朕面前之前趙全福都是找人檢查過了的,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姜蔓黝黑的眼珠盯著永安帝,堅持道:“萬一呢?皇上,趙公公的忠心自然無可懷疑,可有人要是有心對皇上下毒,那肯定是不會下那種輕易就讓人發現的毒,也許趙公公讓人檢查的時候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妾身很是擔心皇上,皇上就當是安妾身的心,讓雲太醫和談院使檢視一下這個香囊吧。”

永安帝聞言定定的盯著姜蔓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語氣不明的問姜蔓:“愛妃可知道這個香囊是誰送給朕的?”

姜蔓也沒有說謊,她點了點頭,道:“妾身知道,皇上的這個香囊是三公主送的。”

“既然知道,愛妃還懷疑這個香囊有問題嗎?”

姜蔓點頭,“妾身依然懷疑,妾身不想皇上有事,所以即使是覺得只有一點點的可能,妾身也想查清楚。”

姜蔓的話落,永安帝雖然沒有發怒,可姜蔓明顯感覺到永安帝生氣了,她腦子轉了轉,接著道:“再說了,這個香囊雖然是三公主送給皇上的,可三公主又不懂藥理,萬一有那不壞好心之人接了三公主的手想要害皇上呢?”

姜蔓的不依不饒讓氣氛一時有些緊繃,一旁的挽冬心裡替姜蔓捏了一把汗。

見永安帝遲遲不開口說話,姜蔓也緊張了起來,她想她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在永安帝心中的地位,就算是這兩年他幾乎算是獨寵,永安帝對她也很好,可她也只不過是後宮眾多妃嬪中的一個,又怎麼能比得上三公主在永安帝心中的重量呢?

這樣一想,姜蔓就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算了吧,她不管了,既然人家不相信,自己又何必去操這個心,做這個壞人,非要破壞人家父女之間的感情呢?

苦笑一下,姜蔓抬頭想要和永安帝認個錯,承認是自己最近精神繃的太緊,想多了,不該胡亂懷疑。

但沒有想到,她剛要開口,永安帝突然打破了沉默,對一旁的挽冬道:“去將談院使和雲太醫找過來。”

挽冬聽見永安帝的這話如聞仙音一樣,向著永安帝行了一禮,忙小跑著去找雲太醫和談院使了。

姜蔓則詫異的看著永安帝,“皇上?”

永安帝嘆了一口氣,語氣有點無奈,“就當是為了讓你安心。”

姜蔓嘴角慢慢彎了彎起來,笑容蔓延至眼角,又很快收斂起來,“謝謝皇上,皇上對妾身真好。”

雲太醫和談院使兩人聽聞永安帝召喚,以為又出了什麼事,提著心急急忙忙的來了雲華宮,才知道只是讓他們檢查香囊。

香囊雲太醫是檢視過了的,裡面有什麼藥物他已經告訴過挽冬了,可這會兒皇上還是讓他來檢視香囊,雲太醫看了姜蔓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等談院使看過香囊之後,他將香囊拿到手裡,又檢視了一遍,發現和那晚檢視的一樣,便將香囊裡所用的藥材一樣不少的報給了永安帝。

雲太醫所說和談院使所說都是一樣,證明香囊裡面裝的確實就是這些藥材,不存在錯判。

永安帝點了點頭,問雲太醫和談院使,道:“這些藥物裡面可有會讓朕中毒的藥物?”

談院使搖了搖頭,道:“這個香囊裡面所用藥材都是凝神靜氣的作用,並沒有帶毒的藥物。”

永安帝聞言轉頭對著姜蔓一笑,“看吧,朕就說愛妃想多了,愛妃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姜蔓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雲太醫。

永安帝也順著姜蔓的視線看了過去,並開口道:“雲太醫,你來說一說,這個香囊可是導致朕中毒的罪魁禍首啊?”

雲太醫朝著永安帝躬身行了一禮,回道:“回皇上,臣並不確定皇上的中毒和這個香囊有沒有關係。”

“哦?”永安帝斂起了笑容,板著臉道:“雲太醫的意思是朕之前中的毒真的有可能和這個香囊有關了?”

永安帝板起臉的時候氣勢十足,雲太醫卻並沒有被他嚇著。

雲太醫低頭認真道:“雖然這個香囊裡所用的藥材沒有問題,可這香囊裡所用的蘭佛蓮一旦和另一種叫做月影芝的安神靜氣的藥材同用就會使人中毒,而皇上之前所中之毒的毒性正和了蘭佛蓮和月影芝同用的毒性。”

永安帝轉頭問談院使,“他說的可是事實?”

“這……”談院使看了眼永安帝,又看了看雲太醫,道:“很多藥材單用的時候確實是治病的良藥,但因為藥性相沖,混在一起的時候也確實會使人中毒。”

“而……”說到這裡談院使又小心的瞥了一眼永安帝的表情,在永安帝陰沉的臉色中緩慢而小聲的道:“而皇上用的這個香囊中的蘭佛蓮和月影芝同用也的確會如雲太醫所說,會使人中、中毒。”

永安帝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揮了揮手,“行了,朕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臣告退。”

“臣告退。”

雲太醫和談院使兩人說完便躬身退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後談院使看了雲太醫一眼,嘆道:“雲大人啊,你可真是……”

真是什麼談院使沒有說,雲太醫也沒有問,這宮中陰司甚多,他行事不過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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