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洪替宋俢儀診完脈,嘆了一口氣,道:“娘娘這是怒急攻心之兆啊,臣說過娘娘現在的身體需要靜養,不能生氣,娘娘怎麼?”說著談洪又嘆了一口氣,“娘娘凡事還要想開一點。”

宋俢儀點了點頭,道:“還請談院使能如實告訴,我還有多長時間了?”

談洪搖了搖頭道:“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本來應該還能有一年的,可宋俢儀這次怒急攻心,雖然說並沒有真的昏過去,但總之是損了身子,這下能有半年就算不錯了。

宋俢儀早就知道自己不成了,看真聽到自己最多隻有半年可活,還是心下一緊,她朝著談洪點了點頭,澀聲道:“我知道了,多謝談院使告知。”

談洪有些抱歉的道:“娘娘客氣了,是臣才疏學淺。”

宋俢儀搖頭笑道:“是我自己命不好,怪不著談院使。”

送走了談院使,宋俢儀開始想自己走後的事情,但她如今的身體到底是過於虛弱,還沒想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明瑟宮裡發生的這些事情,後宮裡其他人並不知道,大家只是在第二天的時候知道宋俢儀的妹妹像是來時一樣突然的被送出宮去了。

姜蔓聽到這個訊息是在慈寧宮裡,姜蔓這段時間隔一個三五天就會來慈寧宮給周太后請一次安,順便看望二皇子,周太后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反正面上對姜蔓的到來都是持歡迎態度的。

結果今天姜蔓過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同樣來給周太后請安的大公主。

說來大公主這段時間也經常來慈寧宮裡,可她和姜蔓愣是沒有碰到過。

所以當姜蔓看到大公主正抱著吃完奶的二皇子在給熟練的給他拍奶嗝,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姜蔓見此,對大公主善意的笑了笑,打招呼道:“大公主。”

大公主不光是太后的孫女,還是太后的侄外孫女,太后對她的感情不一般,如今二皇子養在慈寧宮,姜蔓也不想和大公主的關係弄的太僵。

大公主之前被周太后教導過,再加上二皇子的緣故,大公主倒也不情不願的和姜蔓打了聲招呼。

兩人算是暫時擯棄前嫌了。

大公主說起宋瑾茜被的事情也就沒有避著姜蔓。

大公主進宮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宋瑾茜出宮,大公主對宋瑾茜沒有一絲的好感,說起這事還有些不滿。

“她怎麼一大早的就就從宮裡出去了,難道她昨晚在宮裡留宿了嗎?這宮裡怎麼什麼樣的人都能留宿了?”

等大公主一長串的話說完,周太后才不急不慢道:“宋家二小姐是進宮來陪她姐姐的,在宮裡住一兩天很正常。”

大公主聽完周太后的話,撇了撇嘴道:“皇祖母就不要騙我了,宋瑾茜那是進宮陪姐姐嗎,她明明就是衝著父皇來的。”

周太后不贊同的道:“婉兒,這種事情是可以胡說的嗎?”

大公主委屈道:“皇祖母,不是我胡說,這是宋瑾茜自己在承平侯府的花宴上說的,很多人當時都聽見了的。”

宋瑾茜在進宮的前一天剛好去參加了承平侯府的花宴,當時就炫耀的和幾個閨中小姐妹說自己和姐姐一樣也要進宮了,以後呀,她們要是再想見她怕就只能去宮裡了。

周太后聞言,皺起了眉頭,這宋家二小姐也太不像話了。

姜蔓則是疑惑,既然宋家二小姐說了這話,宋俢儀之前也接了妹妹進宮,那宋家二小姐進宮之事就算不是板上釘釘,也應該差不多定了八九成了,怎麼宋家二小姐才被接進宮兩天就又被送出宮了?

和姜蔓有同樣疑惑的人不止姜蔓一個人,只是她們的疑惑沒有人可以幫她解答,她們只知道宋家二小姐被送出宮沒有多久,宋尚書和已經告老的宋太傅就先後進了宮。

宋瑾茜被送出宮的時候,宋俢儀專門派了暮雨一同去了一趟宋府,把宋瑾茜當時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了宋尚書等人聽了。

宋尚書聽完當時臉色就白了,看著還一臉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二女兒,宋尚書狠狠的給了兩巴掌。

她那話要是在其他任何人面前說都沒有問題,可皇上是其他人嗎?說他時常在家提起皇上,不就是說他經常在家妄議皇上嗎?這樣的罪名說輕了就是他不敬皇上,說重了就是他有不臣之心。

宋夫人要攔,也被宋尚書給呵斥了一頓,“都是你給慣的,看看都給她慣成什麼樣了,真是蠢而不自知。”

宋夫人也很委屈,女兒成了如今這個模樣,是她一個人的錯嗎?明明以前的時候是宋尚書自己說女兒這樣天真可愛很好,不讓她矯枉過正的。

想起自己今日在宴會上聽到的傳言,再看看被送回來的女兒,宋夫人不由的哭出了聲,女兒這輩子完了。

宋尚書心煩的喊道:“哭,哭,就知道哭,現在哭有什麼用,還是留著等皇上發落我們宋家的時候你再哭吧。”

宋夫人聞言哭的更大聲了。

沉默了半天的宋太傅狠狠的瞪了宋尚書和宋夫人一眼,“行了,現在該想的是要怎麼解決這事。”

宋太傅當時就不贊同送宋瑾茜進宮,她這個孫女被家裡慣壞了,心大還沒有腦子,可宋尚書非要一意孤行,他生氣之下也沒有再管,早知道他就不該置氣的。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晚了,現在要緊的是趕緊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回頭,我們倆進宮一趟,去向皇上告罪吧。”宋太傅做了決定。

宋尚書鐵青著臉點了點頭,除此外他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了。

於是,宋尚書和宋太傅一前一後的進了宮。

永安帝聽見小太監來報宋尚書求見之後,手中批改奏摺的硃筆頓都沒有頓一下,直接道:“讓他回去吧。”

小太監出去傳了話,宋尚書和小太監道了謝後並不走,直接在乾寧宮外跪著了。

永安帝聽了後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繼續批改奏摺了。

等到太監再次來報說是宋太傅求見的時候,永安帝才停下了手中的硃筆,道:“宣。”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孟宴臣:穿書之你是我的人間煙火

花間酒月

黑化後,被瘋批大佬放肆寵

不缺圓缺

農門小夫妻:我掙錢你撈權

饅頭配雪碧

一種小記錄

赤木薯

穿書女配她姐還活著

木叨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