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無頭的身軀在“吱吱…”向上噴著鮮血。

那腥紅的鮮血,在月光下發出妖豔的光影顏色,懾人靈魂。

令狐坡現在早是個狠人,殺人如麻,他並不遲緩,反手又是一刀,劈在右側另外一人的臉上。

“卟嗤…”這一刀將那廝的臉,從中間削開,直到脖頸,劈碎了堅硬的硬骨。

“啊…”臨死前的一聲慘叫,在院子中響起,直衝雲霄,毛骨悚然。

連殺四人,令狐坡毫不貪功。

他也無心顧及,這院子內打鬥是怎麼回事,身軀便又縮回到屋子裡面,猛地關上屋門。

他內心十分清醒,只有人在屋裡,他才有可能儲存自己和拖延時間。

剛貼壁站穩,才依稀聽得,這院子裡的打鬥中,還夾帶著憤怒又低沉的咒罵聲。

從殺手的武功、身形和口音上看,倒像是當地山賊。

入孃的,這雙方到底是誰跟誰,為啥在自己住宿的院子裡,發生打鬥?這時,門外響起了弓弦震動的聲音。

令狐坡剛關上的房門,被弓箭射的咄咄直響,十數支箭矢擊穿門板,箭頭猙獰外露。

箭雨剛剛停下,一個悍勇的傢伙,直接撞門衝了進來。

這樣的人,一般死的都很快。

貼在門邊的令狐坡,一刀揮出便插入他的肋部,更是使勁攪動兩下。

這個殺手長聲慘叫,還待臨死反撲,卻被令狐坡一腳蹬開。

這廝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留下大量鮮血,只剩下抽搐的份兒了。

“其他人闖門,翻窗戶,快快快…”這是標準的晉地口音。

偷襲由此變成了強攻。

這時,門口處人影連連晃動,好像有人已攻到門邊,殺退了欲撞進門來的殺手。

乖乖,竟有人來替他守著門口了?令狐坡想都沒有多想,便放棄守門口,旋即移到了視窗。

現只能相信,那是天外飛仙來幫他守的房門。

窗戶猛的碎裂,一人抱肩縮頭的翻撞了進來。

不過,還沒等他落地,令狐坡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凌空猛的將他甩向牆壁。

“啪嗒…”一聲悶聲。

這廝的頭顱,像爛西瓜似的開了花,腦漿血汙濺得滿屋都是。

這個時候,視窗又有一人翻越而入,刀光一閃。

令狐坡立即覺得背後涼了涼,疼痛隨即而來。

但這一刀,夠快不夠狠。

殺手是翻越進來,刀刃刮帶了令狐坡的背,而非主動用力砍殺。

像令狐坡這樣的狠人,一旦受傷,和常人反應是完全不同的。

他根本不顧傷口,先消滅敵人要緊。

幾乎是中刀的同時,令狐坡反身一刀斬了過去。

那人在空中,還沒等落地,就被一刀斬在腰肋之間。

“卟嗤…”這一刀,幾乎將殺手整個人劈飛了出去,不但斬斷了他的肋骨,甚至於從側面開膛破肚。

看也沒看自己的戰果,令狐坡上前一步,按住窗欄,從視窗一躍而出。

他絲毫不顧背部的疼痛,在地上滾了滾,便像豹子一般彈了起來。

外面的戰鬥似乎剛結果。

月光下,站著五個蒙面人,手提著滴血的長刀。

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十數個殺手的屍首。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

令狐坡當然沒有魯莽到分不清敵我,他低沉的喝問道。

“別緊張,公子,是自己人!”

中間一個蒙面人開口說話了。

他說是自己人?這下,令狐坡更加懵逼了。

他是官軍,除了鷹嘴山的英子姑娘,沒有任何江湖朋友。

顯然,對方絕不是英子和虎爺,或者鷹嘴山的其他人,否則,早就喊上他的名字,何來公子之稱?他剛想開口再問,卻被對方打斷了。

“別再問了,只聽我說,這些殺手是東嶺山石風的人,都被我們幹掉了,官兵估計馬上就到,我們不方便在此,請公子保重!”

“哎幾位好漢,請留下姓名,待日後圖報!”

令狐坡剛開口,只見那為首的蒙面好漢一抱拳,帶上四個警戒的同伴,輕輕一躍,先後翻出牆去。

一溜煙便消失在茫茫黑夜裡。

殺手來自東嶺山石風的人?他從來就沒跟東嶺山石風打過啥交道,更沒有得罪於他啊?而這些蒙面俠士,是什麼人?他們怎麼就知道這檔子刺殺原尾,並出手相救,還稱他為公子?疑團猶如亂麻般,攪得令狐坡腦袋發漲。

“快快,這裡殺人了…”“哎喲,殺死了不少人…”“???”

一陣驚恐的叫喊聲,在院外四周響了起來,十幾個火把照亮了黑夜,現場亂哄哄的。

驛站,終於開始騷動起來,住客們紛紛圍觀了上來。

驛道上的官兵巡邏隊,也終於姍姍來遲。

從睡夢中驚醒的徐世昌,也披頭撒發的提刀衝進院內。

見到不大的院內遍地屍首,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就像是個人間地獄。

只有一個男人,高高怔怔杵立在那裡,像是具血浮屠。

只見他光著腳丫和上身,全身只穿一條褲衩,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淋透了。

當然,這具血浮屠,只能是令狐坡本尊。

“大哥!你…您沒事吧,俺來晚了,真該死…”徐世昌卟嗵一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一方面因失職而深感慚愧,另一方面是被場景給嚇的。

他哪裡見過這種駭人的陣仗,就算是雲海山上,也只能是小巫見大巫。

不光是徐世昌,驛站裡的所有人,包括那些住站兵卒,都嚇得渾身抖簌。

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薰得許多人都轉身就吐。

令狐坡卻一句話不吭,邁開腿走進屋裡,搬開屍體尋找著什麼。

一會兒,從屍體身下撿起一條麻布巾搭在肩上,提上牆角上的木桶,走向驛站的水井。

看樣子是準備打水沖洗身上的血汙。

圍著的人紛紛讓開路,免得惹上這個煞神,突地給你來一傢伙。

姍姍來遲的巡邏隊,此刻也都是驚恐得傻眼了。

不是說驛站進入了盜賊嗎?怎麼幾十個盜賊死得精光,而那位邊軍長官,竟還生龍活虎的活著。

也就是背上有條膚淺的刀傷,倒像是故意留下的作個紀念。

入孃的,這人也太厲害了吧,簡直就是個殺神。

可在北疆軍中,就沒聽說過有此等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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