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賈家人各自頂著一對熊貓眼彙集在了一塊。

呵欠連天的樣子,說明心懷鬼胎的賈家人,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賈張氏如此。

秦淮茹如此。

棒梗也是如此。

每一次閉眼,都會夢到棒梗、小鐺、槐花三人被槍擊的畫面。

三白眼狼腦袋上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洞,不住氣的向外噴著帶著鮮紅血漿和白色腦漿的混合汁液。

賈張氏被嚇得醒了。

秦淮茹被嚇出了虛汗。

棒梗、小鐺、槐花三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沒有從自己身上找補原因。

反而將這一切歸攏到了傻柱的身上。

碰頭的第一時間,賈家人便在各自問候著傻柱的八輩祖宗,直言傻柱死了都不讓他們賈家人安身。

反應最強烈的人,首選賈張氏。

一想到秦淮茹母子四人要把賈張氏推出去抗雷,讓賈張氏幫忙抗事,賈張氏的心就火燒火燎的疼。

認為棒梗他們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是賈張氏死皮賴臉的拖著秦淮茹不讓寡婦改嫁,棒梗他們能有現在這麼體面的生活?能置辦下四合院這麼大的產業?

這都是賈張氏的功勞。

見事情鬧大了,將賈家最大的功臣推出去替死。

這就是典型的禽獸作風。

是白眼狼。

別看賈張氏已經活到了八十出頭,卻依舊不想死,她想健健康康的活過一百歲,想王八一樣的活著。

至於替死。

愛誰誰。

反正賈張氏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為了提現出自己態度鮮明的一幕,打著哈欠的賈張氏,在停止問候傻柱八輩祖宗後,朝著秦淮茹他們撂了幾句狠話。

“昨天晚上你們說的那件事,我老婆子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合適,不是我老婆子不為你們三個孩子考慮,而是這件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一個八十來歲的老太太,將傻柱拖出去丟高架橋下,誰信?真以為何雨水她男人,是吃乾飯的人?依著我老婆子的意思,你媽秦淮茹要是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去死,那就讓你們自己來處理,反之她秦淮茹出頭。”

見秦淮茹不屑地看著自己。

賈張氏將自己的理由重複了一遍。

“傻柱這一輩子,也就落在了你秦淮茹的手中,活著,沒跑出你秦淮茹的手心,死了,還得被你秦淮茹攥著,傻柱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都是你秦淮茹手中的孫猴子,他活著,你們兩個人糾纏不休,他死了,你到下面繼續跟他糾纏。”

“哎呦喂,當初我改嫁,死活不同意,說什麼我秦淮茹生是你們賈家的人,死是你們賈家的鬼,後來見棒梗需要房子結婚,見小鐺和槐花需要錢置辦嫁妝,勉強同意了,現在又讓我秦淮茹跟著傻柱去下面繼續糾纏,你不擔心東旭晚上找你?”

“東旭那頭,我老婆子親自去跟他說。”

“您呀,太雙標,您的意思,不就是讓我替棒梗他們去死嗎?”

秦淮茹口風一轉。

懟嗆了起來。

“難不成我秦淮茹真是上一輩子欠了你賈家的?一輩子被你賈張氏拿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都少說幾句,大清早的吵吵,幹嘛呀。棒梗見賈張氏和秦淮茹又在吵架,打了一句圓場,“媽。”

“別叫我媽,我現在不是你們的媽。”見棒梗沒有向著自己,秦淮茹氣呼呼的回應了一句,“有什麼事情,找你奶奶。”

賈家雙寡加三白眼狼。

一共五禽。

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說著禽獸話。

讓身在現場的唐豔玲他們,心裡委實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想到賈家人這麼禽獸。

將大恩人傻柱害死,現在又為了各自的狗命,在做著相互捅刀子的事情。

覺得自己嫁入賈家,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這是唐豔玲的想法。

文建軍和李愛國兩人,卻見怪不怪了。

作為小鐺的丈夫,作為槐花的男人,文建軍和李愛國兩人在跟賈家閨女確定戀愛關係之前,就打探過賈家的情況。

多少也知道一點三小白眼狼之前的事情。

魚找魚。

蝦找蝦。

烏龜看上了大王八。

能跟小鐺、槐花當兩口子。

性格、秉性方面,都不相上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昨天晚上,文建軍和李愛國兩人也沒有睡好,可不是在擔心身死道消,而是在盤算賈家的那些財產。

當初結婚的出發點,是覺得賈家有錢,能滿足他們兩個人吃白飯的心思。

曉得賈家是靠著秦淮茹算計傻柱才撐起來的。

秦淮茹能算計傻柱,文建軍自然也可以算計小鐺,李愛國也可以圖謀槐花,財產要,美女也要。

有小鐺和槐花在,有些事情不方便做。

文建軍和李愛國在聽聞傻柱身死,何雨水介入這件事後,便覺得他們的機會來了。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秦淮茹和賈張氏,是逼死傻柱的策劃人,小鐺、槐花、棒梗三白眼狼是逼死傻柱的執行人。

賈家五禽等於都進去了。

依著文建軍和李愛國兩人的商量,某些人要吃槍子,某些人要蹲個幾十年。

人進去了。

他們提出離婚,也在情理之中。

財產分割這方面,便也偏向於他們。

昨天晚上,文建軍和李愛國兩人在想著如何分割賈家的財產,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緣故,他們下意識的將唐豔玲排除在了外面,認為棒梗媳婦不配拿賈家的財產,賈家的財產就得他們兩個賈家女婿來支配。

有了這些房子,隨便一賣,就可以賣好多錢,買一間大房子,再買一輛小汽車,出入都有汽車的情況下,投懷送抱的美女有好多。

巴不得賈家人全都死絕了。

十分樂意看到事情鬧大,否則街坊們如何知道賈家人逼死了他們的大恩人傻柱。

持著作壁上觀的心思,看著賈家五禽的戲。

卻沒想到唐豔玲半路出來攪局,見秦淮茹他們越說越是沒譜,唐豔玲插了一句嘴,將話題扯到了易中海身上。

“都消停一下,傻柱的事情,咱們現在不談,就說易中海。”

賈張氏、秦淮茹他們的目光,齊齊落在了說話的唐豔玲身上,估計也是被易中海三個字給吸引了思維。

傻柱死了。

道德天尊還在。

“我有主意了,咱們可以將屎盆子扣在易中海腦袋上啊。”

盡琢磨好事情的賈張氏。

也是一個老機靈鬼。

居然能泛起讓易中海幫忙抗雷的心思。

全然不顧及易中海九十歲的高齡。

真應了那句俗語,好人不長命,壞人活百歲。

傻柱六十不到就死翹翹了,易中海九十出頭,還好端端的。

“易中海半個月前,因為吃了一頓肉,跑肚拉稀,被傻柱送到了醫院,一直在醫院待著,怎麼趕走傻柱?”

“在想辦法啊,人是活的,屎是死的,不相信活人能被尿憋死。”牢騷了幾句的賈張氏,想到了什麼,朝著唐豔玲問了一句,“棒梗媳婦,你剛才說易中海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易中海的住費費,要怎麼出?”

爭吵的賈家人。

不吵了。

涉及到錢,那都是向來往出推的節奏。

幫扶了賈家幾十年的傻柱,都可以被賈家人無情的趕出去,就更不要提易中海了。

在賈家人心中,傻柱之所以幫扶賈家,可不是易中海叮囑的結果,而是秦淮茹寡婦的魅力所致。

不承認易中海對賈家有恩。

賈張氏手一揮兒。

“易中海的事情,管咱們賈傢什麼關係,說給他養老的人,是傻柱,讓易中海找傻柱去,別找咱們賈家,易中海回來,你們也別怕,我老婆子罵死他個狗日的,什麼貢獻都沒有,還想擺譜,他以為他誰啊。”

見文建軍和李愛國兩人全然是一副作壁上觀的態度。

賈張氏出言警告了幾句。

“建軍,你作為小鐺的丈夫,愛國,你可是槐花的男人,現在是我們賈家生死存亡的關頭,收起你們那點小心思,我老婆子把話聊下,我們賈家不能有好,你們也得跟著倒黴。”

發現賈張氏在警告,而不是有了確切的證據,文建軍和李愛國兩人懸掛在半空中的心,才得以平安落地,整個人重重的鬆懈了一口氣。

剛才的一瞬間。

文建軍和李愛國真有了一種被賈張氏抓包的錯覺。

錢財再多。

到了手,才是錢財。

否則就是一個虛幻的數字。

“奶奶,瞧您這話說的,我娶了小鐺這麼些年,我什麼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時候,我肯定站在咱們賈家這一頭。”文建軍皺著眉頭,岔開了話題,“為今之計,咱們可不是自亂陣腳,萬一人傢什麼證據都沒有,認定傻柱是自我了結,卻因為咱們賈家人說傻柱怎麼怎麼回事,一會兒讓奶奶您頂罪,一會兒讓媽出去抗雷,等於給人家提醒了。”

“姐夫的話,說的在理。”李愛國也極快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說話得分個場合,索性是在家裡,都說家裡人。”

“建軍和愛國,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無非就是嘴硬。”唐豔玲又一次插話道:“別的事情不說,現在就兩個事情,一個是易中海的事情,之前傻柱活著的時候,易中海也住在咱們四合院,錢不錢的不說,就說易中海回來,住哪?”

眾人都不說話。

不是理屈。

而是事實擺在了他們的眼前。

傻柱答應給易中海養老,所以易中海可以住在四合院裡面,傻柱都死翹翹了,易中海還有什麼資格住在四合院裡面?

四合院裡面的房子,全都是賈家的房子,姓易的外人,有什麼資格居住?

“我來對付易中海。”賈張氏道:“傻柱的事情,你們來處理。”

“傻柱的後事,誰辦?”

眾人再一次鴉雀無聲。

誰來給傻柱摔火盆?

這可是親兒子才能做的事情。

目光落在了棒梗的身上。

感受著眾人的關注,棒梗覺得渾身不得勁。

平心而論。

他真不想給傻柱摔盆。

從賈東旭死翹翹那一年開始,棒梗就看不起傻柱,覺得傻柱是個大傻子,不配娶秦淮茹,方方面面的反對當寡婦的秦淮茹改嫁給傻柱。

甚至不跟傻柱說話。

也有許大茂的功勞,這混得找人給棒梗脖子上掛了好幾雙破鞋,讓年紀小小的棒梗,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負擔。

直到棒梗下鄉回來,殘酷的就業現實,壓垮了棒梗驕傲的那顆心。

沒辦法了。

為了工作,為了房子,為了物件,棒梗勉強同意秦淮茹跟傻柱住一塊。

因為那時候的秦淮茹,已經沒有了給傻柱生孩子的可能性。

知道傻柱的那一切,將來都是自己的。

這麼些年。

棒梗腦海中一直記著賈張氏叮囑的那就好。

你姓賈,是賈東旭的兒子,傻柱對你再好,也是你的後爹。

養老都不做。

摔火盆的事情更不屑。

想了想。

給出了理由。

“看我幹什麼,傻柱有自己的親兒子,摔盆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我這個後兒子啊。”

“哎呦喂,我怎麼把婁曉娥給忘記了,婁曉娥可有錢的很。”盡琢磨好事情的賈張氏,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棒梗是傻柱的後兒子,雖然不是親的,可依著秦淮茹這塊論起,也是傻柱的兒子,他跟婁曉娥的兒子是兄弟。”

文建軍眼睛亮了。

小鐺也是何曉的姐姐啊。

李愛國更是信心高漲。

槐花是何曉唯一的妹妹。

不比他們算計賈家的產業強。

看著逐漸變了表情的賈家人,唐豔玲心裡嘆息了一下,朝著秦淮茹打了一聲招呼,扭身出了賈家。

……

醫院。

易中海懶散的坐在凳子上。

依著他的意思。

在養幾天。

卻因為住院費花光了,沒錢的情況下,只能辦理出院手續。

心裡有幾分不快。

想著這麼些時日,傻柱不來看他,也不來給他續住院手續費,想著到時候見到傻柱,好好的出言訓斥一下傻柱,讓傻柱知道什麼是尊敬老人。

年歲大了。

走不動了道。

等傻柱揹著他回去。

苦等多時,慢慢的變焦慮了。

就在易中海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個坐在易中海旁邊的老太太,突然發了一聲牢騷。

“這個傻柱,真是可惜,這就死了,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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