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家崽子何衛國跟賈家人打架的傻柱,依著昨天晚上制定好的計劃,馱著於莉來到了紅星照相館。

買膠捲和電池。

停好腳踏車,推門走了進去。

一位不認識的年輕人錯以為傻柱是來拍照的,忙迎了上來,剛要說話,忽的看到了傻柱脖子上掛著的相機。

臉色瞬間一變。

腳踏車都是稀罕物的年代,來了一個有照相機的主,認為傻柱的身份不一般,心虛了,整個人停在了當地。

招呼不是。

不招呼也不是。

傻柱呵呵一笑,讓他把照相館的負責人老王喊來,說自己有事情找老王。

三十幾秒鐘的時間。

老王挑開門簾,從裡屋出來。

兩人簡單客套了幾句。

傻柱表明了來意,說自己想買幾卷膠捲和電池,趁著現在放假了,有時間,帶著老婆和孩子轉轉京城。

多年的朋友。

這點小忙自然會幫。

老王賣給了傻柱五卷膠捲和四節電池。

買完膠捲,傻柱離開照相館,用腳踏車馱著於莉,朝著廣場走去。

於莉坐過好多次傻柱的腳踏車。

只不過這一次給她的感覺,卻有些異樣。

傻柱差不多的也是這種心情。

都有那種戀愛的感覺。

當初兩人的結合。

純粹的大環境結合,相互認識了一下,知道對方叫什麼,幹什麼,性格如何,便一概不知,一切均靠婚後摸索。

多年前。

有部電影,叫做小二黑結婚,說的就是兩人婚後談戀愛的故事。

傻柱馱著於莉去廣場閒逛拍照的行為,純粹的談戀愛的節奏。

到了廣場,找到停腳踏車的地方,傻柱鎖好腳踏車,跟看腳踏車的大娘打了一聲招呼,人家記錄了一下停車的時間,按時間收費。

帶著於莉朝著廣場走去。

人山人海。

甭管什麼時候。

這個地方的人都特多。

令傻柱覺得稀奇的事情,是廣場上面還有好多販賣東西的小販,有些是腳踏車馱籮筐在賣貨,有些是趕著驢車或者馬車在賣東西,賣的東西也都五花八門,有賣梨的,又賣蘋果的,還有賣冰棒和汽水的。

一毛錢一瓶,喝完退瓶再退你五分錢。

傻柱掏錢買了兩瓶汽水,自己喝了一瓶,給於莉一瓶。

終歸是當母親的,看著手中的汽水,於莉竟然想起了被她們兩口子故意丟在家中的五個崽子。

傻柱安慰了幾句,說明天帶著五個崽子繼續逛。

於莉的心情,這才好了起來。

喝完汽水。

拉著於莉,在廣場上面閒逛了起來,背對著四周的背景,相互拍照。

傻柱給於莉拍攝了四張,於莉給傻柱拍攝了四張,但是在輪到她們拍合照的時候,卻有些不怎麼順利。

會照相的那些人,人家是照相館的工作人員,在這裡兜生意,壓根不給傻柱兩口子拍合照。

除非交錢。

問題是傻柱兩口子不想交這筆錢。

主要是剛才鬧了不快。

傻柱兩口子拍照的時候,那些人來找麻煩,非說傻柱兩口子在跟他們搶生意,要沒收傻柱的相機,還要處罰傻柱。

得虧於莉隨手帶著相關的證件,說她們是兩口子,又證明了相機是自己買的,這才將這件事給圓了過去。

想給她們拍攝合照的人,一方面是不會用照相機,另一方面是擔心弄壞了傻柱的照相機。

就在傻柱兩口子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

一聲清脆的女音。

飛入了傻柱耳腔。

“同志,需要我幫忙嗎?”

傻柱將自己的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姑娘,一本正經的望著自己,剛才的問話,就是從這位女同志的嘴裡飛出來的。

忙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問她在跟自己說話。

姑娘點了點頭。

“你知道相機怎麼用?”

“知道,你這是海鷗60,1960年定型量產。”

傻柱沒想到姑娘居然一口叫破了自己手中相機的型號。

立時來了興趣。

主要是姑娘的裝扮跟姑娘的認知不成正比,腳上是布鞋,左腳腳指頭都快漏出來了,身上的黑色褲子,打滿了補丁,上衣是土灰色褂子,還是一個男士的上衣,但左側胸口處卻彆著一個京城大學的校徽。

臉色有些發黑。

不是生病的那種發黑,是長年累月在地裡幹活的那種發黑,被太陽光給曬黑了。

很明顯。

這是一位下鄉歸來的知青。

而且憑著自己的努力,成了高考恢復後的第一批大學生。

真正的天之驕子。

“謝謝你了。”

傻柱隨手將自己的相機遞給了那位年輕的姑娘。

遞交相機的過程中。

無意識的觸碰到了姑娘的雙手。

傻柱的心。

莫名的一痛。

姑娘的雙手上面佈滿了口子。

傻柱突然想到了雨水,當初他拼命的給雨水安排,才沒讓雨水去下鄉,那個丫頭,要是下鄉,估摸著也得如眼前姑娘這樣憔悴。

“姑娘。”

“我姓喬,名字叫做三妹。”

“喬同學,謝謝你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學生?”

“我看到你衣服上面的校徽了,天之驕子啊。”傻柱解釋了一下,指著周圍四個方向的背景,朝著喬三妹說道:“這四周為背景,你幫我們拍四張,最後一張,把旗給我拍攝進去,可以嗎?”

“沒問題。”

喬三妹幫傻柱和於莉拍照。

剛拍攝了第一張。

剛才找傻柱兩口子麻煩的那個光頭攝影師,便氣沖沖的跑了過來,人還未到跟前,驅趕傻柱兩口子的聲音便搶先一步飛入了她們的耳簾。

“誰讓你們拍照的?這裡是你們拍照的地方?一看你們就是在相互謀取利益,走走走,跟我去治安科走一趟。”

真應了那句話。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見光頭朝著傻柱發難,剩餘幾個攝影師也湧了過來,將傻柱三人圍在了中間,其中一位傢伙,還攥起了拳頭,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暴揍傻柱的架勢。

身為四合院戰神。

傻柱可不怕眼前一幕。

但卻擔心傷到了於莉和那個好心的丫頭。

就在他準備出頭的時候。

喬三妹開腔了。

“廣場是大家的廣場,每個人都有在廣場遊玩閒逛的權利,誰給你們的權利,讓你們驅趕在廣場上面遊玩的群眾?你們這種行為,跟那種入室搶劫的土匪,有什麼區別?朗朗乾坤,我還真不相信你們能夠隻手遮天。”

光頭也是沒想到喬三妹會給她們扣帽子。

又因為喬三妹言語中的內容太過匪夷所思。

便轉移了話題。

將剛才搶生意之類的話,重新講述了出來,而且一口咬定,喬三妹給傻柱兩口子拍照,是收了傻柱兩口子的錢。

喬三妹呵呵一笑,將自己京城大學的學生證亮了出來,朝著在場鬧事的幾個人展示了一下。

收起了證件。

傲然說道:“我是京城大學經濟專業的學生,我叫喬三妹,剛才你們也看了我的證件,說我收了這兩位同志的錢,才給她們拍照,這觀點我不敢苟同,從我接過這位同志的相機開始,到你們過來鬧事,五分鐘不到,我們具體有沒有利益交易,你們看不到嗎?還是說你們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隨隨便便的冤枉一個在廣場做好事的大學生了?”

光頭心中叫苦連連。

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踢到了鐵板。

本意是出出剛才被傻柱懟嗆的氣。

卻沒想到喬三妹這麼硬氣。

京城大學。

光頭就是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出這些人將來是幹嘛的。

全部都當了領導。

他就是普通的照相館的工作人員,仗著自己的姐夫是照相館的一把手,有點囂張的不成了樣子。

“遇到事情,適當的伸一把手,這是我們的優良傳統,我不知道誰跟你說的,亦或者誰給了你勇氣,讓做好事也變成了你眼中的惡行,你們要是非要冤枉我這個做好事的大學生,不湊巧,我還有幾個同學,我可以跟你們走,但走了後,會有什麼結果,我想你們要考慮清楚。”

話說到這個份上。

傻子才會觸碰對方的黴頭。

尋了一個藉口。

灰溜溜的溜走了。

一個不算插曲的插曲就這樣結束,但卻給了傻柱幾分強烈的震懾。

喬三妹這個丫頭。

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拍照結束後。

傻柱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五十塊錢,將其遞給了喬三妹。

“我剛才說過,我就是一個做好事的大學生。”

“我想你搞錯了,我覺得你現在很需要錢,這錢是我借給你的,等你有錢了,在還給我,至於還錢的地址,紅星街道與解放路交匯處百旭餐廳,你找一個叫做何雨柱的人就行。”

“百旭餐廳?何雨柱?”喬三妹唸叨著這兩個名字,眼睛忽的一亮,語氣帶著幾分激動,“你是何雨柱?”

“對,我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你好,我是喬三妹,我看過關於百旭的報道。”

“百旭的事情,我現在不想談,我今天就是帶著媳婦來逛街的,這錢你收好,什麼時候有錢了,什麼時候還我。”

“我給你打欠條。”

喬三妹從口袋裡面掏出了紙筆。

找了一個小石墩。

趴在上面寫起了欠條。

傻柱說的沒錯,她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五十塊。

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但卻能夠幫到喬三妹的大忙,剛才見傻柱兩口子在廣場上面拍照,猜測傻柱兩口子會找人幫忙拍攝合照,故意尋上門搭腔了一句,本意是想透過傻柱能找個掙錢的營生,沒想到光頭鬧事,鬧得喬三妹不得不擺出強硬的姿態對敵。

更讓喬三妹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傻柱居然能一下子借給她五十塊錢。

不遠處。

那位還有些不怎麼死心的光頭,現在是徹底的死心了。

一下子借出五十塊的人,而且還有自己的相機,貌似連他姐夫也招惹不起,擔心被人算了後賬,灰溜溜的躲走了。

騎腳踏車返回四合院的路上。

於莉突然沒頭沒腦的詢問了一句。

“娃他爹,你借給喬三妹的錢,不怕被騙嗎?”

“不知道。”

這答案。

大出於莉的預料。

還以為傻柱會說不怕之類的答案。

結果說了一個不知道。

“我相信你。”

“其實是我從她身上看到了雨水的影子,你還記得不記得當初,為了不讓雨水下鄉,我一天到晚的跑關係,終於在雨水下鄉前,幫她落實了工作,那位喬三妹,再用農忙休息時間,考上京城大學,別的不說,就這份信心,就讓我高看他一眼。”

“我也覺得這個喬三妹將來要出人頭地。”

“咱們現在是回家?還是去什麼地方?”

“回家吧,出來一天,想了哪幾個兔崽子。”於莉滿腔的幽怨,“在家,面對五個崽子,煩的很,出來了,不見五個崽子,還十分的想念。”

“行,聽你的。”

傻柱騎著腳踏車,風馳電掣的朝著四合院的方向駛去。

路上。

買了一點東西。

當爹的何雨柱跟當孃的於莉去逛京城,怎麼也得給五個崽子買點東西,要不然年紀最小的丫頭,一準委屈巴巴的朝著傻柱流眼淚。

……

軋鋼廠。

會議室。

不明白百旭內情的一個新來的副廠長,在軋鋼廠一週一次的安全生產例會上,公然朝著百旭開炮。

“楊廠長,身為軋鋼廠的一份子,我有理由,也有義務和責任,維持軋鋼廠的榮譽。”

楊廠長現在是一肩挑。

全權負責軋鋼廠的各項管理和生產工作。

“我先說我聽到的一件事,昨天晚上,我去上廁所,聽人說了這麼一件事,說現在的軋鋼廠已經不是了之前的軋鋼廠,說現在的軋鋼廠已經變了質,我一開始以為說什麼,後來聽了他後面的話,才知道人家說的是百旭,說的是軋鋼廠的前食堂主任何雨柱。”

說到興奮處。

這位副廠長還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老話說的好,一塊臭肉壞了滿鍋的湯,上萬人的軋鋼廠,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百旭和一個小小的何雨柱,愣是鬧得臭名遠揚,我認為,這是對軋鋼廠的不負責任,是對上萬人的軋鋼廠人不負責任,今天藉著這個安全生產例會,我提議,對給軋鋼廠抹黑的百旭及何雨柱採取嚴格處罰措施,軋鋼廠的聲譽,不能被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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