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預料。

是正確的。

賈家的確不太平。

下班回來的秦淮茹,剛剛進門,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賈張氏和小鐺兩人正在吃飯,四個白麵饅頭,旁邊是一小盆燴菜。

看色澤。

就知道不是賈張氏的手筆。

賈張氏純粹的一個造糞的機器,不是在好吃懶做,就是在去好吃懶做的路上。

這晚飯,只能是小鐺做的。

嗅了一下。

味道還可以。

也有可能是秦淮茹餓了。

她像往常那樣,直接邁步進了裡屋,手中的挎包剛剛放下,外屋便傳來了小鐺關切的聲音。

“媽,你洗洗手,過來吃飯吧。”

秦淮茹錯愕了一下。

扭頭朝著外屋看了看,見小鐺一臉的期許之色,心裡莫名一軟,還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只不過目光落在賈張氏身上的時候,就有些不得勁了,聽聞小鐺喊秦淮茹吃飯,本就是吃白食的賈張氏,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目光帶著幾分恨意,直勾勾的看著秦淮茹,眼神裡面的那種意思,秦淮茹看的清楚,分明就是警告秦淮茹別出來,說這是賈家的飯食,秦淮茹沒有資格吃。

原本也不想去觸碰賈張氏的黴頭,笑著回絕了一下小鐺。

“小鐺,你吃吧,媽不餓。”

見秦淮茹不出來吃飯,並且給出了不餓的推諉理由,小鐺知道這是秦淮茹的藉口,便起身朝著裡屋走來,想拉著秦淮茹出去。

卻沒想到這般舉動,惹惱了賈張氏。

賈張氏心裡冷哼了一聲,好你個秦淮茹,這是勾引不了別的男人,回家跟我老婆子搶小鐺來了。

小鐺是賈張氏這十年的飯票,想著讓小鐺養活她。

母女連心是一方面。偏偏小時候賈張氏極度的重男輕女,家的好東西,優先棒梗,等棒梗吃完了,賈張氏排第二,秦淮茹、小鐺他們排第三。

賈張氏掛在嘴邊的口頭禪,是賠錢貨。

擔心小鐺跟賈張氏翻昔日的那些舊賬,不再搭理賈張氏,讓賈張氏自生自滅。

這還了得。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理念下,賈張氏搶先朝著秦淮茹發難,嘴裡不乾不淨的罵了起來。

“在外面混了一天,回到家裡,還有功了?讓你吃飯,你就吃飯,陰陽怪氣的幹什麼?什麼我不餓,我不想吃,難不成我老婆子坐在桌子上吃飯,礙著你秦淮茹的眼了?這麼不如你秦淮茹的意願?”

面對賈張氏的謾罵。

秦淮茹反擊了。

“你還真的說對了,你就是噁心到我了,我看到你,我就噁心的吃不下飯,怎麼了?不能啊。”

“我們賈家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倒黴玩意?不但丟光了我們賈家的臉,還讓院內的街坊們戳我們賈家的後脊樑骨,秦淮茹,你死不死啊?”

“你死了,我也死不了,說我倒黴,我看是你倒黴才對,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那個德行。”

秦淮茹不管不顧的罵了起來,沒有給賈張氏留一點的面子,想到什麼就罵什麼,言詞之激烈,都看傻了小鐺。

這還是她那個逆來順受的媽嗎?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彪悍了。

居然說賈家之所以能有現在這幅樣子,純粹是賈張氏嘴上不留德,滿四合院撒潑造成的。

與其說是秦淮茹剋死了賈東旭,還不如說是賈張氏敗光了賈東旭的德,說自己這一輩子最錯誤的事情,就是嫁到了賈家,是賈家拖累了自己,要不然憑著自己十里八鄉有名一枝花的名聲,家裡的門檻都被媒婆踩爛了,看上賈東旭,是賈東旭的福氣。

“哎呦喂,你說嫁到我們賈家是你這一輩子最大的敗筆,我要是你,我都找豆腐將自己一頭撞死了,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還嫁給我們家東旭是福氣,我呸,自從你嫁入我們賈家,我們賈家就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整個一個倒黴鬼。”

賈張氏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儘可能的奚落著秦淮茹。

一些陳年舊事,也被她提了出來。

“當初也不知道誰,為了進城,做了那個不要臉的事情,死活非要嫁給我們家東旭,現在後悔了,那會兒幹什麼去了,那會兒你別嫁進來呀,你為了進城享福,做了不要臉的事情,勾引上了年歲的易中海。要不是易中海仗著他是管事一大爺,又是我們家東旭的師傅,我老婆子死了也不會同意你秦淮茹嫁進來,那會兒我就覺得你秦淮茹是個不守婦道的潑婦,跟那個潘金蓮似的。”

一口唾沫。

朝著秦淮茹飛去。

一時不慎。

秦淮茹被擊中了。

寡婦被賈張氏後面那句話說的破防了。

瞪著眼睛。

惡狠狠的瞪著賈張氏。

“對對對,我為了進城,我不要臉,我勾引了易中海,你不就是想說我給賈東旭帶綠帽子嗎?行行行,我承認了,遇到你這種給自家兒子張羅綠帽子的婆婆,我說什麼也得滿足你的願望。”

秦淮茹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在用手擦掉臉上的唾沫後。

用微笑刺激賈張氏。

“我不但勾引了易中海,我還勾引了好多好多的男人,我嫁賈東旭之前,我就在村內有好多相好的,張老頭,李老頭,趙老頭,王老頭,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賈東旭就算死了,他也戴了兩米高的綠帽子,你們賈家,是綠帽子世家,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吧?”

秦淮茹用手比劃了一個綠帽王八的手勢出來。

本就氣的要死的賈張氏,一看秦淮茹這麼比劃。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年紀大了,不是秦淮茹的對手,說什麼也要給秦淮茹兩個巴掌。

替自家那個苦命的兒子,教訓教訓秦淮茹。

不能動手。

只能動嘴。

“你個不要臉的騷狐狸,可憐我的東旭,死了都戴綠帽子,東旭啊,你怎麼娶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媳婦,一天都離不開男人。”

“我不是一天都離不開男人,我是一秒都少不了男人,不像某些人,口口聲聲說守寡,其實是沒男人要。”

“你說誰呢?”

“你呀,你要是有男人要,早改嫁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情,你年輕那會兒,也想改嫁,只不過老賈的娘厲害,拿捏了你,聽說你還給老賈帶過綠帽子。”

“秦淮茹,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我這就死,讓你背上逼死婆婆的名聲,讓你給我陪葬。”

賈張氏裝模作樣的做起了上吊的勾當。

離她不遠的秦淮茹,隨手將一根麻繩子丟給了賈張氏。

看著丟來的麻繩子,賈張氏傻眼了。

劇本有些不對。

不是應該著急忙慌的求她別尋死覓活嗎,怎麼變成了順水推舟,還他把繩子丟了過來。

要怎麼辦?

上吊?

關鍵賈張氏捨不得。

怕死。

還想活。

活著等到棒梗出來,看著棒梗娶媳婦,生孩子。

她不能死。

不上吊的話,顯得賈張氏心虛,今後還如何怎麼扳倒秦淮茹?

矛盾的賈張氏,只能用髒口罵秦淮茹。

“好你個惡毒的寡婦,你這是想要讓我死啊。”

“是你要死,不是我要你死,我是在成全你,你不死了?是不是沒有那個膽子?要不要我幫你,送你一程。”

送一程三個字。

從秦淮茹嘴裡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看的賈張氏的心,十分不是滋味,覺得自己給婆婆這一職業丟臉了。

她僵持在了當場。

小鐺察覺賈張氏有了退縮的意思,忙打了一句圓場,事情到此就應該結束了,再要是鬧下去,不利於小鐺的報復計劃。

“媽,你少說幾句。”目光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道:“奶奶,你也少說幾句。”

“看在我孫女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賈張氏借坡下驢,屁股一沉的坐在了凳子上,抓著筷子,手拿饅頭,細嚼慢嚥的吞吃起來,她要讓秦淮茹看看,看看秦淮茹的閨女是如何伺候自己這奶奶的。

小鐺朝著秦淮茹二次邀請道:“媽,洗洗手,吃飯吧,我做的。”

秦淮茹看了看小鐺,將目光躍過小鐺,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見賈張氏吞吃的正歡,便也收起了剛才的噁心。

沒洗手。

坐在了賈張氏的對面。

擔心賈張氏看到自己洗手,會把這些飯菜,全部吃光,就沒辦法氣到賈張氏了。

抓過一個饅頭,端起了剛才小鐺舀好的燴菜,吃了起來。

吞吃中。

微微有些感動。

這好像是秦淮茹這麼些年來,第一次下班回家吃上了現成的熱乎飯。想想之前,回到家還的張羅飯菜,還的伺候賈張氏,覺得自己有點傻,為什麼不把賈張氏送到鄉下老家啊,純粹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眼睛有些溼潤。

卻還是將其強忍了回去。

對面坐著的賈張氏,見秦淮茹要哭,嘴裡嚷嚷了一句。

“吃點飯,都要流尿,你是尿做的呀?”

“我總比某個吃著孫女飯,卻冷血的混蛋強。”

“你說誰是混蛋?”

“你呀,你不是混蛋,是誰混蛋?”

“你敢罵我是混蛋?秦淮茹,我是你婆婆。”

“很快就不是了。”

賈張氏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秦淮茹一門心思的要改嫁,必須要抓住小鐺,小鐺不搭理她,賈張氏就沒有飯折了。

更加重要的一點,秦淮茹的工作,是賈東旭的,棒梗在坐牢,十年後出來,要用這工作娶媳婦成家,延續賈家的香火。

萬一秦淮茹帶著工作改嫁,這工作還能給到棒梗嗎?

賈張氏表示很擔心,她朝著小鐺看了看,必須要跟小鐺聯手,讓小鐺頂崗,等棒梗出來,再把工作給到棒梗。

完全不知道此時的小鐺,心裡卻泛著幾分陰謀得逞的詭異。

秦淮茹終於要改嫁了,她手中的工作,賈張氏怎麼也得跟她好好鬧騰鬧騰,作為賈家下一輩唯一的在場人,這工作是不是要給到小鐺,也只能給小鐺。

鬧吧。

鬧得越大越好。

小鐺的心裡,不自然的給賈張氏和秦淮茹加油鼓勁起來,賈張氏和秦淮茹的死活,跟她沒有關係,她只關心工作。

唯恐事情鬧不大。

小鐺火上澆油的說了一句。

“媽,那個男人怎麼樣?你啥時候帶他回來,讓我給你把把關,你也算苦了一輩子,要是覺得對方不錯,你就嫁過去,他要是敢給你甩臉色,你跟我說,我替你出頭,小時候你護著我們,我們長大了,要護著你。”

賈張氏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小鐺。

不懂輕重的傻孫女,還要替秦淮茹出頭,你當她是母親,她當你是她閨女了嗎?

真要是將你當成閨女,不會在五十出頭的年紀,有了改嫁的想法。

手中的筷子,猛地往桌子上一拍,等秦淮茹和小鐺將她們目光彙集到賈張氏身上的時候,賈張氏故意冷哼了一聲。

“五十出頭的新娘子,也是少見,估摸著街坊們的唾沫星子都可以將改嫁的寡婦給淹死了,寡婦的孩子們也會被人戳後脊樑骨。”

“我繼續給賈東旭守著?”秦淮茹知道賈張氏在指桑罵槐,也拿話戳賈張氏的心窩子,“我就是泛起了這麼一個心思,改嫁成了,就改嫁,改嫁不成,大不了將人領回來,都一樣,我不在乎的。”

“你敢!”

賈張氏的聲音。

泛著幾分寒冷。

真要是把人領回家鬼混,賈東旭的棺材板真的蓋不住了。

“你看我敢不敢?你剛才說我一刻也離不開男人,我怎麼也得如了你的意願啊。”

“秦淮茹,你真的一點臉也不要了?”

“不都跟你學的嗎?”

“我啥時候不要臉了?”

“東旭走了,我辛辛苦苦的養家餬口,拉扯著棒梗他們,養活著你,你那?一天到晚的做布鞋,一年就做六雙鞋,多少人跟你說,讓你找份工作,掙錢補貼點家用,你不是裝胳膊疼,就說裝屁股疼,口口聲聲說我秦淮茹不孝順,頂了賈東旭的崗位卻逼著賈東旭的媽出去幹活,那時候,你要臉了嗎?”

賈張氏語賽。

面對自己昔日做下的輝煌往事,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反駁秦淮茹的指責了。

誰讓人家說的在理。

賈張氏但凡勤快一點,賈家不至於是現在這麼一副倒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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