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小鐺認清現實,服服帖帖的帶著梁家母子兩人一塊進城去享福,梁滿倉認真的執行著母親梁唐氏制定的熬小鐺計劃。

明知道晚上天氣冷,故意沒給小鐺置辦禦寒之物,甚至還把門口原本能夠遮風的密封條給去掉了。

前半夜還好,肚子裡面有食物,身上自帶體溫,勉強能維持一二,還不怎麼冷。

後半夜形勢急轉,小鐺被凍醒了,她看著成人拳頭大小的門縫隙,儘可能的捲縮著自己的身體,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身體藏在了枯草中。

隔著枯草。

把自己的目光,順著漆黑的夜幕,遙遙的投向了對面的正屋,黑漆漆的屋內,是那位拿捏她的婆婆以及對婆婆深信不疑的兒子。

她突然想哭。

更多的則是怨恨。

恨自己,恨梁家母子,更恨遠在京城的賈家母子,連帶著蹲號子十年的棒梗,也被小鐺記恨上了。

她知道梁滿倉在看著自己,所以表現的很老實。

現在的時間。

是深夜十二點。

小鐺要等。

等到四點多或者五點才能行動。

因為那個時間段,是人最困的時刻。

……

黑漆漆的山林中。

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在奮力的朝著前面奔跑著,不管不顧,沒有任何想法,唯有朝著前面衝刺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浮現。

逃。

逃得遠遠的。

樹枝劃破了她的衣服,也劃傷了她的面板,隱隱約約有血跡滲出,甚至還感到了少許的疼痛。

小鐺卻彷若無視的繼續朝著前面衝去,就當自己身上的那些傷疤不存在,或者受傷的不是自己。

不能停。

停下會有什麼後果,小鐺知道,到時候就是被嚴格看管的下場,梁滿倉不會相信她,梁唐氏會更加提防她。

後半夜一點多。

梁滿倉來草房看小鐺在不在。

原本想要等到後半夜四點多再做逃跑事情的小鐺,看著面前的老男人,突然靈機一動的想到了辦法。

裝病。

小鐺裝著暈倒的樣子,癱倒在了枯草上。

毫不懷疑的梁滿倉,不知是計,錯以為小鐺被凍的感冒了,忙跑過去蹲在小鐺身旁,還把小鐺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就在他抱起小鐺的一瞬間,小鐺的拳頭,惡狠狠的打向了梁滿倉的太陽穴,直接將梁滿倉打暈在地。

伸出手指頭,在梁滿倉的鼻息上面探了一下。

見梁滿倉有呼吸。

心才放鬆了下來。

找來繩子,將梁滿倉捆在了草房內,又在梁滿倉的嘴腔內塞了一把枯草,免得喊出聲音來。

搜查了一下樑滿倉的衣服,從褲衩子上面的口袋裡面掏出了小兩百多塊的存款,裝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鎖好草房的門。

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正屋。

點燃火柴。

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孩子,又把之前槐花給她的那些來信,全都燒掉,在三個孩子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梁家屯。

她必須要趁著夜色,儘可能的逃離出去。

這是自己逃出火坑的唯一機會。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的距離,小鐺依稀聽到了身後有聲音傳來。

擔心自己跑動鬧出的動靜會引來追蹤的人,小鐺忙尋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將自己的身形儘可能的捲縮在了裡面。

四周除了黑漆漆一片的山林,便再沒有了任何的活物,除了小鐺。

就在小鐺自認為安全,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的時候,夜風將一些人說話的聲音送入了她的耳簾。

“狗兒子,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自家媳婦都看不住,孬貨,你老孃我跟你怎麼說的?說你媳婦心眼多,不想留在鄉下吃苦,想回到城內過好日子,你不信,說小鐺不是那樣的人,瞧瞧,跑了,還打暈你跑的,你老孃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小鐺的手。

狠狠的抓住了面前的棍子。

此時此刻。

這根小小的棍子,卻帶給了小鐺無以倫比的安全感。

她聽出來了。

說的話人梁唐氏,挨訓的人梁滿倉,想不明白了,怎麼這麼快就有了反應,順著蹤跡追到了這裡。

嚴格地說。

是力氣。

小鐺身為女人,力氣始終沒有男人大,原本要暈好幾個小時的梁滿倉,僅暈了二十分鐘不到就醒了過來。

這是一方面因素。

另一方面原因。

綁紮梁滿倉的繩子並沒有捆結實,就在小鐺親吻完三個孩子,從家跑出去二百米的時候,梁滿倉就醒了過來。

見自己癱倒在了枯草上,又見自己的嘴巴里面被塞了苦草,胳膊背在了背後,再糊塗的人,也知道自己被捆了。

試著掙扎了幾下。

居然掙脫開了繩索的束縛,跑到正屋,找到了老孃梁唐氏,把小鐺打暈自己跑了的事情,跟梁唐氏說了一下。

梁唐氏一聽小鐺跑了。

差點暈死過去。

跑的可不是小鐺,而是梁唐氏跟著小鐺一塊進城享福的希望。

這還了得。

忙給了梁滿倉一巴掌,罵了一頓梁滿倉,讓梁滿倉招呼村裡的鄉親們,一起幫她找小鐺,說什麼也得找到小鐺。

零零散散出來一百多口子村民,分別從八個方向追。

梁滿倉和梁唐氏好巧不巧的順著小鐺逃跑的方向追了過來。

追了五六里路。

愣是沒有見到小鐺的蹤跡。

心裡自然有氣。

看著面前的傻兒子,火的不行。

“狗兒子,你就給我作吧,我跟你說過,好好的熬一熬她,你怎麼做的?心疼媳婦!男人心疼媳婦,正常。但是也得分場合,小鐺明顯跟你不是一條心了,她要回城去享福,不要你跟孩子,也不要我這個婆婆,這時候你再心疼她,也是狗肉貼不在羊身上,小鐺跑了,你打光棍去吧!”

“媽,現在怎麼辦啊?咱家可離不開小鐺,我離開那會兒,狗蛋還一個勁的要娘。”

一聽自家兒子這話。

梁唐氏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誤事情。

虎毒不食子。

小鐺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心裡有孩子。

否則早跑了。

剛想著追小鐺,卻忘記了將孩子帶出來。

有孩子作掩護,小鐺一定可以乖乖就範。

孩子就是小鐺的軟肋。

“孩子,我是你婆婆,你男人的話,我想你也聽到了,狗蛋哭著喊你,說要娘,大丫頭和二丫頭也哭著喊著找媽,今天的事情,是我這做婆婆的不對,都是做母親的,都在為孩子考慮,媽是擔心你跟那些人一樣,一走就不回來了,才會讓滿倉將你關在草房內,想著你只要低頭,媽就讓滿倉放你出來。”

梁唐氏哭哭啼啼的說著軟話。

只不過這話。

聽在小鐺耳朵中,卻泛起了幾分雞皮疙瘩。

突然覺得這老太太太能作。

結婚這麼些年。

愣是信了老太太的鬼話,還以為真是一個慈祥婆婆,今天這一齣戲,讓小鐺徹底的認清了現實。

“沒想到你這丫頭也是一個驢脾氣,寧願被關在草房裡面,也不肯朝著媽低頭,媽沒有壞心思,就是想讓你跟媽服個軟,你也知道,村裡好幾個跟你一樣的女知青,說的好好的,回城安頓好就接孩子,就接丈夫,卻一去不復返,媽擔心你她們一樣,小鐺,媽的乖兒媳婦,你出來出來吧。”

小鐺就當了一個沒聽到。

要不是今晚這出戏傷了小鐺的心。

剛才那句狗蛋要孃的話,沒準還真把小鐺給忽悠了出去。

之前覺得不錯,方方面面都覺得好。

現在覺得不好,方方面面也就不好了。

心裡自始至終就一個想法。

不出去。

梁唐氏喊了一會兒,見沒有動靜,便朝著梁滿倉的屁股踢了一腳。

“媳婦,我是你男人,媽剛才的話,我想你已經聽到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太稀罕你了,狗蛋她們也不能沒媽,想著你跟那些人一樣,回去了就不回來了,我無所謂,關鍵孩子們還小,老話說得好,寧跟站街的娘,不跟做官的爹,媳婦,你快出來吧,我錯了,媽也認識到錯了。”

“小鐺,媽錯了,你只要出來,媽就依著你的意思,讓滿倉跟你離婚,也放你回城,但是狗蛋你要給我們留下,這是我們梁家的香火,至於大丫頭和二丫頭,你帶走也行,不帶也能。”

梁唐氏喊完話。

又等了一會兒。

見始終沒人回應她,便也熄滅了繼續喊得心思,猜測小鐺是不是從別的地方跑了,或者已經跑遠沒聽到她喊話。

否則依著梁唐氏對小鐺的瞭解,提及到了孩子,小鐺怎麼也得回應一下啊。

一直沒有動靜。

扭頭看到一臉無措表情的狗兒子,心裡的火氣,騰騰騰的上來了,都怨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

好端端的非要看看小鐺是不是生病了。

這下好了。

跑了。

遠處傳來了人的叫喊,說西南方向有人看到了小鐺,讓梁滿倉帶著他娘趕緊過去,別不趕趟。

不疑有假的眾人。

忙朝著西南方向跑去。

小鐺見對方不見,並沒有急著跑出來,而是在原地窩了小二十分的時間,確認無人蹲守,忙小心翼翼的從躲藏的角落裡面抽出了自己的身體,嘴裡嘆息了一句,繼續朝著前面的方向跑去。

她必須要在天亮之前,出現在市裡。

坐火車回到京城。

至於介紹信這玩意。

小鐺當初怎麼來的,就可以怎麼回去。

……

港島。

許大茂終於弄清楚了自己的身處之地。

九龍城寨!

聽說這地方。

城寨裡面的大佬不放話。

港島的條子都不敢隨隨便便的進來,深怕站著進來,躺著出去,這裡面的亂,已經不能用烏煙瘴氣這成語來形容。

說是活地獄都不為過。

為了錢。

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有些事情,在許大茂心中,壓根就是掉腦袋的存在!

偏偏這裡面的這些人,將其當作了謀生的手段。

曹龍。

一個對許大茂胃口的本地人。

說是本地人,但許大茂從他的口音中,分明聽到了幾分湖南口音。

卻也沒有點破。

人都有小秘密吧。

曹龍有。

許大茂也有。

兩人算是相依為命吧。

有時候吃過飯,沒事的時候,許大茂就會躺在伸不開腿的床上,想著某些事情,說實話,他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麼一副境遇。

想想四合院裡面的那些日子,仗著電影放映員的身份,走到哪,都是香餑餑的存在,吃好的,喝好的,還有小寡婦跟他談情說愛。

本以為婁曉娥一個女同志都可以做成功的事情,自己隨隨便便也能做成功。

殘酷的現實。

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許大茂的臉上。

在港島的這段時間內,許大茂發現自己在京城學到的那些本事,全然沒有施展的地方,用不上。

這裡的人性,已經突破了許大茂的認知。

一直以為四合院裡面的那些人,已經是人類的缺德精華了。

道德綁架的易中海,死活要打兒子的劉海中,裝聾作啞的聾老太太,撒潑不夠的賈張氏,洗衣大神秦淮茹。

這些人。

來這裡,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易中海在這裡套路人家尊老愛幼試試,早大巴掌上來了。

還有武器。

許大茂可不止一次看到,曹龍竟然帶著武器。

正想著事情的時候,曹龍笑眯眯的出現在了許大茂的面前,也不嫌棄擠,一屁股坐在了許大茂的床上。

“大茂啊。”

一聽對方帶著湖南腔調的港島話,許大茂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幾分想樂的心思來,有過這樣的想法,不一定付諸實現。

可記得對方的恩情。

算是救了許大茂兩條命。

第一次是許大茂被混混追,人家都亮出了武器,是曹龍帶著許大茂鑽了狗洞,跑到了九龍城寨裡面。

又委託認識的人,跟外面的小混混頭目講了和,人家這才不堵許大茂了。

追殺許大茂的原因,是許大茂泡了洋妞,接濟對方的時候,發現口袋被劃了一個口子,裡面的錢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了。

沒辦法。

許大茂只能好言好語的跟人家領頭的人商量,商量著能不能先掛賬,等過幾天,他有錢了,再來這裡把賬單結清。

看場子的哪位。

也是開了眼界。

沒想到還有賒賬的。

找來了人,以許大茂要白享受為名,追打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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