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豔玲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活不跟棒梗過了,獲知了離婚真相的秦淮茹,開始為賈家利益考慮。

擔心離婚後,唐豔玲記恨他們賈家,將賈家對傻柱做的那些事情說出去,亂了秦淮茹的計劃。

無計可施的秦淮茹,只能祭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準備將四合院的房子轉給唐豔玲一間。

不離開四合院,等於還在眼皮底下住著,相當於將唐豔玲盯梢了。

她希望唐豔玲能要賈家在四合院的房子。

語氣不自然的帶著幾分套路。

“豔玲,你嫁給棒梗這麼些年,你怎麼樣?媽最清楚,你是好樣的!從你嫁入我們賈家,媽就沒有將你當成外人,在外人眼中,我們是婆媳,但在媽眼中,我們是母女,你唐豔玲跟棒梗、跟小鐺、跟槐花一樣,都是我秦淮茹的孩子。”

唐豔玲心裡冷哼了一句。

把我當閨女。

那我跟棒梗算什麼關係?

她看著秦淮茹那張充滿了慈祥的臉,突然覺得這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還真是跟易中海狼狽為奸的主,將易中海騙人的那一套學了一個十足。

這是把自己當成了傻柱,在套路自己?

“你跟棒梗分開,是你們沒有了緣分,但咱們之間的那種情感還在,媽還將你當成自己的孩子。”

“您大可不必如此。”

“豔玲,你這是對咱們賈家有了隔閡,賈家的事情,算了,不說了,我跟傻柱的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它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我們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或許不懂吧。”

“不一樣,你誤會媽了,媽對傻柱是有感情的。”

“咱們不談這些事情了。”

“對對對,談咱們的事情,談你的事情,豔玲,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離婚了,四十歲還能娶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女人四十出頭,她只能跟五十出頭或者六十出頭的老頭為伍,媽是過來人,知道這裡面的不容易,長住孃家,也不是一回事,四合院的房子,有你一間。”

“我不要,我剛才就說了,我不要。”

見唐豔玲態度堅決。

秦淮茹忙好心的替唐豔玲想了一個後續方案。

“媽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無非低頭不見抬頭見,覺得有些尷尬,媽都替你想好了,房子有你一間,你要是不要房子,媽按照市價,折現錢給你,你拿著這筆錢,到外面買一間房子,算有個棲身之所,你給我們賈家生了一個男娃,這就是功,媽不能讓你寒心。”

“媽!”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好聚好散,你跟棒梗約個時間,辦了手續,臨走前,媽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跟你說,就算你跟棒梗離婚,你依舊是媽的好孩子,賈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秦淮茹拍拍屁股走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唐豔玲微微搖了搖頭。

場面話。

當不得真。

秦淮茹真以為她傻?

禽獸!

除了這個詞彙,她再也想不出別的形容詞彙了。

……

什麼?

穩坐釣魚臺的賈張氏,在聽了秦淮茹的講述後,屁股底下猶如安裝了彈簧,整個人幾乎是蹦起來的。

渾濁的三角眼,將刀子似的目光投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話。

唐豔玲跟棒梗離婚,這個提議,賈張氏贊成。

依著賈張氏的想法,賈家不是了之前的賈家,現在的賈家家大業大,棒梗跟唐豔玲前腳離婚,後腳便可以娶個黃花大閨女,再給她生個大胖重孫子。

不像唐豔玲,堪稱佔著茅坑不拉屎的主,就給她賈張氏生了一個重孫子。

賈張氏巴不得棒梗跟唐豔玲離婚。

她在意的事情,也讓賈張氏覺得不可思議,秦淮茹竟然要給唐豔玲一間房子,唐豔玲明確表示不要的情況下,秦淮茹還要強行將這間房子交到唐豔玲的手中,考慮到唐豔玲跟棒梗離婚後,同住四合院有些不方便,還說要把房子折價成錢,以錢的方式交到唐豔玲的手中。

這操作。

賈張氏看不明白了。

在賈張氏心中。

賈家的房子,就是賈家的房子,唐豔玲跟棒梗離婚,就應該拍拍屁股的離開,而不是帶著賈家的房子或者錢離開。

賈家的東西,憑什麼給唐豔玲。

就算唐豔玲給賈張氏生了一個重孫子,賈張氏依舊不領唐豔玲的人情,還覺得唐豔玲耽誤了賈家的開枝散葉。

是賈家的罪人。

圍著秦淮茹轉了一圈。

最終按耐不住開了腔。

“淮茹,是媽糊塗了,還是你糊塗了,這事情有這麼做的嗎?人家不要,你還非要往人家手裡塞,你是覺得咱們賈錢多?還是房子多?就是在錢多,在房子多,也不能這麼糟蹋啊,這都是辛苦掙來的。我不同意給唐豔玲房子,也不同意給唐豔玲錢,憑什麼?是她對不起我們家棒梗,應該她給我們賈錢。”

“您說完了?”

秦淮茹面無表情的看著賈張氏。

並沒有因為賈張氏這一頓懟嗆,就火冒三丈。

沒有。

而是要跟賈張氏講講道理。

“您要是說完,就該我說了,我問了唐豔玲,她跟棒梗離婚,是因為咱們賈家對傻柱的那件事。”

“傻柱真跟唐豔玲勾搭在一塊了?”

戴著帽子的棒梗。

將腦袋上的帽子摘下。

看了看顏色。

不是綠色的。

“唐豔玲跟我說了,說傻柱為咱們賈家當牛做馬苦了一輩子,都被咱們賈家無情的驅趕了出去,她要是也如傻柱那樣,我們賈家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她趕出賈家,任由她自生自滅,她害怕。”

賈張氏變了臉色。

棒梗他們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唐豔玲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人家現在鐵了心要跟棒梗離婚,咱們賈家要是沒有表示,唐豔玲是不是更傷心?”

“傷心就傷心,離婚了,跟咱們賈家有什麼關係?”

“離婚了,她跟咱們賈家沒有了關係,可以肆無忌憚的將咱們怎麼對待傻柱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那些人怎麼看待咱們賈家人?何雨水會不會翻臉?婁曉娥會不會將我們賈家當成敵人?這些問題,你都考慮清楚了?”

秦淮茹端起面前的茶缸。

喝了一口水。

“反正我考慮清楚了,不管是何雨水,還是婁曉娥,真要是將我們當成敵人,我們賈家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力,唐豔玲的離婚,剛好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為了不讓咱們賈家落個家破人亡的地步,為了賈家的利益考慮,我只能儘可能的跟唐豔玲套近乎,期望唐豔玲看在小梗的面子上,將她那張嘴牢牢的閉上。”

不屑地望著賈張氏。

反激將了一下。

“您要是捨不得錢,捨不得房子,您最好想個能讓唐豔玲閉嘴的辦法。”

賈張氏不說話了。

悻悻的看了看秦淮茹。

讓她想辦法,還不如讓她去廁所拉屎,造糞這事,賈張氏熟,想辦法,真不是賈張氏的優勢。

“您想不到辦法?您想不到辦法,就按我的辦法來。”

“那也不能給她一間房子的錢啊,給她一二百塊就行了。”

“這件事,我不管了,您去談,您去找唐豔玲談。”

見秦淮茹要撂挑子。

賈張氏忙不迭的低了頭。

“你去,不就是一間房子的事情嘛,我老婆子做主,同意了,但你也得跟唐豔玲談好,收了咱們賈家的錢,可不能再說咱們賈家跟傻柱的那些事情了,要不然我老婆子饒不了她。”

秦淮茹點了點頭。

從凳子上起來。

邁步走到衣櫃跟前,從裡面取出了一個信封,將其交給了棒梗。

“這裡面是八百塊,易中海交給傻柱的錢,傻柱又交給了我,讓我給易中海置辦後事用品,傻柱死了,易中海不在四合院,這錢也就派不上用場了,你將它交給唐豔玲,現在就去,然後去民政局扯證。”

“不在考慮一下了?”

“考慮什麼?考慮到唐豔玲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朝著我們賈家獅子大開口嗎?到時候朝著我們要兩千塊,我們給不給?”

“棒梗,別愣著了,趕緊聽你媽的意思,去跟唐豔玲離婚。”

賈張氏的催促下。

棒梗接過錢。

作勢就要離開。

秦淮茹卻又喊著了她。

何雨水朝著秦淮茹討要何家祖屋的事情,還要跟棒梗談談。

賈家的男丁。

決定了棒梗有知情權利。

“棒梗,你等會再走,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們商量一下,前天傻柱發喪,何雨水來了,還當著街坊們的面,懟嗆了一頓易中海,這事情你們都知道吧?何雨水之所以出面,替咱們賈家說話,是我跟她談妥了條件。”

以賈張氏為首的賈家人。

看到何雨水不為傻柱出面,還幫他們賈家對付易中海,心裡好一陣奚落,各種看不起何雨水,覺得何雨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糊塗蟲。

這麼好的可以替傻柱討公道的機會,就這麼放棄了。

沒想到這裡面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目光凝聚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何雨水的條件,就一個。”

“淮茹,你就說何雨水的條件就成,說。”

“房子!”

在場的賈家人。

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身價幾百萬的何雨水,跟他們賈家要房子。

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何雨水現在住著的小樓。

賈家人看著就眼紅的很。

槐花畢竟是賈家五禽中,唸書念得最多的人,在賈張氏等人還泛著疑惑的時候,槐花便已經想明白了秦淮茹言語中的房子,具體指的是什麼。

何家的祖屋!

抬起頭。

朝著秦淮茹說道:“媽,何雨水是要何家之前的房子嗎?”

秦淮茹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

賈家瞬間炸鍋了。

何家的祖屋,可是四合院內面積最大,佔地最佳的房子。

天見可憐。

從賈東旭結婚娶秦淮茹那一會兒,賈張氏就眼饞何家的房子,念念不忘想要將何家的房子變成自家的家業,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卻又面臨著將房子交出去的危機。

憑什麼?

我們賈家的房子,憑什麼交給何雨水。

賈張氏第一個不同意。

再一次將殺人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都不用說話,這惡狠狠的眼神,就已經說明賈張氏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除非我死了。

就算傻柱死了,何雨水也沒有資格。

一個外嫁的閨女,還想要孃家的房子。

臉大啊。

棒梗和小鐺也想不明白,何雨水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臉,來朝著他們要房子,這房子可是傻柱交給賈家的房子。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他們臉上的表情。

“你們不同意?”

“當然不同意,不給。”

“媽,我奶奶說得對,這是咱賈家的房子,是賈家好不容易得來的房子,還給何雨水,我心裡過不去那個坎。”

“我也一樣。”

“槐花,你奶奶、你哥、你姐都不同意,媽想聽聽你的意思。”

“給了吧!”

小鐺和棒梗一左一右的出現在了槐花的兩側。

“槐花,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槐花。”

“槐花,你可是咱們賈家人胳膊肘可不能往外面拐,何雨水是外人,我們才是你的親人。”

“奶奶,哥,姐姐,這不是胳膊肘往不往外面拐的問題,而是這關係到一個法律的準則,何家的房子,嚴格的說,是何大清的,當初劃到傻柱名下的時候,是因為何大清帶走了原先的房契,正常的手續,是街道通知何大清,咱們內部走了關係,將這件事內部處理了,鬧大,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槐花喘息了一下。

“何大清死了,傻柱和雨水兩人都有繼承權利,這官司,打到老天爺哪裡,也是何雨水有理,有何雨水一間房子。”

賈張氏的眼睛。

瞪得更圓了。

槐花的話,讓她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

嫁出去的閨女,就是潑出去的水,怎麼還有繼承權利了。

將賈張氏臉上表情盡收眼底的秦淮茹,心裡暗暗好笑了幾分,出言力挺了槐花一下。

“何雨水那會兒跟我說的,也是這個意思,什麼男女平等,享有共同的權利,還說她不想將事情鬧大,鬧大了對我們賈家不好。”

賈張氏的思維。

不在給何雨水房子上面。

而是在繼承權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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