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提親賈張氏,易中海被轟出了家門
易中海也聽出了秦淮茹言語中的驅趕之意。
心裡百般滋味。
目光不著痕跡的瞟向了之前易家的房子上,心裡有些不怎麼舒服,怨恨自己當時想的太理所當然了,自認為只要留下傻柱,就可以讓他的養老萬無一失,為了不讓傻柱跟著婁曉娥走,易中海將自己的房子過戶到了傻柱的名下,顯示所謂的養育之恩情。
本以為可以衣食無憂。
沒想到傻柱死在了易中海的前面,傻柱還在臨死前,將房子一股腦的全部過戶給了賈家。
應了那句話。
傻柱跌倒,賈家吃飽。
來的路上,易中海無意中聽說了一件事,賈家好像把何家的房子轉交給了何雨水,具體給沒給錢。
好像沒給錢。
根據小道訊息,說何雨水給錢了,但是以秦淮茹為首的賈家人沒要這筆錢。
這話據說是從賈家人嘴裡親自傳出來的。
等於將何家的祖屋,白送給了何雨水。
易中海泛起了心思,想著何雨水能要回何家的祖屋,自己也能要回自己的房子。
來四合院。
一共兩件事。
第一件事,跟賈張氏提親,將賈張氏娶回易家,秦淮茹就是易中海的兒媳婦,棒梗、小鐺、槐花三人就是易中海的孫子、孫女。
肯定要給易中海養老。
易中海死了,他們也得給易中海披麻戴孝。
為了養老。
易中海還準備了兩套方案,第一套方案,娶賈張氏,第二套方案,入贅賈家。
第二件事,賈張氏不同意嫁給易中海,也不同意易中海入贅賈家,易中海就學著何雨水的樣子,把易家的房子要回來。
兩件事情,一件都沒有做成功,如何離開?
易中海不離開。
這幾天。
他都住在招待所,苦於兜裡沒什麼錢,花銷一個,就少一個,所以只能死磕賈家。
看著秦淮茹。
正色道:“淮茹,你別催我,我還有事情沒說。”
秦淮茹看著易中海,對於易中海所說的事情,心裡有了一個大概,除了養老這件事之外,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給他養老。
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雨水都把傻柱死翹翹的原因歸攏在了易中海的腦袋上,秦淮茹還想著透過何雨水緩和與婁曉娥的關係,讓賈家掙大錢,不可能做得罪何雨水或者讓何雨水不高興的事情。
給易中海養老的事情,自然也成了無稽之談。
看了看現場的那些人,不知道如何開口拒絕易中海。
現在的賈家,已經被很多人眼紅了,今天在軋鋼廠,秦淮茹就聽到了跟他們風言風語的事情,說賈家真的有錢,給傻柱大操大辦。
名聲上,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了。
出言反問了一句。
“一大爺,咱們進屋談。”
易中海太清楚秦淮茹了。
進屋談。
也就是不想讓外人看賈家的閒話。
在場的街坊們,都是易中海拿捏賈家的依仗,進屋了,還怎麼藉著這些人給賈家施加壓力。
搖了搖頭。
拒絕了秦淮茹的提議。
“淮茹,還是就在這裡談吧,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一件很小的小事情,街坊們都在,正好幫我做個人證。”
秦淮茹的目光。
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凝神靜氣的看著易中海。
“現在咱們國家提倡黃昏戀,支援老年人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易中海笑了笑,道:“我易中海自從一大媽走後,一個人過了這麼些年,辛辛苦苦,各種心酸,那會兒傻柱在,什麼也不覺得,現在傻柱不在了,想著自己不能一個人再過下去。”
賈張氏的腦回路。
真的跟人不一樣。
一聽易中海這話,還以為易中海要娶秦淮茹。
心裡的火氣,突突突的就上來了。
當初秦淮茹剛剛守寡那會兒,易中海總是跟秦淮茹在晚上偷偷會面,每一次秦淮茹都會拿點東西回來,大部分都是白麵。
在那個物資缺乏的年月,易中海將白麵送給秦淮茹,很難不讓賈張氏往歪路上想象。
氣不打一處來。
指著易中海的鼻子,開罵了。
“好你個不要臉的易中海,你真是越老越扒灰,傻柱死了,你居然打起了我們家淮茹的主意,傻柱頭七都沒過,你就想娶我們家淮茹,你真是不要臉,淮茹是東旭的媳婦,東旭可是你徒弟,傻柱對你也不錯,秦淮茹是他女人,易中海啊易中海,這麼些年,我就覺得你易中海不對頭,果真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你想娶秦淮茹,門都沒有,我老婆子不同意。”
周圍一些聽風就是雨的人。
都不善的看著易中海。
這老東西。
真夠可以的。
還想娶寡婦。
見賈張氏鬧騰,說他要娶秦淮茹,一口一個不同意,易中海就覺得自己腦瓜子子嗡嗡嗡直響,這還真是他記憶中的賈張氏。
說實話。
易中海真的看不起賈張氏,現在卻為了養老,不得不跟他看不起的賈張氏搭夥過日子,還得徵求賈張氏的意見。
他長出了一口氣。
“棒梗奶奶,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娶秦淮茹了?”
“剛才啊,你剛才說的,你剛才說什麼國家提倡黃昏戀,支援老年人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說你自己不能一個人再過下去,這不是娶我們家淮茹是什麼?這就是為老不尊,不要臉。”
“棒梗奶奶,你錯想我了,我的意思,不是娶淮茹,淮茹是我徒弟東旭的媳婦,也是傻柱的女人,這事情我知道,我不能做對不起東旭,對不起傻柱的事情,我的那番話,其實是朝著你賈張氏說的。”
“朝著我說的?”賈張氏看著易中海,“你什麼意思?”
“我一個人,光棍,你也是一個人,寡婦,我們兩個人知根知底,我們搭夥過日子,我是這麼一個意思,我易中海想娶你賈張氏,你賈張氏要是不同意,我可以入贅你們賈家,咱們合成一家人生活,我問淮茹,是因為現在的賈家,是淮茹在當家,問問淮茹對我娶你賈張氏或者入贅你們賈家,有什麼想法,要是沒有,今天就把事情辦了,我晚上就搬過來跟你賈張氏住。”
石破天驚。
周圍看熱鬧的街坊們。
有一個。
算一個。
都成了沒有知覺的木頭人。
有些人還以為出現了幻聽,易中海當著他們的面,說要娶賈張氏,還給出來入贅賈家的備用方案,是他們瘋了,還是賈張氏瘋了。
街坊們成了呆子。
賈家人也不例外,賈張氏、秦淮茹、小鐺、棒梗等人,也都傻呆呆的頓在了當場,一言不發的看著易中海。
好傢伙。
易中海換了套路,將養老變成了娶賈張氏或者入贅。
平心而論。
要是賈東旭剛死那會兒,易中海提出娶賈張氏,賈張氏在內的所有賈家人,估摸著會徑直同意。
條件不好啊。
要吃飯。
現在賈家要什麼有什麼,剛剛甩掉了傻柱這個包袱,你易中海卻上趕著說要娶賈張氏,賈張氏不嫁的情況下,你易中海入贅賈家。
當賈家是什麼啊。
易中海的小心思,別以為賈家人看出來,都看出來了,曉得易中海打著賈家的主意。
這事情。
要看賈張氏怎麼辦。
在棒梗他們心中,入贅是不可能的,但卻可以嫁賈張氏出去,在經歷了傻柱身死事件後,覺得賈張氏不靠譜。
嫁給易中海,搬出四合院,賈家人等於少了累贅。
不是不可以。
懷揣著各種心思。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把目光彙集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見人們都看著自己,賈張氏貌似還沒有反應過來,給人一種傻乎乎的感覺。
“棒梗奶奶,你的意思哪?”
“什麼意思?”
“我跟你的事情,你要是同意,我就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咱們也趕趕時髦,嘗一嘗黃昏戀的滋味。”
“滾蛋。”
總算醒悟過來的賈張氏。
怒了。
老孃從賈東旭七八歲那會就開始守寡,一直守到現在,時間過去了數十年,最苦最難的那段時間,都已經熬過去了。
你易中海說要娶我。
搞笑哪?
我賈張氏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你易中海拿什麼娶我?
房子沒有,工作沒有,養老金還不夠。
所謂的娶我,純粹就是為了讓我們賈家給你養老。
手中的柺杖。
指向了易中海。
“別讓我跟你翻臉,一天天的,盡是事,我好好的,憑什麼嫁給你,還你入贅我們賈家,誰跟你說的,說我賈張氏想嫁人了?易中海,你要是沒有這一出,我們賈家替你養老送終,你鬧了這麼一出,我賈張氏還有臉活嗎?就衝你剛才那些話,我們賈家就不可能給你養老。拿我老婆子開涮,棒梗,淮茹,賈家有他易中海,就沒有我老婆子,有我老婆子,就沒有他易中海。”
一直尋不到拒絕易中海藉口的秦淮茹。
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賈張氏這一頓發難,算是解了秦淮茹的圍。
寡婦故意為難的看了看易中海,後朝著賈張氏喊了一聲媽。
易中海見事情並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想來,他也是一腦子的霧水,那些人說賈張氏要改嫁,都尋了媒婆,怎麼自己登門,卻成了這個樣子。
傳出去。
他還怎麼見人。
鬧個娶秦淮茹未果,又娶秦淮茹婆婆了。
扯淡。
“賈張氏,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能要你,也是你的福氣,我就不相信你除了我易中海,還有更好的老頭。”
“一大爺,您這話,聽誰說的?”秦淮茹察覺情況不妙,朝著易中海問了一句,“可不是我向著我媽說話,我跟我媽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些年,還真沒有聽我媽說過這個改嫁的事情,街坊們都在,都好好的想想,我媽多大年紀了,她要是真的想改嫁,不至於等到現在,一大爺,您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會鬧出人命的。”’
“易中海,你給我交代,我什麼時候說改嫁了?我老婆子也是要臉的人。”
“我聽人說,說你賈張氏昨天將一大幫媒婆喊到了你們賈家,又是錢,又是東西,承諾了一大推,怎麼就不是改嫁?不是改嫁,為什麼找那麼多的媒婆,總不能是秦淮茹在傻柱死後,要急著改嫁吧。”
易中海也是氣了。
說了幾句氣話。
賈張氏一聽,瞪著易中海,想也不想的將棒梗續絃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找媒婆,就是我賈張氏改嫁,就是秦淮茹改嫁?我們賈家的孩子多了去了,怎麼就不能找媒婆了?我們家棒梗跟唐豔玲離婚,我給棒梗張羅物件,有錯嗎?誰規定我們家棒梗不能娶媳婦了?我是為了我們家棒梗找的那些媒婆,讓那些媒婆幫忙留意一下,要有學識,有文化,知書達理,還的是黃花大閨女。”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棒梗前天才跟唐豔玲離婚,離婚的第二天,你賈張氏身為奶奶,就給棒梗張羅物件,你真夠可以的。”
“我疼我大孫子,行不行?易中海,你滾蛋不滾蛋?不滾蛋,我老婆子就要翻臉了。”
賈張氏咋咋呼呼的揮舞著柺杖。
易中海擔心柺杖落在自己頭上,吃這個皮肉之苦,忙不迭的後移著身軀,最終被賈張氏用柺杖打出了四合院。
一想到自己買了點心,卻沒有辦成事情。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心情。
湧上了易中海的心頭。
賈張氏沒有娶上,房子的事情,也沒有說。
想著要不要在談談房子的時候,易中海就覺得一包東西朝著自己丟來,躲避了一下,最終那包東西砸落在了易中海的腳下。
定睛一看。
赫然是易中海買來提親的點心。
被賈家人從四合院裡面丟了出來。
心裡好一陣苦楚,回想當初,賈家人看到這種點心,那真是蒼蠅見到了大便,現如今,都開始嫌棄了。
這都怨他易中海啊,要不是他撮合了傻柱,賈家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牛氣哄哄。
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點心,用手拍打了一下上面的塵土,扭身朝著不遠處的招待所走去。
傻柱死了。
他還活著。
回到招待所,好好想想今後的路。
軋鋼廠已經不是了之前的軋鋼廠,易中海也不再是軋鋼廠的人,他現在的關係,好像被轉到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