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建國將話題扯到了通知不通知婁曉娥這上面。

依著婁曉娥是傻柱昔日媳婦這一事實,傻柱死了,應該通知一聲。

一日夫妻百日恩。

更何況兩人還育有一個名字叫做何曉的兒子。

只不過吃過賈家人大虧的何雨水,可不想讓婁曉娥再去趟傻柱這一趟渾水,雖然知道婁曉娥根本不懼賈家人的算計,也知道現在的婁曉娥今非昔比,成了賈家人仰望的那種存在。

賈家人看一眼婁曉娥,都是對婁曉娥的猥褻。

但卻還是不想讓婁曉娥知道。

有些事情。

何雨水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當初所謂的婁曉娥和秦淮茹爭搶傻柱事件。

賈家人或許當成了真,易中海也將其當成了真,擔心傻柱跟著婁曉娥一塊南下,不管賈家人,不管易中海,想方設法的攔阻傻柱跟何曉的相認,卻沒想到人家婁曉娥自始至終一直抱著一種嬉戲的心態,來做這件事。

出現在四合院。

就是衝著戳四合院那些人的肺管子來的。

走的時候,那真是九死一生,腦袋上還扛著不能生育的帽子。

衣錦還鄉。

怎麼也得出出心裡的怨恨,帶著何曉迴歸四合院,說是讓何曉見見他未見過面的親爹,倒不如說是要讓四合院的街坊們看清,看清誰才是那個不蛋的老母雞,藉著何曉一舉打了許大茂的臉,也打了秦淮茹的臉。

許大茂不說,婁曉娥是他前妻,走的哪會兒,差點被許大茂鬧到家破人亡。

這裡面還有劉海中的事情。

就說秦淮茹。

婁曉娥被聾老太太強硬撮合給傻柱的那一會兒。

四合院內、軋鋼廠內,到處流傳著傻柱是秦淮茹男人的說法,說秦淮茹和傻柱怎麼怎麼回事,說傻柱為了秦淮茹都不娶黃花大閨女。

婁曉娥帶著何曉出現在四合院之前,其實就已經透過方方面面的渠道,打聽清楚了四合院的那些事情,曉得傻柱娶了秦淮茹,知道秦淮茹因為棒梗一句不同意,硬生生吊了傻柱八年時間,最終在半年前,因為棒梗工作、娶媳婦房子問題,不得不搬著鋪蓋跟傻柱住到了一塊。

不得不感慨。

寡婦真是好手段。

能生孩子哪會兒,方方面面的推辭著,不是這個不對,就是那個有問題,誰都可以跟秦淮茹鑽倉庫,包括許大茂,唯獨傻柱不行。

明明是個爛人,卻非要在傻柱面前裝清高。

跟傻柱待了一個禮拜的人,都能給傻柱生下兒子,跟傻柱攪和了十多年的秦淮茹,卻自始至終沒給傻柱生下一男半女。

坐實了秦淮茹黑心寡婦的事實。

這些事情,是婁曉娥跟何雨水接觸後,一五一十的說給了何雨水,人家也沒避諱她衝著傻柱手中婁家傳家寶來的這一事實。

在拿走傳家寶後,出於補償的心思,出資給傻柱開了一個飯館,最終在寡婦的一番鼓搗下,姓了賈,小鐺、槐花、棒梗想方設法的從飯館裡面撈油水,賈張氏也參與其中,發展到後續,連馬華、劉嵐她們的薪水,都要傻柱以賒賬的方式拖欠,最終走向了倒閉。

從根本上說,婁曉娥對傻柱沒有感情,撐死了也就是報答的心思。

跟許大茂離婚後,婁曉娥完全沒有地方可去,家裡也不保險,只能待在四合院,聾老太太撮合她跟傻柱,一想到傻柱三代僱農的身份,忙不迭的將其當成了救命的稻草,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何雨水源於這些事情,不想通知婁曉娥,她知道婁曉娥會有什麼反應,估摸著會笑話傻柱,添了一輩子的寡婦,最終死在了寡婦的手裡。

婁曉娥也提醒過傻柱,說秦淮茹不是什麼好人,就衝這麼些年,沒給傻柱生孩子,就可以看出秦淮茹一門心思的要吃傻柱的絕戶。

傻柱自己樂在其中。

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人死道消。

正常。

傻柱的後事,不通知婁曉娥,也不通知何曉了。

就算何曉是傻柱的親生兒子,何雨水也不會讓何曉知道這件事。

傻柱怎麼死的,如何落到這般下場,何雨水知道,純粹骨子裡面喜歡寡婦的基因在作祟,擔心何曉也有這樣的毛病。

龍生龍。

鳳生鳳。

寡婦的閨女天生會算計。

有些事情,真是從小耳目渲染,看都看會了,萬一深的秦淮茹勾引男人本事的小鐺和槐花,對何曉有了興趣,施展手段,還真是一件麻煩事情。

賈家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當初為了一口吃喝,算計傻柱,吊著傻柱,現在也可以朝著婁曉娥的那些萬貫家財打主意,透過算計何曉,達到霸佔婁曉娥家產的險惡目的。

這種事情,不是不能出現。

何雨水身為何曉的姑姑,要將這一危險徹底的斬斷。

看著劉建國,嘆息了一句。

“都不通知了,他真要是怨恨,就來找我何雨水吧!”

……

四合院。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三個孩子。

真是深得賈家算計的遺傳。

聽聞秦淮茹回來了,完全不用人叮囑,各自邁動步伐的從自家出來,一股腦的圍在了賈家的聚義廳。

四合院最大的房子。

也是傻柱家的祖產,現在姓了賈,這房子是那位四合院主人用來會客的地方,所以佔地面積很大,內部裝修也不錯。

賈東旭活著的哪會兒,和賈張氏分外的羨慕這屋子,娶秦淮茹之前,還想辦法算計這房子來著,只不過沒能實現。

誰能想到。

賈東旭死後。

賈家的算計意外的成功了。

藉著秦淮茹,成功的將傻柱家的房子變成了老賈家的房子,聚會的時候,都在這屋子裡面。

賈張氏坐在了主位,旁邊還有小鐺給她端來的茶水,秦淮茹坐在了旁邊,槐花給她端來了水。

棒梗空著手。

作為老賈家的唯一男丁,棒梗有這方面的資格。

三小白眼狼和老虔婆賈張氏,四雙眼睛齊齊的投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端著茶杯,喝了幾口,後放下茶杯,看了看棒梗她們,把目光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沒白跑,見到了何雨水,跟何雨水說了傻柱的事情。”

“何雨水同意咱們賈家給傻柱張羅後事?”

“同意。”

“那就好,我聽說何雨水很有錢的,親哥哥死了,怎麼也得出一筆吧,咱們賈家沒準還能掙一筆。”

賈張氏儘想好事。

話罷。

秦淮茹就給她澆了一盆涼水。

“何雨水說了,說撐死了在傻柱發喪那天,來四合院給傻柱燒張紙,說這還是看在傻柱是她哥哥的份上,要不然紙都不燒。”

“白眼狼。”見賈家不能透過傻柱喪事掙錢,也不吃成何雨水紅利,賈張氏想也不想的罵了起來,“也不想想,她當初怎麼活下來的,要不是傻柱拉著她撿垃圾,給她換窩頭吃,早死了,傻柱死了,翻臉不認人了,我真為傻柱感到不值,呸!”

“會不會是何雨水沒錢?”

“沒錢?何雨水會沒錢?人家銀行裡面存著幾百萬,是沒錢的主?”槐花喃喃了一句,“還不是嫌棄傻柱做事情太絕,換成我,我也得像何雨水那樣做。”

“你們都少說幾句,何雨水不是沒錢,你們猜猜我在哪裡見到的何雨水。”秦淮茹道:“城南別墅區,人家在那裡有獨棟的小洋樓,我見到何雨水後,隔著鐵柵欄跟人家談了傻柱的後事,連人家的屋都沒有進去。”

“白眼狼。”賈張氏燦燦的罵了一句,“典型的白眼狼。”

“都少說幾句,現在是討論何雨水白眼狼的時候嗎?”棒梗身為賈家男丁,沒好氣的懟嗆了一句賈張氏,後看著秦淮茹,問道:“媽,何雨水對傻柱的死,提出異議了沒有?”

賈張氏的目光,望向了秦淮茹。

小鐺和槐花也把她們的視線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都知道何雨水今非昔比。

賈家人不是人家的對手。

傻柱死亡的事情上,賈家還是屁股下面有屎的節奏。

真要是上綱上線。

那真是進去的節奏。

都不想進去。

所以很關心何雨水糾結不糾結傻柱怎麼死了這件事。

“語氣很冷淡,什麼話都沒說,我猜測應該是不糾結,要不然也不至於說那些話了。”

“那就好。”賈張氏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了,她說了一句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話,“要不然我老婆子還得出去抗雷。”

小鐺她們瞪了賈張氏一眼。

也不知道誰。

那天晚上嚷嚷著讓秦淮茹出去抗雷。

現在說好話了。

“不對呀。”棒梗突然插了一句嘴,“假如何雨水對傻柱的死,抱著一種平常心態,甚至認為這一切,都是傻柱自找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我親眼看到何雨水哭的泣不成聲。”

小鐺和槐花也逐漸變了臉色。

經棒梗提醒,她們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依稀聽到了何雨水哭天喊地的聲音,說什麼傻柱死的可憐,說什麼要為傻柱討個公道。

那些話至今歷歷在目。

跟今天何雨水面對秦淮茹的表現。

衝突了。

“我就知道何雨水沒按好心,這是要我們賈家死啊,秦淮茹,我老婆子告訴你,真要是鬧起來,這全都是你秦淮茹的責任。”

前一秒放話要出去抗雷的賈張氏。

後一秒便變了口風。

秦淮茹這一次可沒有慣著賈張氏,懟嗆了起來。

“對對對,我秦淮茹出去抗雷,我秦淮茹該死,賈家沒有我秦淮茹,也一樣活的好好的,你們猜猜外人是怎麼看我秦淮茹的嗎?都在罵我秦淮茹是黑心的寡婦,一門心思的讓傻柱絕戶,好讓賈家吃傻柱的絕戶,我沒用了,我該死。”

“淮茹,你怎麼又說了這些,我也是話趕話的說了幾句,真不是有心的。”

賈張氏轉口給秦淮茹說起了好話。

賈家之所以能有這樣的好日子。

還真是託秦淮茹的福。

沒有秦淮茹,也就沒有賈家現在要什麼有什麼的好日子。

“媽也是擔心,傻柱的事情,畢竟有點燙手,更何況院內還有易中海,萬一易中海說了某些話,也是麻煩。”

“我知道。”

“你倒是想辦法啊。”

“我這不是想不到辦法嘛,我要是有辦法,我至於這麼坐蠟?”

“媽,我倒是有個主意。”

“快說。”

“易中海說咱們賈家弄死了傻柱,這就是他的猜測,咱們不承認又如何。”槐花充當了賈家人的狗頭軍師,“有句話叫做問心無愧,咱們只要表現的坦坦蕩蕩,又把傻柱的後事料理的風風光光,誰能說咱們賈家一個壞字?”

“槐花說的有道理,那會兒您走後,我奶奶說了我們幾句,我們也想了想,哪會兒當著易中海的面,就是我們三個漏了馬腳,咱們只要表現的問心無愧,誰能將咱們賈家怎麼樣?傻柱的後事,必須要大辦,還要讓婁曉娥和何曉也來參加,只要婁曉娥和何曉沒問題,易中海不足為據。”

”老舊思維作勢的賈張氏,罵了一句,“當初離開的時候,怎麼就出錢給傻柱開了一家飯館,她要是多開幾家,咱們賈家早就發了,沒準也住在了何雨水那樣的小別墅裡面,至於像現在,還住在大雜院裡面。”

“小鐺、槐花,婁曉娥要是帶著何曉回來給傻柱燒紙,就看你們兩個人的本事了,只要拿下何曉,咱們賈家要什麼有什麼,可以住到像何雨水那樣的大別墅裡面,出入都是小汽車,還有專門的司機,比之前的地主老爺還像地主老爺。”

何雨水猜的一點沒錯。

利益當頭的賈張氏,還真的想要透過小鐺和槐花來算計何曉,藉機圖謀婁曉娥的萬貫家業。

而且就當著秦淮茹的面,在光明正大的攛掇小鐺和槐花跟何曉亂搞。

秦淮茹非但沒有出言制止,臉上還泛起了幾分淡淡的得色。

她的兩個閨女,遺傳了秦淮茹的貌美如花。

雖然已經嫁做了人婦。

卻也多了幾分成熟婦人的魅力。

當初傻柱是怎麼落得套?

不就是因為秦淮茹身上那股寡婦味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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