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五禽因為爭論給不給傻柱披麻戴孝這件事,都鬧得灰頭土臉,氣頭上的時候,易中海回來了。

好巧不巧的觸碰到了賈家的黴頭。

自然不會給易中海好臉色看,各自將她們嫌棄的目光彙集在了易中海的身上,希望易中海有自知之明的自我離開。

這是賈家的產業,無關人員易中海最好離得遠遠的。

有些話。

沒辦法當面說明白。

傻柱的死。

影響到了賈家人的生活。

一些原本不來往的人,突然現身在了四合院,人家也沒有在賈家屋子裡面待,而是到了四合院其他街坊們家裡,打著串門的旗號,做著聽八卦的事情。

鬧得賈家五禽很不方便。

第一次覺得傻柱這麼死了,有點可惜。要是將整個四合院,全部變成賈家的產業,在身死道消的話,就是死得其所,死的有價值。賈家五禽沒準看在產業的份上,給傻柱燒張紙。

因為房子沒有全部佔完,還有外人生活在院內,不能挑明主題的情況下,只能用言語暗喻易中海,你自己識趣的趕緊離開,別逼著我們賈家人跟你動手,硬趕你出去。

沒想到易中海死皮賴臉的不走了,還坐在了凳子上。

這讓賈張氏十分的不滿。

賈家,她賈張氏才是天,你易中海算什麼,真以為還是之前,管事一大爺可以耀武揚威,說什麼就是什麼,就可以輕易拿捏他們賈家人了。

面對易中海,賈張氏突然產生了一種多年奴才當家做主的揚眉吐氣。

斜眼瞪了一眼易中海,嘴裡不客氣的說了一句。

“易中海,能不能要點臉,沒請你坐下,你自己坐下了,你想做什麼?真把這裡當成了你們易家?”

賈家五禽想象中的認慫畫面沒有出現。

易中海不但沒有低頭,反而高光了一把,他先是在嘴裡冷哼了一聲,後不屑的看了看眼前的賈家五禽,嘴裡吐槽了起來。

“依著你賈張氏的意思,我易中海進入這四合院,還得跟你打申請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讓我易中海跟你打申請?我把話撂下,之前我易中海隨隨便便進,現在我易中海也能隨隨便便進,根本不用看你賈家人的臉色,還跟我裝大爺,你賈家有這個資格嗎?別人怕你,我易中海可不懼怕你賈張氏。”

吃了易中海懟嗆的賈張氏。

祭出了她的最強武器。

賈家棒梗。

別人放狗,賈張氏放棒梗。

“棒梗,易中海這個老不死的混蛋玩意,在咱們賈家的地盤上,當著你們的面,就敢給我老婆子臉色,馬王爺不發怒,你不知道馬王爺長著尾巴,給我弄他。”

棒梗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對易中海有恨。

他到現在都沒有忘記,是易中海安排傻柱娶了秦淮茹。

賈家透過傻柱得到了多少的好處,這件事不說,棒梗也不會提,他就知道因為傻柱娶了秦淮茹,自己被人喊了一段時間的傻梗。

這是劉家雙傻的手筆,給棒梗脖子上掛了破鞋,說傻柱成了秦淮茹男人,棒梗就變成了傻柱的傻兒子,人稱傻梗。

這讓年幼的棒梗,十分的氣憤。

之前傻柱活著,棒梗真心打不過傻柱,自然不敢鬧易中海。

傻柱死了,易中海的靠山也沒有了,便也不懼怕易中海了,多年被易中海壓制的火氣,瞬間衝到了天靈蓋上,攥著拳頭,邁步走向了易中海。

秦淮茹擔心棒梗將易中海打出一個好歹沒辦法交代。

畢竟易中海九十出頭了。

碰一下。

往地上一躺。

怎麼辦?

急忙橫在了易中海和棒梗的中間,朝著棒梗喊了一句。

“棒梗,你幹什麼?你多大的人了?易中海多大的人了?九十出頭了,你想進去嗎?你是不是想進去?你要是想進去,你現在就去,別連累我們這些人。”

棒梗停下了腳步。

用目光殺了一下易中海,扭頭坐在了凳子上。

易中海的心。

哇涼哇涼的疼。

真正的體會到了賈家的冷血無情,傻柱在的那會兒,秦淮茹對易中海的稱呼,永遠都是一大爺。

現在卻直呼了易中海的名字,明顯沒有將易中海放在心上,把她當成了累贅。

這還了得。

易中海備受暴擊。

傻柱死的可憐。

這女人有毒,賈家能有現在的規模,秦淮茹居功至偉。

沒有秦淮茹,就沒有現在的賈家。

偏偏賈張氏沒有看到這一點,見秦淮茹不讓棒梗打易中海,氣的牙根哆嗦,將易中海給她的火氣,發洩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我說秦淮茹,你到底是哪頭的呀?易中海是咱們賈家的敵人,我讓棒梗收拾易中海,你怎麼還攔著棒梗?該不是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實情吧?”

帶著吐槽的心思。

把一些陳年舊事說了出來。

“大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易中海偷悄悄接濟你白麵,外面還用寫有棒子麵的口袋糊弄街坊們,幫扶是好事情,為什麼非得選擇在晚上,還是外人看不到的情況下幫扶。秦淮茹,你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之前我給你留著面子,你要是再這樣,小心我老婆子將你做的那些醜事都給你說出來。”

頭一扭。

目光落在了棒梗的身上。

“棒梗,別怕易中海,也別聽你媽的話,給我收拾易中海,出了事,我老婆子一個人擔著,不用你操心。”

棒梗這一次。

沒聽賈張氏的話。

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狗血畫面,至今還在他腦海深處閃現。

聽聞傻柱身死,有可能追查到賈家人身上,讓賈家人也付出生命的代價,賈家五禽相互推諉,都希望對方赴死。

賈家三白眼狼組合認定賈張氏可以抗雷,賈張氏卻想讓秦淮茹出面。

現在卻喊出了有事她賈張氏扛著的言論。

傻子才會相信。

棒梗可不會上第二次的當。

賈張氏見棒梗沒動彈,出言催促了一下。

“棒梗,你怎麼坐著不動彈啊,你倒是給奶奶揍易中海這個狗日的混蛋啊,要不然易中海不走。”

“媽,你是不是非要讓棒梗進去,你就能心滿意足了?你不為賈家考慮,不為我考慮,不為棒梗考慮,也得為小梗考慮啊,你難道要讓九歲的小梗背上有個坐牢父親的名聲,在學校裡面被同學們排斥嗎?”

賈張氏不說話了。

理屈。

詞窮。

棒梗的兒子小梗,才是賈張氏的心頭肉。

疼最小的孩子。

“易中海九十出頭了,身體發虛的厲害,又剛剛從醫院回來,你讓三十出頭的棒梗打易中海,一拳頭下去,易中海能受得了?倒在地上,磕碰一下,不是斷腿就是斷胳膊,再倒黴一點,直接死了,棒梗攤上殺人的名聲,被槍斃了,小梗成了殺人犯的孩子,將來娶不上媳婦,你滿意了?”

“我也是為咱們賈家考慮啊,傻柱都死了,易中海還賴在咱們賈家做什麼,我擔心他不走,讓咱們賈家給他養老送終。”

賈張氏喃喃了一句。

一副為賈家盤算的態度。

秦淮茹瞪了賈張氏一眼,心道了一句,這老虔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這話不說,易中海還有可能離開,易中海都聽到賈張氏這麼說了,能離開嗎?

都知道易中海是絕戶,之前一直算計傻柱給他養老。

傻柱死了。

易中海不傻的情況下,只能賴在賈家,讓賈家人給他披麻戴孝。

換成賈張氏處在易中海的位置上,也會這麼做的。

這是人性。

只不過這話,壞了秦淮茹的計劃。

從易中海出現那一刻開始,秦淮茹就想著用言語將易中海糊弄走,有了賈張氏的提醒,易中海能走嗎?

用屁股想,都知道易中海不會離開。

有棗沒棗打幾桿子,萬一易中海答應了呢。

秦淮茹臉上擠出了笑意,朝著易中海和藹可親的忽悠了起來。

“一大爺,我婆婆就是這麼一個人,一根筋,說話不過腦子,你也知道她沒有壞心思,不算計人,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您今天回到四合院,按理說,我們應該給您擺一桌,慶祝慶祝您迴歸。”

口風一轉。

轉折出現。

“但是考慮到您的身體,慶祝的事情,就不做了,而且院內發生了一些事情,您知道也不好,就不跟您說了,您年紀大了,我讓棒梗陪著您去醫院多住幾天,確認您身體康復了,再把您接出來,您身體重要,健健康康的活著,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您覺得怎麼樣?”

手一揮。

朝著發呆的棒梗叮囑了一句。

“棒梗,你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你易爺爺送到醫院,身上有錢吧?幫忙把住院費繳納了,你易爺爺有退休金,不缺錢花,給你錢,你也不能要,這是你身為小輩孝順長輩的表現。”

旁邊的小鐺搶先了一步。

走到了易中海的跟前,伸手去攙扶易中海。

剛才棒梗那麼針對易中海,再讓棒梗去,不合適。

她來。

只不過這一幕,又讓賈張氏不高興了,看著不請自來去攙扶易中海的小鐺,賈張氏的心裡,不自然的想過了這幾句。

這是賈張氏無意中聽到的傻柱跟小鐺的對話。

就在四合院門口,小鐺攔下傻柱,詢問傻柱對賈家三個孩子的具體看法。

傻柱沉吟了片刻,給出了具體的答案。

說棒梗身為賈東旭的兒子,跟賈東旭很像,性格、脾氣、說話的方式、對待街坊們的態度,簡直就是賈東旭的翻版。

說槐花這個人,更趨向於秦淮茹,深的秦淮茹的遺傳,相貌跟秦淮茹很像,說話的方式,那種惹得男人散發同情心的弱女子氣概,跟秦淮茹不相上下,有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至於小鐺這個人,傻柱說他沒辦法給出具體的定論,既沒有賈東旭的那些影子,也沒有秦淮茹的那些韻味。

賈張氏那會兒,真沒有多想。

剛才的一幕,讓賈張氏不得不多想。

易中海深夜接濟秦淮茹白麵,尤其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棒子麵都不夠吃的情況下,易中海卻能接濟秦淮茹珍貴的白麵,還把白麵塞在了棒子麵袋子裡面。

剛才秦淮茹讓棒梗送易中海去醫院,棒梗沒動,小鐺卻動了。

這裡面未嘗沒有聯絡。

賈張氏腦袋都要炸裂了,小鐺該不是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勾搭下的產物吧,要不然易中海憑什麼接濟秦淮茹白麵。

用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易中海,總感覺易中海做了對不起自家兒子的事情。

老不死的混蛋玩意。

扒灰。

還有小鐺。

也不是東西,身為姑娘,不尋思著嫁人,而是尋了一個男人入贅賈家,生下的孩子姓賈。

賈張氏那會兒想不明白的事情,現在全都想明白了。

小鐺下了一盤大棋。

棒梗要是因為傻柱的事情吃了槍子,小鐺就可以大做文章,賈張氏八十出頭,有可能活不到小梗娶媳婦的那個年代。

賈家的這些東西,便全都成了小鐺的東西,小鐺又是易中海的孩子,最終變成了易家的家業。

難怪易中海一直孜孜不倦的撮合著傻柱跟秦淮茹。

利益在這塊。

氣的渾身哆嗦的賈張氏,喊了一嗓子出來。

“小鐺,你幹什麼哪?你媽讓你哥棒梗帶著易中海去醫院,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瞎參與什麼?萬一易中海走不動道,你哥棒梗還能揹著易中海走一段,你一個女孩子,能背動易中海?”

她要破壞小鐺和易中海的詭計。

說完話。

見小鐺還愣在當地,又見棒梗也不樂意送易中海去醫院,忙把主意打在了槐花的身上。

“槐花,你去送易中海去醫院。”

“奶奶,我姐送就我姐送,我還有事情要做。”

“倒黴孩子,讓你送易中海,自然有讓你送的道理,你姐姐我有事情要找她,騰不開身。”

“媽,誰送一大爺都無所謂,重要的事情,是一大爺能夠在醫院裡面檢查身體,這才是要緊的事情。”

利益當前。

秦淮茹對易中海的稱呼,又從直呼名字變成了稱呼一大爺。

只不過易中海沒接受秦淮茹的好意,真以為他看不出秦淮茹的打算,這是覺得他易中海是賈家累贅了,想要以退為進的將他易中海趕出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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