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

赫然是一副雞飛狗跳的場面。

沒有打。

也沒有罵。

秦淮茹在用她樸實無華的言語聲音,朝著賈張氏轉述賈家被傻柱算計的事情,傻柱所謂的替賈張氏出頭,純粹就是不想讓賈家有好日子過,直言賈家有賈張氏這個惡婆婆存在,棒梗的婚姻便將不會有好。

這般指責。

賈張氏自不會承認下來。

雖然她已經想明白了一切,也知道事實猶如秦淮茹講述的那樣,是傻柱沒安好心才會替自己出頭,藉著不孝順的名義狠抽了棒梗一巴掌。

這些道理,賈張氏明白,正因為她明白,才會在秦淮茹跟她說了這些話後繼續裝湖塗。

棒梗婚姻不好,不代表棒梗娶不上媳婦,城內的女娃娶不上,還不能去鄉下搞物件嗎?

就算鄉下的女娃也看不上棒梗,帶孩子的寡婦總能看上棒梗吧。

一回生,二回熟,棒梗畢竟已經娶過了帶著孩子的寡婦。

賈張氏的心態,被秦淮茹、棒梗、槐花聯手驅趕一事影響而發生了一點變化,她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誰都靠不住,就算是自己向來溺愛到家的親孫子都會在利益的誘惑下,要把賈張氏這個親奶奶置於死地。

趕到鄉下老家,跟送賈張氏去地下沒什麼區別。

你做初一。

我做十五。

為了活命,賈張氏摒棄了她所謂的棒梗優良論。

在留到城內活命和棒梗成家立業之間,賈張氏毫無疑問的選擇了前者。

聽明白秦淮茹言語中意思的賈張氏,故意裝了湖塗。

“淮茹,你盡嚇唬媽,咱四合院內的街坊,你說誰,媽都相信,唯獨不相信傻柱,傻柱要是有腦子,能被人叫做傻柱?一個傻字,就已經說明了問題,傻柱沒有算計咱們賈家的這個腦子。當初亂兵追他,換成精明人,早丟掉包子逃命了,傻柱愣是抱著包子跑,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要我死,傻柱這個人腦子不精明,當初軋鋼廠讓他進廠當廚子,自己非要去廢品站工作,腦子被驢踢了。他不可能算計咱賈家,咱賈家也不會讓他算計。”

秦淮茹一愣。

定定的瞅著賈張氏。

她現在不確定是賈張氏跟她裝湖塗,還是賈張氏真的就是這麼認為的。

見賈張氏臉上的表情,沒有作假的成分。

又釋然了。

暗自思量了一下,難道賈張氏年紀大了,突然變得湖塗了。

秦淮茹很肯定一點,賈張氏並不愚蠢,否則自己多少年之前就改嫁了,一個能拿捏住自己的人,不應該看不明白這一切。

思慮再三,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媽,我知道這件事怨我,您心裡有恨,但是事情真的不像您想象的那麼簡單,咱們跟傻柱多少年不來往,傻柱巴不得看到咱們賈家倒黴,今天卻出人意料的替您出頭,您不覺得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人到了數歲,自然看不慣某些事情。”賈張氏一拍自己的大腿,“我明白了,傻柱有孩子啊,他要是看到你和棒梗趕我老婆子去鄉下,任由我自生自滅,傻柱的幾個孩子會不會有樣學樣?傻柱這不是幫我,人家這是在幫他自己。”

秦淮茹腦子都要炸裂了。

沒想到賈張氏這麼能腦補。

想想。

賈張氏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萬一棒梗將來學她秦淮茹趕走賈張氏的樣子趕走秦淮茹,便真應了傻柱那句話,你秦淮茹怎麼對待賈張氏,棒梗將來就會怎麼對待你。

身體忽的哆嗦了一下。

被嚇得。

秦淮茹發現自己除了沒有說服賈張氏外,還被賈張氏給反說服了。

眼角的餘光。

看到了棒梗陰沉沉的臉頰。

心忽的提到了嗓子眼。

擔心將來步了被驅趕的後塵,忙為剛才趕賈張氏離開的行為尋了一個藉口。

“媽,不是我非要趕您去鄉下,而是這件事您做的不對,咱院內的街坊們,什麼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算了,不說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也沒有意思了。”

“淮茹,工作的事情怨媽,是媽沒有管住這張嘴巴,媽當時也沒多想,就想著咱賈家被人踩了一輩子了,突然棒梗當官,就想著顯擺顯擺,讓他們知道咱賈家祖墳也冒了青煙,想著是不是給棒梗尋個好媳婦。”

瞟了一眼棒梗。

賈張氏的語氣。

忽的柔和了下來。

“棒梗,工作的事情,你也彆著急,奶奶明天就去街道打聽打聽,別的人沒有工作,無所謂,咱棒梗必須要有工作,就我們家棒梗的才華,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是當幹部的材料,奶奶肯定給你解決這個工作的事情。”

棒梗沒說話。

秦淮茹也沒有說話。

木已成舟的情況下,便也只能任由賈張氏去問。

有棗沒棗打三杆。

萬一賈張氏成功的從街道給棒梗找到了工作呢。

找不到工作也無所謂。

大不了繼續以此做文章,就算不能趕走賈張氏,也要賈張氏老老實實的在賈家夾著尾巴做人。

這麼一琢磨。

秦淮茹的心情莫名的好受了很多,見時間不早了,便叮囑幫梗他們趕緊睡覺。

話剛出口。

棒梗、槐花、賈張氏幾人便全都變了臉色,一間不大的房間裡面,卻要睡四個大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要是四個大人全都是同性,沒什麼見怪不怪的,也不覺得丟人,問題是賈家四口人當中,三個女性加一個男性。

女大避父。

兒大避母。

這是數千年傳下來的老理。

賈張氏頭大,秦淮茹犯愁,槐花不好意思,棒梗羞愧難當。

“棒梗,你睡在外間,一會兒奶奶給你鋪床,奶奶跟你媽媽跟你妹妹我們三個人睡在裡屋。”

賈家的房子,面積大概在三十平米左右,當初賈東旭結婚的時候,因為分不到房子,又不能不讓賈東旭結婚,賈張氏花錢僱人在屋內打了一道格柵,裡面的小屋,面積十八平米,有一張雙人木床,旁邊還放了幾個木頭櫃子,秦淮茹和賈東旭結婚後,兩口子睡在裡屋。

外屋面積在二十平米左右,靠近窗戶的地方,是一張單人床,賈張氏睡在這裡,對面是一張原形木桌,賈家人吃飯的地方,北側靠牆的地方,是灶臺。

裡屋跟外屋中間用布簾子隔開,由於棒梗在鄉下待了三年,屋內就三個女人,槐花年紀也不大,隔開的布簾子被賈張氏縫了被子。

棒梗回來,一時間還找不到隔開的東西。

賈張氏臉上閃過了幾分錯愕,擔心槐花和棒梗不習慣,打了一句圓場。

“今天晚上咱們就這麼對付一晚上,明天我去供銷社買點布料,中間弄個窗簾,都是一個爹媽生的,小時候棒梗還抱過槐花,別不好意思了,睡吧。”

棒梗、槐花她們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把棒梗給趕出賈家吧。

依著賈張氏的安排,各自躺在了床上。

沒脫衣服。

穿著秋衣秋褲。

伴隨著電燈的拉滅。

屋內也變得黑漆漆一片。

令人詭異的事情,棒梗、槐花、秦淮茹、賈張氏四個人都沒有睡意,在夜幕的籠罩下,各自大睜著眼睛,想著今後的那些事情。

棒梗躺在外屋,雙手枕到頭下,盯著壓根看不見的房頂,陷入了沉思。

賈家的境況。

他身為賈家男丁,豈能不知道。

那會在院內,棒梗一直偷悄悄的打量著尤鳳霞,見尤鳳霞自始至終沒有理會自己,甚至看都沒看自己。

便覺得有些不妙。

就賈家現在的房子,尤鳳霞不可能嫁給他。

跟當初賈東旭娶秦淮茹一樣,她們兩口子睡在裡屋,秦淮茹和賈張氏加槐花睡在外屋。

不方便辦事情。

突然覺得秦淮茹做的很對,賈張氏真成了賈家的累贅,拖延了棒梗娶媳婦的後腿,家裡要是再留下賈張氏這個奶奶,棒梗想娶媳婦便也只能靠做夢了。

槐花過幾年大了,身為女娃,總是要嫁人的,送賈張氏去鄉下後,賈家就剩下三口人,棒梗跟尤鳳霞兩口子加秦淮茹。

秦淮茹有軋鋼廠的工作,還可以伺候尤鳳霞和棒梗兩口子。

孝順的棒梗,都開始給秦淮茹安排工作了,他準備讓秦淮茹當伺候她們兩口子的老媽子。

但是如何讓尤鳳霞嫁給自己。

棒梗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到辦法,首先賈家的住房條件要改觀,其次是自己的工作要落實,棒梗可不想去軋鋼廠掏廁所,他猜測尤鳳霞也不會嫁給一個從事掏廁所工作的男人。

院內還有情敵。

真不是一般的難。

棒梗想著想著,迷迷湖湖的睡著了,不長時間,便有呼嚕聲響起。

裡屋大床上面躺著的三人,心道了一句,真是無事人睡得安然覺,棒梗這場合,還能去會周公,厲害。

槐花想的事情,是如何遠離賈家,她莫名的擔心起了百旭餐廳的工作。

早知道今日。

何必當初。

後悔了。

秦淮茹心裡琢磨著如何利用賈張氏,棒梗的婚事耽誤不得,還有工作,也得儘可能的張羅一下。

想著自己還可以依靠誰。

翻來覆去的想。

最終卻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

下意識的側過了身軀。

看到賈張氏側臉對著自己,秦淮茹忙把自己的身軀朝著另一邊翻了過去,給了賈張氏一個後腦勺。

她不知道的事情。

是等側過臉後,原本閉目做熟睡狀態的賈張氏睜開了她的雙眼,看著秦淮茹的後腦勺,賈張氏的臉上泛起了幾分無奈。

知道秦淮茹恨自己。

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知道院內有人眼紅寫了舉報信啊。

再說了。

賈張氏還懷疑秦淮茹壓根沒有給棒梗找到工作,所謂的給棒梗找到了工作,就是將她趕走的計策。

棒梗現在是沒結婚,這尼瑪要是結婚了,賈家五個大人可怎麼睡啊。

越想越愁。

還怨恨起了自己。

當初要是沒有上當受騙,手中握有一千多塊存款,買一套四合院的房子該有多好,省的像現在這樣被秦淮茹嫌棄,被棒梗討厭。

“哎!”

一聲無奈的嘆息。

在賈張氏心底響起。

黑漆漆的環境下,她的心緒難得的靜了下來,等賈張氏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秦淮茹起床了,槐花也起床了,外屋的棒梗連人影也沒有了,問了一句秦淮茹,說棒梗去外面上廁所了。

賈張氏翻身從床上坐直身子,將被褥疊好,穿著鞋下了地,簡單的洗了一把臉,啃了一個窩頭,跟秦淮茹說一會兒去街道給棒梗找工作。

看到斜對面的傻柱,從屋內出來,手中拎著挎包,一副去上班的態勢,賈張氏忙緊走了幾步,衝出賈家的同時,也朝著傻柱嚷了一嗓子。

“傻柱。”

傻柱斜眼瞅了一眼賈張氏。

冷冰冰的樣子。

讓賈張氏的心,咯噔了一下,也讓屋內看著這一幕的秦淮茹泛起了湖塗,既然傻柱沒按好心,想要藉著賈張氏算計賈家,他就不應該這麼對待賈張氏,難道真是自己錯想了傻柱,人家就是純粹的看不慣棒梗打賈張氏的行為。

“柱子,賈大媽沒別的事情,就是想感謝你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咱院內就你替賈大媽出頭,賈大媽謝謝你。”

“你想多了。”撂了一句狠話的傻柱,也沒搭理賈張氏,推著腳踏車,朝著四合院外走起。

在院門口迎頭碰到棒梗,也當了一個沒看到,騎著腳踏車,朝著軋鋼廠走去。

留下了面面相覷的賈張氏和棒梗。

……

軋鋼廠。

楊廠長辦公室內。

傻柱笑嘻嘻的接過了楊廠長遞來的茶水,小小的丟了一個馬屁過去。

“楊廠長親自泡的茶水,聞著味,真是香。”

“得了,別拍馬屁了,我還不知道你,說吧,有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過來看看您,聆聽一下您的教誨。”

“去去去,沒工夫跟你閒扯澹,一大堆事情,百旭啥時候開業?”

“快了,估摸著一個禮拜。”

“大領導託我給你傳句話,好好弄,放心大膽的弄,出了事,他兜著。”

“有大領導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您要是見到大領導,您給他說,就說我說的,一定闖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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