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帶抽在身上發出的噼裡啪啦,捱打之人吃痛發出的慘叫聲音,聽在安嘉和的耳朵中,猶如一幅天籟之音的交匯之曲。

他很想邁步走過去,與那位揮舞著皮帶教訓著某些人的打人者,好好的交流一下揍人的經驗。

想了想。

熄滅了這樣的心思。

剛搬來。

還是等等比較好。

他不確定這個與自己想象中,有些相同,也有些不相同的世界,有沒有別的穿越者。

小心一點終歸是沒有錯誤的。

停下腳步的安嘉和,把目光落在了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傻柱身上,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好像是四合院裡面唯一的當官之人,軋鋼廠的食堂主任,他揮著手跟傻柱打了一聲招呼。

看著跟自己打招呼的安嘉和,傻柱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詭異之色。

上看下看。

左看右看。

安嘉和都不是什麼好人。

具體哪裡不好。

他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

如果非要尋個理由,那隻能用第一印象來描述了。

人家朝著自己說話,自己也看到了人家,不能裝什麼都沒聽到,又是新搬來的住戶,傻柱回了一句。

安嘉和向傻柱走了幾步,掏出了口袋中的香菸,給傻柱派了一支過濾嘴香菸。

傻柱擺擺手。

“我媳婦不讓我抽菸。”

安嘉和一頓。

依著他的認知,傻柱這樣的人,不應該怕老婆。

可是當著自己這個新搬來見了一二次面的鄰居,說自己怕老婆,想必說的不是假話。

男人。

誰不好個面子。

傻柱說自己怕老婆。

安嘉和信了七成。

“何主任,沒想到你媳婦的家教這麼厲害,她把你這個食堂大主任收拾的服服帖帖。”

傻柱一本正經的辯解道:“不是我怕媳婦,而是我心疼她,一天到晚的忙營生,又帶著孩子,心疼不是怕。”

死鴨子嘴硬。

說了半天。

還是懼內。

“何主任。”

“院內不是軋鋼廠,你叫我名字就好。”

“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行,那我叫你名字了,何同志,我剛搬來,不太明白咱院內的規矩,這後院怎麼好端端的打起架來了,咱院內的街坊們,也不管管,還有二位管事大爺,他們怎麼不出面。”

原來是因為這事。

劉海中打兒子。

四合院每日必不可少的日常。

心情好了,打老二、老三。

心情不好了,老二和老三依舊逃不過一頓毒打。

在老大帶著媳婦跑了後,劉海中把老大那裡受到的氣,變本加厲的發洩到了劉光天與劉光福的身上。

安嘉和剛來。

不瞭解院內的情況。

這麼詢問,也在情理之中。

“是這麼一回兒事,捱打的人,有可能是劉光天,也有可能是劉光福,沒準他們兩個同時捱打,他們是管事一大爺劉海中的二兒子和三兒子,至於打他們的人,是他們的老子劉海中,你剛來不懂,日子長了就習慣了,劉海中幾乎天天打兩個兒子。”

傻柱用簡短的言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安嘉和說了一遍。

扭身回了自家。

屋內給孩子換尿布的於莉,隨口詢問了一句。

“當家的,你在外面跟誰說話呢?”

“新搬來的安嘉和。”傻柱忽的想到了他對安嘉和的那種不好的印象,小聲叮囑了一句於莉,“媳婦,對面那位安嘉和,面上過得去就行。”

言下之意是不能深交。

總感覺有病。

於莉看了看傻柱。

把剛剛換了尿布的衛國。

塞到了傻柱的手中。

“我可不是以貌取人,是覺得他這個人,好像這裡面有毛病。”

用手指了指腦子。

“你覺得人家不好,後院賈家,上趕著討好,一開始是秦淮茹,後面換成了賈張氏。”

傻柱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

賈張氏天天找活幹的行為與秦淮茹軋鋼廠內不摸魚的神操作,讓傻柱泛起了一種賈家婆媳洗心革面的想法。

現在看來。

分明是傻柱高估了賈家婆媳。

也是。

狗什麼時候不吃了屎。

對於賈家婆媳三番幾次去安嘉和家的行為,除了算計這個解釋,還有別的解釋嗎?

沒有。

這一次。

賈家婆媳可是看走了眼,那位看著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安嘉和,真要是發起瘋來,綽號四合院戰神的傻柱,想必都不是那位的對手。

算計安嘉和。

估計算計到了鐵板上。

一準沒有好日子過。

“別管他們,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對了,你對劉建國稍微提點心。”

於莉不解的看著傻柱。

說安嘉和腦子有病,兩家人不能深交。

從安全方面講,勉強能解釋的通。

劉建國是公安。

傻柱讓於莉多注意劉建國,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外面有了相好的,準備讓我給她騰地方呀?”

“對對對,我外面找個一個天仙大美女,需要你給我騰地方。”

於莉好一番打量傻柱。

噗嗤一聲笑了。

“笑什麼?”

“就你?”於莉一副看不起傻柱的口氣,“還天仙大美女?也就我能看得上你,還大美女,美的你。”

“不跟你說了,讓你多注意點,你就多留神一下。”

把妹妹當閨女養的傻柱。

面對劉建國。

總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惦記上了的感覺。

一想到上一輩子何雨水的丈夫,就是一個叫做劉建國的片警。

他頭疼。

在傻柱的心中,劉建國之所以搬入四合院,可不是衝著別的事情來得,是老天爺在撮合雨水和劉建國。

“誰說我不知道?就你那點小心思,你能瞞得了別人,你瞞不過我,不就是覺得人家劉建國年輕,工作還好,擔心拐走了雨水。”

於莉用手指頭戳了戳傻柱的額頭。

“你呀,真把雨水當閨女養了?”

傻柱用牙咬了咬嘴唇。

七歲那年。

何大清跟著寡婦跑了,留下十六歲的傻柱和眼淚汪汪的雨水,兄妹兩人相依為命。

“就算你把雨水當閨女養,這閨女大了,她也得嫁人呀,你總不能照顧她一輩子吧,你比她大十來歲,肯定是你走在前面,總不能留著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世上吧。”

“沒勁。”

“誰沒勁?”於莉來了興致,朝著傻柱道:“在我眼中,劉建國和咱家雨水那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我們家海棠說給建國了,到時候你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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