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太太什麼人,你們都是知道的,我老太太是嘴饞貪吃,可我老太太向來不說假話,也不屑說假話。”

易中海變了臉色。

秦淮茹也不復之前的坦然。

兩人突然意識到,他們好像把事情給想簡單了。

漏了一點。

人設。

聾老太太是被大院無數人嫌棄,這是聾老太太的人設,可不說假話,它同樣是聾老太太的人設。

不敢正面觀察眾人的反應,兩人藉著眼角的餘光,偷悄悄的端詳著街坊們臉上的表情。

當街坊們對聾老太太言語表示深信不疑的表情,映入易中海和秦淮茹眼簾的一瞬間,兩人都慌了。

三人成虎的道理。

易中海清楚。

秦淮茹明白。

真要是一百多口子人齊齊說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有染,他們兩人即便沒有關係,在人們的眼中,也變得有了關係,更何況他們兩人本身就有關係。

事實依據也在。

槐花!

這尼瑪傳到某些人的耳朵中,對方出於較真的想法,帶著易中海、秦淮茹、槐花去驗血,他們的關係將會大白天下。

真的假不了。

假的也變不成真。

那時候。

易中海會被稱呼為易.西門慶.中海

是比西門慶更加遺臭萬年的臭名聲。

誰讓他們是師徒的關係。

違反人倫。

偽君子身體微微的泛著顫抖。

他都這樣了。

秦淮茹更是不堪,心機婊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忘乎所以,滿腦子就一個想法,自己鬧不好真要社死當場。

想想那個臭名聲。

頭大。

秦.潘金蓮.淮茹。

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到時候軋鋼廠裡面沒有秦淮茹的容身之地,四合院裡面也沒有秦淮茹的立錐之所,秦家村的那些人也會對秦淮茹敬而遠之,秦淮茹的父母也會不認秦淮茹,棒梗、小鐺會跟秦淮茹決裂。

這般後果。

可不是秦淮茹想要的那種後果。

尼瑪。

事情鬧大了。

完全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聾老太太是沒有證據來左證他們的醜事,可聾老太太不說假話的人設,讓這一切成為了真事。

街坊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問題。

屎盆子不是了屎盆子。

成大黑鍋了。

“易中海為什麼要把秦淮茹介紹給賈東旭,是因為秦淮茹在易中海去秦家村搞支援的時候,兩人就搞在了一塊,別以為易中海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他能!”聾老太太加重了語氣,“老易媳婦為什麼不能生育,不就是因為易中海逛衚衕,得了髒病,害的老易媳婦不能生養嘛。”

聾老太太把矛頭對準了秦淮茹。

麻繩從細處斷。

相比易中海,年紀更輕、閱歷更淺的秦淮茹,無疑好對付一些。

“秦淮茹為了進城,易中海剛好又是喜歡女人的主,兩人勾搭在了一塊,事後,易中海要回城裡,秦淮茹擔心易中海一去不復返,以破罐子破摔的德行,逼著易中海寫了保證書,易中海沒辦法了,將賈東旭當成了冤大頭。你們想想,易中海為什麼給賈東旭送縫紉機,送收音機,真是為了他徒弟,屁,是為了堵秦淮茹的嘴。”

現場響起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結合秦淮茹在軋鋼廠的種種行為。

街坊們愈發相信聾老太太的話。

軋鋼廠裡面也不是沒有寡婦。

有寡婦。

秦淮茹秦寡婦對比別的寡婦。

孰高孰低。

頓見分曉。

人家那些寡婦,將秦淮茹秦寡婦甩出了多少條街。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梁臘娣與秦淮茹一同進廠,分屬不同的車間。兩人都是寡婦,對待某些人的態度,卻是截然相反的。別的人,幫秦淮茹買饅頭、買飯菜,秦淮茹笑嘻嘻的答應了,甚至當著一干工友的人,故意貼著人家排隊,不是哥哥,就是弟弟,她能是什麼好人嗎?

進廠一個月。

得了一個軋鋼廠俏寡婦的名聲。

再看看梁臘娣。

身後時常彆著一把錘子,只要有人敢跟梁臘娣開玩笑,梁臘娣二話不說的揮舞著錘子跟對方講道理。

惹得工友們哈哈大笑。

這還不算。

下班後。

梁臘娣專門找到那位跟她開葷口玩笑的男工友家裡,當著人家老婆、爹媽的面,當眾抽了對方一巴掌,事後揚言,對方要是在跟她開葷口玩笑,她要不找街道,要不找派出所。

潑辣的性格,熄滅了軋鋼廠不少老爺們的心思。

就算你是車間裡面的領導也不行,直接推著氧氣、乙炔,點著割把,要跟給梁臘娣穿小鞋的領導講道理。

入廠三個月,梁臘娣刻苦專研技術,已經成了一級焊工,聽說最近要報考二級焊工。

在看看秦淮茹。

典型的爛泥不上牆。

是吃了文化方面的虧,但大部分都是因為她不思進取的想法所致。

進了車間,仗著易中海是車間裡面唯一的八級技工,自己又是易中海閨女槐花的母親,天天磨洋工混日子。

至今還是一個學徒。

之所以月工資拿二十七塊五,是因為裡面有軋鋼廠對賈東旭的慰問補貼及賈東旭工齡補貼。

人就怕對比。

梁臘娣與秦淮茹一比較,直接把秦淮茹對比的屁也不是。

秦淮茹也成了臭狗屎。

周圍看熱鬧的人。

大部分都是軋鋼廠的工友。

有些人沒見過秦淮茹跟人膩味的畫面,可有些人跟秦淮茹在一個車間,親眼目睹了秦淮茹與別的男人嘻嘻打鬧的場面。

說句老實話。

某些事情或者話語,真不是一個寡婦應該做的事情,應該說的話,秦淮茹從根上貶低了自己,她要是如梁臘娣那樣,聾老太太對她的指責,自然有工友會幫著出面。

昔日因。

今日果。

為貪圖一時利益,做下的噁心事情,成了敲在秦淮茹身上的大棒。

都開始竊竊私語。

“哎!聾老太太雖然不是好人,可不說假話這點,我還是相信的,秦淮茹,易中海,他們居然鬼混,可憐賈東旭,一輩子的綠帽子大王,死了都不安生。”

“誰說不是呀。”

“說說。”

“說什麼,說聾老太太說的對?聾老太太說的對不對,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秦淮茹在車間裡面的作風真的不怎麼好。”

“打飯的時候,不是這個男人幫忙買菜,就是那個男人幫忙買饅頭,飯錢、飯票都省下了。”

“我尼瑪,秦淮茹玩的夠花的呀。”

“花不花這得問許大茂。”

傻柱的心。

一動。

上一輩子的某些記憶,自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深處,依稀記得許大茂排隊,秦淮茹進門後,直接邁步走到了許大茂的身後。

一個許弟。

一個秦姐。

許大茂付了飯錢,坐等著跟秦淮茹亂搞,結果秦淮茹使了一招狐假虎威,找到傻柱,哭哭啼啼說許大茂對她有非分之想,害的許大茂捱了傻柱一頓老拳。

至於這一輩子。

傻柱不知道。

他跟街坊們一樣,也把目光落在了許大茂的身上。

嘴角泛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許大茂有沒有禍禍秦淮茹不知道,反正許大茂被婁曉娥給教訓了。

聽聞許大茂接濟了秦淮茹飯錢,婁曉娥用手揪住了許大茂的耳朵,非要許大茂給她一個交代。

跟前一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街坊們。

紛紛叫嚷。

“婁曉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婁曉娥,我告訴你,這男人要是動了歪腦子,你可得好好教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的揍他。”

鼓動完婁曉娥。

鼓動許大茂。

“許大茂,你這不行呀,咱可是老爺們,你問問大傢伙,是不是都是老爺們說了算,你被你媳婦打了,傳出去,丟人。”

“三大爺,你怎麼也跟著起鬨,許大茂,三大爺都看不過眼了,你的反擊,你要是再不反擊,你的耳朵得被婁曉娥給擰下去。”

“婆娘不打,家庭不美,要想日子過得沒,就得教訓教訓婆娘。”

還有人拱起了傻柱的火。

無非打著讓傻柱也下場的想法。

“傻柱,許大茂給秦淮茹買飯這件事,你怎麼看?”

人們的目光。

移到了傻柱的身上。

一雙雙充滿了八卦的眼神。

看的傻柱頭大。

這幫人。

一點不盼別人好。

落井下石加起鬨,個頂個都是好手。

許大茂跟秦淮茹的事情,管我傻柱什麼事情,沒看到就因為街坊們的一句問話,於莉都有點吃醋了。

於莉的心思,與街坊們的心思是一致的。

都認為傻柱必須要給出解釋。

四合院內。

許大茂家、傻柱家,跟賈家老死不相往來。

廠子裡,許大茂卻給秦淮茹買飯。

順藤摸瓜。

胡亂猜測。

許大茂能夠秦淮茹買飯。

傻柱就不能給秦淮茹買飯嘛。

某些方面。

傻柱遠比許大茂有優勢,他是廚師,抖勺是絕技,給秦淮茹打多打少也就是一勺子的事情。

眾人當中。

真正想讓傻柱、許大茂兩人出事的人。

只有聾老太太。

對聾老太太而言,傻柱和許大茂兩人,就是她爆料易中海和秦淮茹有關係的關鍵人證,只要這兩人吐口,秦淮茹就是一泡臭不可聞的臭狗屎。

“傻柱子,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護著秦淮茹嗎?”

一句話。

將事情推向了高潮。

護著秦淮茹。

話中有話。

人們的目光,愈發的充滿了期待,就連旁邊跟許大茂較勁的婁曉娥,也不自然的鬆開了揪著許大茂耳朵的手。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

傻柱笑了一下。

“一共兩個問題,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第一個問題,問我如何看待許大茂給秦淮茹買飯這件事,我告訴這位提問的街坊,我用眼睛看。”

現場譁然一片。

也是沒想到傻柱會這樣回答。

“下面是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是聾老太太提出來的,她讓我別護著秦淮茹,我不知道這句話街坊們怎麼看。”

人群中。

傳來了一句調侃。

“用眼睛看。”

“這次可不能用眼睛看,要講道理,我跟秦淮茹有沒有關係,不知道你們如何想,我反正是沒有的,聾老太太這句話,有誘導的嫌疑,讓街坊們誤以為我也跟秦淮茹不清不楚,我向著老人家發誓,我跟秦淮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喘息了一下。

用於莉舉例。

傻柱知道,今天必須要說出一個一二三來,否則依著四合院街坊們的禽性,明天就會傳出他與秦淮茹有事情的謠言來。

“我支援回來已經有八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我不是去上班,就是在家裡收拾屋子,即便有時間,也是跟三大爺一起去想折弄吃食,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做別的事情,我有媳婦,我媳婦是於莉,操持家務,照顧丈夫,照顧小姑子,我媳婦在咱四合院,完全可以排進前五,我有這麼好的媳婦,我還在外面亂搞,我瘋了啊。”

傻柱加重了語氣。

“我最後再說一句話,捕風捉影的事情,希望街坊們別在瞎咧咧,我不想因為這些流言蜚語丟了性命。”

眾人釋然。

這年月。

亂搞可是要出人命的。

真以為誰都是李副廠長,與劉嵐不清不楚還能安然無恙。

“聾老太太,你要是有證據,你拿出證據來,我認。要是沒有證據,你該幹嘛幹嘛,你報復易中海,報復秦淮茹,跟我沒有關係,別牽扯上我。”

不遠處。

苦思對策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居然被傻柱這句話給啟發了,先後朝著聾老太太發飆。

“老太太,你要是有證明我秦淮茹跟易師傅在一塊的證據,你拿出來,只要你拿出來,就算我沒做,我秦淮茹也認。”

心機婊還取了一個巧。

“我也是這態度,有證據,拿出來,別沒有證據的在這裡胡亂給我扣屎盆子,我無所謂,半截身子埋黃土了,可秦淮茹還年輕,聾老太太,你能不能別用之前的那些事情來湖弄眾人,沒有證據,這就是謠傳,我易中海可不認,我只認證據。”

他們在欺負聾老太太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賈張氏也緊急附和。

老虔婆認識到,保住易中海,才能保住賈家的利益。之前或許計較秦淮茹不守婦道,在賈東旭死後,賈家利益重要,她巴不得秦淮茹與易中海有某些關係。

有了這些關係。

賈家就是吸附在易中海身上一幫寄生蟲!

前不久。

為了吸血易中海,為了讓賈家變得有利可圖,賈張氏還幫著秦淮茹出謀劃策,告訴她如何搞定易中海。

“聾老太太,我老婆子也是這麼想的,有證據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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