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秦淮茹借錢要求的傻柱,回到後廚並沒有多想,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漸漸地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秦淮茹或者賈家。

最近這段時間,仗著是易家的乾親,中飯、晚餐統統在易家解決。

委實將吸血二字做到了極致。

院內。

吃喝易中海。

軋鋼廠內。

又有一些喜歡寡婦的遊手好閒的工友們幫付飯票。

甭管是賈張氏,亦或者秦淮茹,日子過得都有滋有味。

此種情況下。

秦淮茹卻突然遇到了難處,張口就是兩百塊錢。

遇到什麼事情了?

亦或者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居然需要秦淮茹開口借錢?

傻柱很肯定。

這件事易中海不知情。

如果易中海知情,這錢說不定易中海就掏了。

難不成易中海和秦淮茹翻臉了?

狼與狽的組合終究破裂了!

……

晚上六點。

傻柱回到四合院。

人剛進屋,於莉便把飯菜給準備好了,吃飯菜的過程中,於莉不知道是無心,亦或者有意,提了一嘴。

“當家的,我今天去找婁曉娥聊天,你猜猜我聽到了什麼?”

傻柱發現於莉居然有當大喇叭的潛質。

習慣性的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是聾老太太,聾老太太跟婁曉娥說,說許大茂不是好東西,說許大茂花花腸子,說許大茂壞的流膿了,說婁曉娥嫁給許大茂,白瞎了婁曉娥這個婁家千金小姐。”

傻柱心裡冷哼了一聲。

聾老太太還真是聾老太太。

一點不為自己積德。

上一輩子。

聾老太太便當著婁曉娥的面,各種詆譭許大茂,低踩許大茂的同時,又在高捧著自己,其用意是藉著婁曉娥家的豐厚家底與自己拿手的廚藝,讓其聾老太太可以安詳晚年。

旁人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

聾老太太卻偏偏反著來,她是寧毀一門親,也絕不拆十座廟。

“你說聾老太太怎麼想的,哪有當著人媳婦的面說人家丈夫話的道理,我總算曉得你為什麼讓我遠離聾老太太了。”於莉口風一轉,“這是婁曉娥,要是換成我,聾老太太這麼詆譭你,我大巴掌扇她丫的。”

哎!

傻柱心裡又是一聲嘆息。

婁曉娥那麼精明的人,豈能不知道聾老太太的險惡想法,但卻因為她的出身,不得不裝了一個湖塗,包括上一輩子與傻柱的結合,出發點就不是愛情,是為了藉著傻柱三代僱農的身份為自己尋個保障,是聾老太太找到了傻柱,如果聾老太太找到了別人,哪怕這個人是瘸子、柺子、斜眼、歪鼻,歪嘴,只要出身清白,婁曉娥便的委屈自己的委身與人。

劇情在重演!

聾老太太在故技重施!

與許大茂關係不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許大茂後院起火,家裡的婆娘婁曉娥被聾老太太推給了別人。

這對婁曉娥是殘酷的。

傻柱準備抽時間好好跟鱉孫談談,別鱉孫外出放電影回來,發現家被偷了。

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

賈家。

秦淮茹半真半假的說了一推廢話,她為自己那三十幾塊錢尋個去處,瞎編了一個丟錢的謊言。

賈張氏一聽秦淮茹錢丟了,整個人頓時急了。

賈家數口人當中,賈張氏是最沒有安全感的那個人,她把錢看的尤為重要,也是源於這方面的考慮。

棒梗、小鐺、槐花他們就是身為賈家血脈,畢竟是從秦淮茹肚子裡面爬出來的崽子,管秦淮茹叫一聲媽。

虎毒不食子。

更何況是人。

即便秦淮茹改嫁,也不會置棒梗、小鐺、槐花他們與不管不顧。

輪到自己頭上。

便要打個大大的問號了。

前婆婆。

一個前字囊括了所有,人家娶得是你兒媳婦,你兒媳婦帶著孩子嫁過來,便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面子,還想帶著前婆婆一起改嫁,合著你把自己當天仙了?

賈張氏有自知者明,曉得秦淮茹一旦改嫁,自己就會被秦淮茹當做垃圾的給予丟棄。

如此情況下。

賈張氏看重錢,便也在情理之中,她需要透過積攢一定的金錢讓自己的晚年衣食無憂,人沒了,最起碼自己還有錢。

手中有錢心不慌。

今天是軋鋼廠開火發錢的時日,依著當初制定的框架協議,秦淮茹要給賈張氏三塊錢的養老錢。

剛把手伸到秦淮茹的面前,秦淮茹便說她丟錢了。

賈張氏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這個錢是真的丟了,還是秦淮茹借丟錢當藉口,不想給賈張氏這三塊錢的養老錢。

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如刀子一般的審視著秦淮茹。

“真丟了錢?”

“我還能騙你咋的?”

“我怎麼這麼不相信?”賈張氏語氣加重,“該不是你為了不給我老婆子養老錢,故意謊稱丟錢了。”

“您不相信,我也沒招,反正錢丟了。”

“算你說的是真的,麻繩從細處斷。”賈張氏巴巴的看著秦淮茹,叮囑了一句,“你一會兒去找易中海,找易中海借錢。”

見秦淮茹沒理解自己的意思。

賈張氏解釋了一下。

“易中海兩口子是絕戶,他們的錢自然也是咱們賈家的錢。”為了吸血,賈張氏也懶得裝了,把話題扯到了房子上面,“咱家就一間房子,我和你還的住,棒梗長大了,娶媳婦,要不要房子?人家兩口子總不能跟咱們兩個老寡婦擠一屋吧,沒有房子,棒梗長大了還怎麼結婚?棒梗不結婚賈家可就斷了香火了。”

秦淮茹面露難色。

吃慣了易中海的紅利。

遇到問題,習慣性的想到了易中海。

只不過易中海家還有一位。

一大媽呀。

或許是同性相斥的緣故,每次秦淮茹出現在易中海家,她都能感受到來自一大媽的濃濃的敵意。

“你是在擔心一大媽?”

秦淮茹點了點頭。

人設。

她需要利用俏寡婦的名聲為自己謀利。

“看樣子,我老婆子得跟你合演一場戲。”

“演戲?”

“當下這個年景,咱們娘倆就得裝可憐。”賈張氏的聲音隨之提高,“秦淮茹,你在車間裡面亂搞?我抽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小騷蹄子,我讓你亂搞,讓你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媽,我沒有。”

“還說沒有,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騷蹄子。”

說是演戲。

但是瞧賈張氏的神情體態,分明就是在假戲真做。

一想到自己兒子死了還的戴一米多高的綠帽子。

賈張氏氣憤難耐。

顧不了許多。

揮舞著大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臉上。

換做之前。

怎麼也得有人拉拉,勸解勸解雙方。

現如今。

家裡就兩大人,秦淮茹上了一天班,心裡有愧,自然不是以逸待勞賈張氏的對手,兩人瞬間扭打在一塊。

打架聲。

咒罵聲。

很快響徹四合院。

吃過晚飯或正在吃晚飯的街坊們,一聽有樂子可看,全都湧到了中院。

“沒法活了,三十幾塊錢就這麼丟了。”見看戲之人出現,賈張氏也不怕丟臉,索性盤腿坐在了地上,一邊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一邊大聲的哭訴著日子的艱難,“往後的日子可咋活呀,秦淮茹,你這麼大一個人,還能幹嘛?你連自己的工資都看不住,三十幾塊錢,說丟就丟。”

秦淮茹明顯比賈張氏高明一點。

眼淚出框。

楚楚可憐的弱女子形象瞬間映入眾人腦海之中。

“媽,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你難受,我就不難受嗎?我也不是故意丟了錢和票呀,我容易嗎?”

秦淮茹淚如雨下。

讓站在現場的傻柱,不得不誇讚一聲好演技。

這話真他M洗白。

口口聲聲說自己的不是,但是內裡的意思卻又將責任推在了別人的頭上,這就是暗著說某些人活該。

傻柱突然想起了劉嵐對秦淮茹的評價。

這女人。

真有毒。

能讓劉嵐都說出有毒的話,足可見秦淮茹的為人有多麼失敗。

“媽,東旭是我男人,我男人死了,我頂了他的崗,我就是一個鄉下嫁到城裡的婦人,我什麼都不懂,圖紙看不懂,我想問問人,人家見我是寡婦,躲得遠遠的,我只能自己一個人琢磨,可是在琢磨,我也琢磨不透,工友們嫌棄我拖後腿,主任嫌棄我給車間抹黑,我容易嘛,本來丟了錢,我心情就不高興,你還這麼做說我,說我故意丟錢不給你錢花,我秦淮茹是那樣的人嗎?”

秦淮茹口風一轉,說起了自己的難。

“老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要不是我還有棒梗要養活,要不是我還有婆婆您要伺候,我真想跟著東旭一起走了,我難,我太難了,我心裡苦啊,我恨不得也跟著東旭走了,省的被人們指指點點。”

“那你死吧。”

秦淮茹一愣。

沒想到賈張氏會這麼回應她。

所謂的尋死覓活的話,僅僅就是秦淮茹為了洗白自己編織的修飾謊言,她不想死,也不樂意死。

“媽,你說什麼?”

“你不是想死嘛?你就死吧!你死了,我帶著棒梗、小鐺他們一起跟著你走,反正你丟了錢,丟了票,咱們賈家今後一個月都得喝西北風。”

傻柱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旁人或許還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他卻看明白了一切,賈張氏與秦淮茹兩人在故意演戲。

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

賈家揭不開鍋了。

後面會不會就是經典的易中海逼捐眾人的狗血事件上演?

老是老的禽獸。

小是小的無情。

兩寡婦又在打配合。

一個唱紅臉。

一個唱白臉。

“媽,你別說了,東旭不在了,我秦淮茹就是討飯,我也得養活棒梗他們,我也得將棒梗他們撫養長大。”秦淮茹還將滿是淚痕的楚楚可憐的臉頰迎向了眾人,“媽,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你怨恨我秦淮茹丟了錢和票,不是我秦淮茹沒有擔當,是孩子們呀,你心裡要是還有氣的話,你打我,我保證不還手。”

秦淮茹揚起了頭。

眼睛也閉上了。

一副任由你賈張氏處置的態勢。

旁邊看戲一直沒說話的偽君子易中海此時開了腔。

“賈婆子,秦淮茹,我大體明白你們的意思了,秦淮茹把今天領取的錢和票丟了,鬧的你們賈家下個月不知道吃什麼,所以你們嚷嚷著不活了,我易中海得批評你們幾句,再大的坎,總有跨過去的那麼一天,老話說的好,留著有用身,建設軋鋼廠,不就是一點錢和票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咱紅星四合院可是遠近聞名的文明四合院,有句話說的好,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我想街坊們都不會袖手旁觀。”

傻柱暗呼了一聲高。

不愧是偽君子。

輕描澹寫幾句話,便把道德綁架的法寶祭祀了出來。

賈張氏和秦淮茹巴巴的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

本質就是為了吸血。

聽聞易中海這麼說。

婆媳兩人各自止住了他們的哭泣。

“正好街坊們都在,咱們開個大院大會。”

易中海的伎倆。

傻柱清楚的很。

還是老一套,這是眼瞅著秦淮茹丟了錢,易中海擔心會餓壞他的兩個寶貝崽子,把心思盤算在了眾人的身上。

傻柱懶得去點破。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易中海說捐款就捐款嘛。

莫要忘記了。

最近這段時間,賈家眾禽一直在易中海家吃喝。

“我首先說幾句,咱們都是多年的街坊,賈家遇到了難處,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儘可能的幫扶一下。”

“一大爺,幫扶啥呀?賈家人可不缺吃喝,瞧瞧賈張氏,在瞧瞧棒梗,白白胖胖,真不是缺嘴的主,我估摸著一個禮拜不吃飯也沒事。”

人群中。

突然傳來了一句調侃。

打斷易中海話茬子的同時,也讓事情朝著不可預估的一幕傾斜。

“肅靜,開大院大會那!”

劉海中趁機喊了一嗓子。

“讓我們給賈家捐款捐物,還不允許我們說話了?合著你們幾位大爺要在院內搞一言堂啊!”

易中海變了臉色。

劉海中的臉色也不好看。

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的臉色更是難看。

事情的起因,是為賈家人捐款捐物,但是瞧街坊們的意思,分明不想。

得道寡助。

失道寡助。

當下這年景,家家戶戶都吃不飽,壓根沒有多餘的物資分給賈家。

往日裡。

有些話不敢說。

現在嘛。

趁著夜色的掩護,說些心裡的真實想法,易中海他們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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