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的街坊們。

上到不能行動的老頭老太太,下到剛不穿開襠褲的孩子。

都在琢磨著一個問題。

賈家不是大院裡面生活最困難的一家人嘛,既然是生活最困難的一家人,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大堆東西。

白麵有。

大米有。

還有豬油和豬肉。

那有沒有錢?

街坊們把目光彙集在了劉海中的身上。

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

得劉海中發話。

“繼續幫賈家搬家。”

愚笨的劉海中,難得的精明瞭一回兒,想了一個幫忙搬家的藉口,他也想看看賈家到底有沒有錢。

沒錢還則罷了。

這要是有了錢。

劉海中妥妥的成了笑話。

數天前。

他可為賈家張羅過募捐活動,因為街坊們都不出錢,就劉海中這新任管事一大爺掏了二十塊錢出來。

很快。

一個木頭匣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小木頭匣子,街坊們本能性的認為裡面有錢。

因為賈張氏此時難看的臉色,已經告知了眾人答桉。

被捆在柱子上的賈張氏,看到木頭匣子被人從賈家拿了出來,身體本能性的掙扎了幾分。

秦淮茹的眼睛,卻泛起了亮光。

賈東旭活著的那會兒,她不管錢。

賈東旭死後,她依舊不管錢。

賈家有錢。

這是秦淮茹的認知。

只不過錢在什麼地方放著,秦淮茹一直沒找到,就算她派出了棒梗,卻依舊沒有尋到賈張氏藏錢的地方。

萬沒有想到。

賈張氏這燈下黑的套路,使得這麼淋漓盡致。

存錢的木頭匣子,它就放著賈東旭遺照下面。

秦淮茹和棒梗懷疑過很多地方,卻一直沒有懷疑過承託遺照的木頭匣子。

當時就應該想到。

否則賈張氏為什麼在木頭匣子上面上鎖。

“放倒這裡。”

劉海中指了指賈張氏面前的桌子。

他要當著賈張氏和秦淮茹的面,開啟鎖頭,看看裡面具體有什麼。

也是不想被賈張氏反誣告。

一榔頭下去。

鎖頭被敲掉。

木頭匣子的蓋子,被劉海中開啟。

圍觀的街坊們,都傻了眼。

裡面果真有錢。

還是這麼多的錢。

零零散散的錢鈔,塞滿了木頭匣子。

“你,你,還有你們幾個,幫忙數數,對著賈張氏和秦淮茹的面,一張一張的數。”

幾個中年人被點名。

領頭的是閆阜貴。

幫賈家數錢小組就這麼成立。

一塊。

十塊。

二十塊。

最終得出的匯總數字,驚呆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兩千一百元一十五元。

這是賈家錢款的匯總數字。

個個睜大了他們的眼睛。

真是開了眼界。

院內天天哭窮的賈家,竟然這麼有錢。

我的老天爺。

在一個人月工資只有三十五元的年代裡,被大院裡面所有人當做困難戶的賈家,竟然會有兩千一百元一十五元的存款。

什麼概念?

妥妥的富翁。

大院裡面的人又一次被震驚了。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他們一個個的認為,跟秦淮茹家比起來,自己才是那個需要被照顧的困難戶。

見過存款兩千多塊,家裡又是肉,又是白麵的幫扶戶嘛。

這些錢恐怕就是秦淮茹也解釋不清楚。

傻柱看的很清楚。

心機婊大張著嘴巴,一副見鬼神情的瞅著被塞著東西的賈張氏,瞧她的意思,是想讓賈張氏解釋解釋這錢是怎麼來得。

賈張氏嘴巴里面塞著東西,如何能說的出話來?

“是不是數錯了,能有這麼多錢?”

“不可能數錯,我數了一遍,老劉又數了一遍,賈家就是有這麼多錢,兩千一百元一十五元。”

說到最後的錢數。

閆阜貴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活了這麼大。

從沒有見到這麼多的錢。

賈家。

四合院首富。

“賈張氏,你這就不對了,你們家都這麼有錢了,剛才怎麼還口口聲聲說你們家困難,說你們揭不開鍋了,又是白麵,又是大米,還有一罈子豬油,存款二千多塊,這就是你口中的窮,你這是欺負人呀。”

“就是,簡直太欺負人了,哪有這麼做的?簡直把街坊們當傻子對待。”

“一大爺,賈家我們可幫了幾次,這錢是不是要退給我們?”

“得退,之前不知道賈家有錢,掏就掏了,現在知道賈家有這麼多錢,我們憑什麼掏?我們家的存款,連賈家存款的零頭都不夠。”

劉海中徹底變成了二傻子。

一方面為自己那二十塊錢叫屈。

他可知道,二千多塊的存款,裡面有他劉海中的一份子。

另一方面罵著易中海。

當初是易中海極力主張幫扶賈家。

“什麼欺負人,我們積攢的行不行?”

秦淮茹喊了一嗓子。

這麼多錢,她是納悶不解。

卻也曉得今後賈家吃香喝辣,都得從這裡面入手。

這麼多家底曝光了,街坊們會對賈家敬而遠之,賈家也只能啃老本。

花一分。

就少一分。

“積攢?”

閆阜貴冷哼了一聲。

他最見不得秦淮茹。

要是賈張氏出言反駁,閆阜貴也不至於把賬算的清清楚楚。

這不是記恨閆解成娶秦淮茹這件事鬧的閆家丟了面子。

把秦淮茹當眼中刺來對待。

“你們家一沒有有錢的親戚,二沒有值錢的財產,秦淮茹一個月工資二十七塊五,她是頂了賈東旭的崗,可賈東旭八年前轉正,沒轉正之前的工資是十七塊五毛錢,一家五口人,怎麼積攢兩千多塊?我告訴你們,就算這裡面有老賈和賈東旭的撫卹金,他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是不是她們隱藏財產了?真要是這樣的話,她們家就是有情況。”

賈張氏渾身就是一哆嗦。

秦淮茹也泛起了一絲害怕。

這要是被扣上有情況的帽子。

賈家也就賈家了。

“裡面有一部分是易中海給的。”

在自己一家人倒黴和一個人倒黴之間,秦淮茹很聰明的選擇了後者,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到了易中海的頭上。

人死如燈滅。

易中海身死道消。

又有槐花的事情在充當左證。

好一個死無對證。

易中海一個月工資小一百多塊,真要是他給的錢,能解釋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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